董迪站在高臺,向天恭敬:
“大長老,必不負所托!”
船員們紛紛反應過來,恭敬地看著天上,有幾個之前跳反嚴重,心里有鬼的嚇得臉色蒼白,跪倒在地上,感覺無地自容,還有人痛哭流涕,后悔自己不堅定想法站出來對抗董真。
沒一個敢破罐子破摔,被大長老神秘莫測的攻擊嚇得宛若綿羊,盡皆降服。
葉予安萬分欽佩,拍馬屁:“威能無敵!大長老真乃東來人之朝日,必將帶領我們橫掃婆羅人,馳騁天下?!?p> 要是早知道新任大長老如此之強如此之恐怖,她第一個帶頭造董真的反,哪里還要浪費大長老珍貴的時間。
這么一會時間,艦隊又在傾斜帶呆了一會,被重力牽扯,往后走了一段距離。
董迪發(fā)號施令,把“天月之星”和“大鯨”開回臨海港。
這次混亂徹底結束。
聯(lián)絡站這邊的方怒和聯(lián)絡員對大長老佩服到不得了,人在東來城就解決了遠在千里之外的艦隊動亂,知道他很厲害,但不知道他能厲害到這個地步。
大長老真是東來之光,橫掃一切不服。
羅破軍在基達那特山丘已經(jīng)見識到大長老的能力,此時見怪不怪,反倒鄙視方怒大驚小怪:
“大長老這么強,這不是大家都應該知道的事情嗎?要不然怎么能在正面對撞婆羅人貴族的情況里活下來,要知道,這可是千百年來所有東來人都沒做到的事情。”
“而且,大長老可是古代大長老,能度過悠久時光活到現(xiàn)在,能力必然超絕。只要給時間讓大長老恢復實力,將來一定能匹敵神靈。大長老就是我們東來人的神!”
在羅破軍的吹捧下,地下議事廳再度召開。
獎賞和懲罰很快在地下議事廳會議上走了個過場,花長老率領先鋒隊出行不在這里,韓長老同意董迪擔任新藍海執(zhí)事。
罪魁禍首,原藍海執(zhí)事董真,考慮到他兒子董迪獨領艦隊在外,并沒有處死,直接降為炮灰,進入新建的懲罰1隊成為戰(zhàn)兵。
懲罰1隊新建,總得有個管理,過錯相比董真不是很嚴重的方怒喜從天降,自動升了一級,成為懲罰1隊隊長。
所有船員,除了公開反抗作亂者的董迪,其他人一律處以二十年無償工作懲罰,并將過錯嚴重的部分船員征召回東來城,來當苦力。
二十年無償工作懲罰,說輕也輕,畢竟艦隊犯了違抗命令的錯,放在東來人古代歷史里,就是叛亂,犯上作亂,全部都得砍頭,僅僅是無償工作,輕到比鴻毛還要輕。
近一點的歷史里,也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哪里有現(xiàn)在這么寬松的判罰。
說重也重,在婆羅人蠢蠢欲動,要將東來人打為奴隸的局面下,這種懲罰意味著二十年里,這一艦隊的人將會被派遣到危險、艱苦的地方去,重活得干,危險的活得干,送死的活也得去干。
分分鐘橫死在戰(zhàn)場上,可能很多人都撐不了幾年。
為了避免意外再次發(fā)生,王牌戰(zhàn)隊——戰(zhàn)斗5隊會過去補上空缺,戰(zhàn)斗5隊番號永久保留。
5隊臨時隊長、原副隊長馬致遠越級提升為藍海副執(zhí)事兼任臨海港管理,負責監(jiān)察藍海執(zhí)事,整治臨海港和鎮(zhèn)壓艦隊里的各種動亂苗頭。
整個戰(zhàn)斗5隊本身是王牌戰(zhàn)隊,原本就負責守衛(wèi)最靠近婆羅人的西門,只是因為整體東來人實力太差才無濟于事,隊長姜坎不幸戰(zhàn)死。
隊員在姜坎的訓練下瘋狂無比,極度忠誠,長耳婆羅人入侵時沖上去對抗,幸好長耳婆羅人不屑一顧,單純一鞭子把全部人掃開,后來救援隊搶救及時,戰(zhàn)斗5隊才得以保存。
比不上主宰大陸的婆羅人,和艦隊船員相比是另外一回事,戰(zhàn)斗5隊足夠忠誠,面對強大婆羅人依然敢發(fā)起自殺式?jīng)_鋒,又有力量對抗艦隊船員,能鎮(zhèn)壓動亂。
早先臨海港里如果有戰(zhàn)斗5隊在,董真得先想辦法對付他們,不然絕對不敢作亂。
只要不會暈船,戰(zhàn)斗5隊駐扎進艦隊啥問題都沒有。
獎懲已定,林信忙著編寫婆羅大陸地理圖,用以告訴艦隊船員尋找新大陸等同找死,先行離開。
方怒呆在大長老房間外面,羅破軍的母親姜鎖不住地問他大長老的事情,羅破軍的妻子李月、弟媳葉予靈和蕭求海都聽得極為認真。
“大山大長老能力如同神靈一般,復活歸來是我們東來人的福氣。”姜鎖停下雕刻,雙手合十,祭拜林信,回頭看小女孩蕭求海道,“也不知大長老說的絕神體什么時候能展現(xiàn)?”
她手上草鞋不織了,換作小刀雕刻棕色帶著云紋的木頭,雕刻失蹤在多拉山的外甥朱建城,奢望神靈保佑。
李月和葉予靈兩個人對東來城的未來更加看好,一起鼓勵蕭求海勤學苦練,在未來展現(xiàn)匹敵神靈的威能。
原本覺得大長老是隨口亂說,現(xiàn)在她們都相信絕神體的存在。
蕭求海抿著嘴巴不說話,心底里給自己打氣:
“加油!努力!”
……
“這是什么木頭?”
?。R其頓語)
一個高高瘦瘦的豬皮人,怕碰到火花,披著的豬皮綁著細繩束縛在身后,他惱怒地把篝火旁墊著做椅子的棕色木頭扒拉出來。
木頭上的樹皮有白色的雪花紋,晶瑩如玉,樹輪漣漪般又密密麻麻,看不清有多少圈。
“哪個白癡藏起木頭?”
高瘦豬皮人眼光掃視周圍干活的十幾個小孩,沒一個敢和他對視。
“哼,沒人承認,很好?!备呤葚i皮人站在低矮小孩們面前,嘲弄地看著他們擠在一起,“看著好看就拿過來用?你們這幫垃圾,有資格坐椅子嘛?”
冷風吹來,一個小女孩的眼睛被她飄舞著的臟兮兮染上黑污漬的黃色頭發(fā)擋住,她伸手去揭開。
“你還亂動,雜種東來人!”
高瘦豬皮人惡狠狠地把沾了灰的木頭,砸到小女孩頭上。
小女孩臉被這一大力重錘砸破,鮮血淋漓,紅血流淌在木頭,木頭好像饑渴的海綿,把血液吸得干干凈凈,只在樹皮上留了一層紅膜。
“餓餓!”
餓餓是小女孩的名字,她媽媽按生下的順序取名,稱為“朱二月”,總是餓餓的她,被自己的小伙伴叫做餓餓。
朱二月的慘狀把站在左側(cè)的一個小男孩激怒,他大聲呼喊小女孩的名字,同時用小指腐爛的雙手,笨拙地拿起大斧頭,向高瘦豬皮人劈出絕命的一擊。
小男孩打出這一擊,馬上就知道高瘦豬皮人為什么放心把斧頭交給他:
一個側(cè)身,一次重錘,一記猛踢,斧頭斬殺被輕易化解,小男孩被砸倒,血液噴灑在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