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溫教授會不會看到這個帖子???”黎羽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一邊把打開的飯拿到時然面前地桌面上。
“應(yīng)該不會吧,我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德國應(yīng)該沒空看這些吧。”時然把頭靠在黎羽肩膀上,抱著橘白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它順毛。
“我說這些人也真是夠八卦的,人家跟誰談戀愛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真的是!有時間還不如好好學(xué)習(xí),掙多點錢實在一點,是吧!”黎羽有些義憤填膺。
“嗯~”時然心不在焉地戳著飯回應(yīng)黎羽。想到了溫景轍,她確實是有些心虛的。
也不知道他會怎么想。當初她問他能不能追他的時候,他只說了一句“如果能拋開世俗的眼光,你喜歡就好?!?p> 現(xiàn)在想起來,她好像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了。到底還是太年輕,她忽略了這個問題,在傳統(tǒng)的倫理道德中,師生戀應(yīng)該是被禁忌的。
按照溫景轍的性子,他應(yīng)該是有所顧慮才對的,可怎么最后卻……
可是世俗怎樣說又怎樣,她關(guān)心的只一個溫景轍而已。
她想了想,又拿起了放在桌面的手機,重新打開了那個帖子。
帖子的熱度還在不斷地攀升,一副只有增無減的架勢。她揉了揉眉心,只要沒有出現(xiàn)對溫景轍不好的言論,對于這個帖子她不太想理會。
她又重新刷了一下熱評,但也只是默默窺屏,不作解釋也不作評論。
而一旁的黎羽也在看這個帖子,看得她真的是粗口成章。時然看了一眼一邊扒飯一邊含糊不清地罵人的黎羽,笑了笑,有些感動。
其實像時然這個職業(yè)的,被人罵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畢竟世界這么大,沒有人可以做到所有人都喜歡,誰都沒辦法盡善盡美,那只能隨性一點啊。
剛開始的時候,被人說自己的漫畫各種不好的時候,她也會在意,偶爾也會偷偷地在被窩哭,偶爾也作困獸猶斗的掙扎,偶爾也會想就此放棄的。
可是到最后,她也學(xué)會了漸漸地看淡了,各種好的壞的,都別太當真,不在意就不會有失意。
“哎,上次考古系的那個女生,后來怎么樣了?還有,”時然放下筷子側(cè)身看向黎羽,才補充道,“還有那個教授?!?p> “不清楚,有兩個版本。第一,聽說那個女生被學(xué)校記過處分了,然后那個教授辭職了?!崩栌鹂粗鴷r然,皺了皺眉,“但是我覺得這個版本說不通?!?p> “那個考古系教授和溫教授可是我們L大的風云人物呢,那個教授沒道理上個學(xué)期辭職,這個學(xué)期又重新回來任職啊。”
“那第二個版本呢?”時然聽完第一個版本,心里有點忐忑不安。
“第二個版本就是,當時學(xué)校抽查考試,據(jù)說那個女生正巧來替別人代課,就被莫名其妙的留了下來,后來那個女生被學(xué)校處分了,教授沒有任何事?!?p> 黎羽側(cè)頭想了想了,又說,“我覺得這個版本也不對,如果那個教授沒有收到任何處分也沒有被開除的話,那上個學(xué)期他怎么突然就沒上課了?!?p> 時然:“……”她也想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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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微涼,暮光靄靄。
夕陽落在小區(qū)樓下的涼亭瓦角上,微涼的空氣被染上一層素淡的花香。
時然正踱步在涼亭旁的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一副懊惱不堪的樣子。
“哥,我沒有,你在哪聽回來的?”時然低著頭,沒拿手機的那只手把玩著路邊綠植的小葉子。
“嗯~我知道了,網(wǎng)上說的都是假的,”她抬起頭看著天空頓了頓,“我在追溫景轍是,是真的?!?p> “好,謝謝哥!那你先別爸媽說啊,我知道怎么做的,有需要我會跟你說的,你就放心吧!”時然長吁一口氣,繼續(xù)抬步向前走。
沒走幾步就接到了溫景轍的電話。
“時然?”他的嗓音微啞,仿佛很久沒有說過話一般。
“嗯,溫,溫教授?!?p> 對于上次溫景轍在KTV門口給她的建議,她反復(fù)權(quán)衡了一下,覺得讓她叫他的名字,她怎么都覺得有些別扭,索性還是跟以前一樣吧!
那邊的人似乎輕笑的一聲,細微到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你,是不是很累呀?”時然斟酌了一下用詞,才出聲問道。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響,才慢悠悠地回答,“嗯,還好?!?p> 因為病人是一個對杜辰很重要的人,而杜辰作為他的好朋友,他對這個病人也是相當重視的。
說不累那肯定是假的,自從他匆匆忙忙趕到德國到現(xiàn)在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但是聽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的聲音,心里輕松了不少而已。
“時然,”溫景轍語氣中帶著點嚴肅又帶著點歉意,“辛苦你了?!?p> 時然愣了一下,暗自思量著他這句話的意思。是因為橘白,還是,他知道了帖子的事情?所以她沒敢回應(yīng)。
溫景轍此刻正坐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德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外面的街燈還亮著,但是行人卻很少。
過了許久,他才把手機放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煙盒,把玩了一會兒,才從中取出一根。
他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修長白皙,拿在手中的煙久久未點燃。而另一只手拿著打火機在桌面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
那天晚上要跟時然攤牌的時候,倒是沒想起杜辰托付的事情,不然他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跟她說。
如今他在德國要待多久,他自己也不清楚。這么看來,時然不免要多想了。
之前也答應(yīng)了時然,讓她到醫(yī)學(xué)院聽課的,現(xiàn)在歸期未定,他總是有些心神不寧的。
雖然說他和時然的關(guān)系,就目前來說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在學(xué)校應(yīng)該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但是他終究還是不放心。
想了想,他把手里的煙放在煙盒上,又重新拿起了手機,給溫景淵發(fā)了個信息,讓他多留意一下L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