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蹭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興致勃勃地盯著時然看了幾秒。
時然被他看著有些不自在,正在找溫景轍求救的時候,只聽美男“咦”了一聲。
然后似笑非笑地對著溫景轍打趣道,“這位小妹妹是誰呀?我以前怎么沒見過?”
時然:“……”
說他是美男也不假。男人睜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眼里流轉著幾分風流不羈,偏生他的五官比較深邃,精致的五官并沒有給他增添絲毫女氣。
眼前這個男人的俊美跟溫景轍不同。他給人的感覺大抵是風流倜儻,而溫景轍則是那種溫和儒雅。
溫景轍對著杜辰冷眼睥睨了一下,眼里的警告意味不掩飾分毫。
杜辰耷下眼皮,輕咳一聲,試圖掩飾什么,然后朝著時然伸出右手,“小妹妹,你好呀!我叫杜辰,你呢?”
“她叫時然,好了?!睖鼐稗H攔著了杜辰伸出的手,搶先時然一步幫她面無表情地回答了。
隨后溫景轍側身換了一種語氣,溫聲地對時然說,“你先坐進去?!?p> 自覺做了壞事的時某人聽話地接受溫景轍的安排,乖乖地坐在了里側靠窗的位置上。
溫景轍剛坐下,侍者拿著新的水杯和水壺走了過來。
時然看著窗外的景色,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給你城市的夜幕增添了幾分瑰麗。
窗外車水馬龍,窗內(nèi),,美人在側。這么想來還真的是,有點兒腐、敗的感覺。
“你怎么回事兒?新來的?”杜辰的話打斷了正胡思亂想的時然。
在時然沒注意之際,侍者不小心把水灑在了溫景轍的身上。
侍者被自家老板的話嚇得不輕,一個勁地站在一旁不斷道歉,杜辰還想說什么,看到了溫景轍皺著眉頭,便打發(fā)侍者下去了。
時然反應過來,急忙扯著紙巾給溫景轍擦衣服。
水是溫的,倒也不擔心他會被燙傷,只是他的西裝外套上的一攤水跡實在過于明顯。
“我去一趟洗手間。”溫景轍的聲音依舊溫和,但他緊皺的眉頭彰顯著男人此時的不悅。
目送溫景轍離開的背影,杜辰的好奇因子再也壓抑不住了。還沒等他開始八卦,小姑娘就自己先開口了。
“我,能不能問一些關于溫教授的事情?”
“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是你要他小時候光溜的照片兒,我都想辦法給你弄到手?!倍懦酱蛉さ馈?p> “不過,我能不能先八卦一下,你們……什么情況?”杜辰裝著一副天真無害的樣子。
他沒聽錯吧?她剛剛叫阿轍,溫教授???他還以為這是溫景轍私藏多年的小女友呢?
“我們……”她認真思索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們的關系是有點微妙的,最后還是坦誠回答到,“我在追他?!?p> 杜辰震驚了,劇情居然是這樣的???
原來是小姑娘在追阿轍啊!這有點意思啊,都還沒答應人家小姑娘呢,居然剛剛就連他日常打個招呼的手都不給握。
整得他還以為……
杜辰來了興致,想著怎么都要坑溫景轍一把,不然怎么消得了每次玩游戲被虐的氣,他神秘兮兮地湊過來,“來來來,我跟你說啊……”
悄悄話還沒說完,時然看著溫景轍從杜辰背后緩緩地走近餐桌,看著杜辰還興致勃勃地樣子,打算提醒他。
她輕輕咳了一聲,杜辰?jīng)]反應過來,她又咳了一聲,杜辰還在講。
好吧,她放棄了!
溫景轍停在杜辰后面,時然堅決表明立場,不倒戈。
時然低頭喝水,一邊催眠自己:她是跟溫景轍同一個陣營的,杜辰自己要說的壞話,跟她沒有關系。
“你都不知道,溫景轍“鬼手摧花”的名號可是名揚在外的呀,就我們經(jīng)常一起玩的幾個哥們,他最……”杜辰說到興奮時還手舞足蹈的。
“鬼手摧花?”溫景轍略帶冰冷的聲音從杜辰身后傳來。
杜辰愣了一下,瞳孔放大,回頭看了一眼溫景轍,然后欲哭無淚地轉過頭來看著時然,用口型無聲地說道:“他什么時候來的?救命??!”
時然抿了一下唇,心虛的把視線移到菜單上。
為你點蠟。
杜辰面帶假笑看著坐下來的溫景轍,“呵呵,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溫景轍面容淡淡,分不出喜怒:“打小報告?”
“不敢不敢”
溫景轍沒有再理會他,側臉看著時然,“點好了?”
“???還沒有,不知道你要吃什么,我聽你的?!睍r然心里頓時又虛了幾分。
杜辰看著兩個人的互動,心里給自己默哀。溫景轍現(xiàn)在不算賬,留著秋后算賬的話,他估計會死得更慘。
還有,這兩人哪有像是人家小姑娘在追他,分明就是他在算計人家小姑娘?。?!
整得人家小姑娘還以為自己在征服萬里長征路一樣,果然是老狐貍。
當然這些話杜辰是肯定不敢說出來的,只能在心里腹誹啦。
emmmmm,他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