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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鸞與白狐之傾世絕戀

第二十三章 傷心欲絕

鶯鸞與白狐之傾世絕戀 神仙火火 4230 2019-08-05 18:43:28

  文昌宮,文殊君新房內。

  文殊君倚靠在床頭,手里拿著琉璃酒壺,千杯酒已醉,眼睛模模糊糊。

  他在看著屋內的陳設,枕頭上繡著“鴛鴦戲水”、大紅喜被上繡著“龍鳳呈祥”的圖案。

  他苦苦的笑道,“這龍鳳呈祥,是夫妻恩愛美滿的意思嗎?若將鸞兒娶過來,那被子底下,是否還要多撒一些花生、蓮子,寓意著,連(蓮)生貴子,多子多福?!?p>  他晃晃悠悠站起來,仿佛看見鸞兒就在面前,穿著喜服,笑吟吟的看著他,端著酒杯說,“夫君,該喝交杯酒了......”

  文殊君歪歪斜斜的走過去,舉起手中的杯子說,“來,鸞兒,喝交杯酒!”

  鸞兒微笑,兩個人喝著交杯酒。忽然,鸞兒不見了,文殊君到處尋找,一邊喊道,“鸞兒,你怎么跑了?哦......是我看錯了。對,鸞兒早就跑了。不,是丟了,我要去找她,鸞兒是愿意嫁給我的?!?p>  嘆有情卻醉給了無情,他已經(jīng)醉成爛泥,半靠坐在墻角,醉眼迷茫。

  “鸞兒,原來你我就這樣在咫尺間,擦肩而過成了陌路?你可知道,近千年以來,我從來沒在意過任何一個女子,心中只為你癡心??扇缃瘢銦o情的走了,留我一人只影獨醉,只身舉杯愁漫漫。是什么讓你如此決絕?”他想起鸞兒那眼眸,如星閃動,卻越見清晰,清晰到讓人心疼欲裂。

  “哈哈.....”文殊君淚如決堤一般,聲音沙啞。“我文殊君一直很聽你的話,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喜歡寵著你,縱容你,溺愛你,呵護你,我心甘情愿這樣待你。怪不得你那日花園問我,要做我妹妹。我以為你是害羞,難道你早有拒婚想法?你為何不對我說?你明知道我寵愛你,只要你不愿做的,我都不會勉強,你又何苦一個人走?你真的走了,舍了我,舍了你父母,舍了天條,你不知死活?。?!我卻突然發(fā)現(xiàn),你已然走了很遠?;蛟S,或許.....你再也不會回來了,也不愿意回來了!”

  文殊君母親和幾個婢女一起走進來,見此情景,文昌夫人甚是心疼兒子?!熬齼?,你這是作甚?”她趕緊過去,叫婢女扶起來文殊君,“快把少宮主扶到床上,去拿醒酒湯?!?p>  文殊君已醉的不知所以然,他被幾個婢女扶到床上,文昌夫人給兒子蓋上被子,“君兒......我怎么生了一個這么癡的兒子!”

  文昌夫人也是難過,這次之事,文昌宮也是顏面掃地,但對于一個母親來說,兒子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文殊君迷迷糊糊的,張不開那俊目,受著醉酒的折磨,依舊自言自語,“回頭然然絕情去,閉目默默傷更濃。若你我無緣?又何必相遇?可不管你在哪里?我始終不能放心你?!彼蹨I流下來,滑到耳邊,“只要你不棄,為你死又如何?我只想見你問你一句,你心里可否有我?”

  “君兒,不要胡說了,即便鸞兒走了,你怎么忍心讓父親母親為你擔心.........”文昌夫人落下淚。

  婢女給端來醒酒湯,勉強給文殊君喝下,文昌夫人和婢女在身邊一直守著。

  昆侖山內,百花仙子見阡祖已然歸來,便要辭行回靈山。臨行前,她囑托阡祖照顧好鸞兒,并提醒妖仙不能通婚,需多做打算。

  送走百花仙子,阡祖把鸞兒安置在自己的寢宮內,并吩咐管家蟒天龍夫人照顧起居飲食一切事宜。

  鸞兒高興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咧著嘴笑,忘乎一切的幸福就在她眼前,似乎渾然忘了逃婚所犯下的滔天大罪。

  阡祖心中暗自躊躇,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并不是他沒有信心走下去,而是他更知道要為此付出的代價。

  夜幕將近,阡祖親自在廚房烹制美味佳肴,用心的做了幾個時辰。做好后,阡祖端著美酒佳肴,送到鸞兒住處。鸞兒正餓著,阡祖面帶微笑,坐在桌邊,擺好了佳肴。阡祖將一個白色玉碗端到她面前,自己也端了一碗,“吃吧。”阡祖給她拿過白玉筷,遞到手中。

  管家看在眼里,也替主子喜在心中,悄悄退下。

  鸞兒接過白玉筷子,可愛的樣子,傻傻的,“阡祖哥哥,這些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這是什么?”

  “這個叫梨花玉露羹,人間四月梨花開,而我們狐族的園中,一直到十月梨花都開的。這是一種神奇的花,不結果子的。梨花并非凡品,快吃吧,甚是香甜。”阡祖答道。

  接著阡祖又指著另外一道菜說,“這個是白玉什錦貝,是用青筍,還有深海珍珠貝所做,里面則都是稀少配料,多吃點。”他夾一塊魚肉給鸞兒,眼里滿是溫柔。

  “還有這個,叫銀菇百合,是婢女采摘的。銀菇不多見,五十年采摘一次。銀百合也是神谷下幾千米淵地所生,味道極鮮美。還有這個,叫八寶珍珠雪蛤,肉美嫩鮮,乃屬百年雪蛤所做,在冰川才得易見?!壁渥娌痪o不慢的說。

  鸞兒吃了一口梨花玉露羹,頓感一股香味滲透鼻息,香味猶如蜜味,里面蓮子、白銀杏、珍珠果,芳香四溢,真屬絕味。

  阡祖輕牽笑容,看她那笑臉粉嫩嬌艷,如玉珠白。舉手抬腕,顰笑都是那么美。

  “鸞兒,過些時日,待我稟過父王母后,便帶你去見父王母后和大哥大嫂。”阡祖露出潔白玉齒,甜膩淺笑。

  鸞兒饑餓不已,從打算逃婚開始就一直沒有進食。此刻看到如此佳肴,早已垂涎三尺,心想,我可要放開多吃了,餓死了。有阡祖哥哥陪伴,味美絕佳,味美絕配!顧不了那么多了,吃飽再說!

  這時,若煙悄悄來到阡祖寢宮門口。蟒天龍夫人守在門外,見若煙來了,趕緊上前行禮,“若煙小姐,我們主上在用膳。他吩咐若無重要事,任何人不得打擾。要不,我去通傳主上?”

  若煙輕聲道,“無妨,管家夫人不必為難,我只是順道來此看看,不要驚擾他們了?!彼⑽⒖嘈Γ安灰獙Φ艿苷f我來過?!?p>  若煙轉身急步離開。

  若煙自小失去父母,心境經(jīng)過千萬次如被流水沖擊,早已淡定若閑。

  在她眼中,阡祖是令她敬佩的弟弟,也是即將要嫁的夫婿。

  她頭也不回,順著院子離去,心中念著,“我白若煙早知紅塵中煩惱,可卻無從清靜,愁字莫過于這情。而我雖然心痛,看到阡祖快樂,又何嘗不是我的慰藉?只要是可以守著自己想守護的,哪怕千辛萬苦,能看著便是我所愿。自小阡祖弟弟待我朝夕,回報他即是我要做的,我又何必在乎他去寵愛別人?”她輕輕搖頭苦笑,漫步走著。

  若煙漫無目的的走著,這時,前面迎來一個男子,身影隱約,一副書生模樣。他穿一身綠羅衣,頭發(fā)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蘭麝的木頭香味。清朗面容,步履輕曼,雙目如丹鳳,劍眉如畫,兩耳如風,氣宇清揚。他姿態(tài)中帶著自信,目光靈動,水晶珠一樣的吸引人。

  這貌若二十幾歲的男子,便是若煙在數(shù)月前迷霧山中采集草藥時,恰巧救回的人。當時他渾身是血,手里握著一支玉蕭,昏迷在花叢中。

  若煙將他帶回水月閣救治。那男子醒后,似乎不記得前塵往事,也不知道自己名字。

  若煙本也喜歡樂章,便猜想這男子也通音律,待他醒來數(shù)日后,便給他暫時起名墨簫。

  墨蕭倒也知道感激若煙救命恩德,又苦于無處可去,情愿跟隨若煙左右伺候,做奴仆報恩。

  若煙見這墨蕭倒也謙和有禮,儀表堂堂,再念他無親無故,就收留在此。但若煙知道他并非凡人,雖不知他底細,卻心生憐憫,念他無處可依,不忍心將其趕走。

  墨簫身上透著一股非凡氣質,勤快好學,溫順懂情,每日伴隨若煙左右,甚是殷勤。若煙也常常喜歡把自己的心事說給他聽,每一次傾訴他都會用心聆聽,而且還給若煙出謀劃策。他聰明無比,顯然非一般常人。

  只見墨蕭跑過來道,“閣主,我來接你回去。”聲音滿是殷誠,眼眸帶笑的站在若煙對面,望著她,笑里帶著暖如陽光的氣息。

  若煙看著他,只是點點頭微笑。在她眼里除了阡祖弟弟,早就沒有任何人。

  墨簫的眼神無邪清澈,總是讓若煙感覺有他在身邊,就像被溫暖的風輕吹圍繞,極為舒心。

  若煙走在前面,墨蕭尾隨其后,主仆兩人一起回到十里水月閣。

  鸞兒休息了,阡祖也離開寢宮,吩咐管家夫人在此候著,認真陪著并保護鸞兒。隨后阡祖打算去偏殿靜坐息,這時管家說,狐帝狐后召見,阡祖就立刻去往狐帝狐后寢宮。

  阡祖心中想,父皇母后深夜喚我,到底所為何事?

  他看了一眼管家,管家連忙說,“屬下只聽狐帝他老人家說閉關一事,屬下想,莫非是主上代位一事?”

  “你先下去,我去父皇寢宮?!壁渥婷嫒菀琅f那么淡漠。

  “是,主上?!惫芗夜硗讼?。

  進去狐帝寢宮,阡祖才知道,大哥阡羽、大嫂花落塵還有妹妹阡玥都在,甚是奇怪。

  阡祖眉頭緊鎖,上前施禮道“兒臣見過父皇母后,大哥大嫂?!?p>  阡玥上前拉住阡祖的手,“二哥,這幾天不見,妹妹甚是想念呢?!?p>  “是嗎?你和大哥去大嫂家中住了這多日子,可學會了什么???看你像個小孩子,什么時候長大啊?”阡祖很心疼阡玥小妹。

  阡羽慢悠悠走過來說,“聽說二弟金屋藏嬌?不知是哪家仙姑?還是哪家妖女?或是人凡間美女?也讓大哥看看?”他嬉皮笑臉,毫無正經(jīng)。

  阡祖冷目威懾,心想,大哥怎么會知道此事?他隨口回了一句,“哪里有的事?大哥不可胡言亂語!”

  狐后無奈搖頭,“羽兒胡說什么?你已是成家之人,如何這般還口無遮攔?唉.......”

  狐帝威嚴的說道,“羽兒,常言道,喜怒不形于色,方有大志者也。你放蕩不羈,身為兄長,何以立威嚴?何以服眾?何以統(tǒng)領妖界?倒是學學你二弟治理妖界的能耐,整天酒肉花間,真是不爭氣!”

  阡羽不敢多言,在一邊扁著嘴?;鋲m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不可多言。

  狐帝狐后說道,要在阡祖和若煙、莎曼陀等七女大婚后,將要閉關三年。狐帝要阡祖暫代替帝位,阡羽倒是毫不在意誰來做這狐帝,他認為,自在逍遙便是所求,便不多說。花落塵倒是想自己夫君繼位,但看丈夫無心于此,也不好多言,只是順從不敢有意見。阡玥倒是為二哥高興至極,雀躍擁戴。

  阡祖無心于此,本想提及鸞兒一事,卻不敢再多言,生怕惹怒狐帝。

  眾人商議后,阡祖退下休息,心中卻是悶悶不樂。他再也無法安睡,想著鸞兒為自己逃婚下界,犯下大罪,是何等叫人心疼之事。他不知不覺又來到鸞兒住所,花窗內燈光依然亮著。窗戶上映著鸞兒的剪影,腰肢柔細,風吹起曼紗,衣舞飄浮。

  “鸞兒怎么還不睡?”他喃喃自語,“這傻丫頭。”阡祖走近一扇開著的棱窗,看著她。

  鸞兒頭上沒有任何裝飾,身穿淡綠素紗,頭發(fā)散披雙肩,僅僅用一條淡黃的細絲帶素著纖腰,優(yōu)美的身段顯的淋漓盡致。肌膚如脂,齒如玉潔,巧笑脫俗,美目如水,純凈可人。

  阡祖看著鸞兒正在托著下巴坐著,心中若有所思,“父母之命不可違,若在同一日娶了若煙和莎曼陀,我當如何面對鸞兒?又置她與何地???”

  管家夫人去給鸞兒做夜宵,剛好看見阡祖在那里站著,便輕聲說,“主上,鸞兒姑娘的夜宵......主上,要進去看她么?”

  阡祖回過神,淡淡說道,“不用了,你好好伺候,我回去休息了,明日再來看她?!?p>  屋內,鸞兒聽到蟒夫人喊主上,心一陣砰砰亂跳,卻又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管家夫人深知主上的心思,也不多言,恭送阡祖回去后,又回屋伺候鸞兒。

  鸞兒見管家夫人端著夜宵進來的時候,只有一個人,便忍不住問,“請問,剛才阡祖哥哥是否來過?”

  蟒夫人放下手中托盤,恭恭敬回話,“剛才是主上來過,鸞兒公主,您找主上有事嗎?我去找他回來。”

  “沒,沒,沒有,我只是隨便那么一問罷了!”鸞兒松下一口氣,心想,不見時心里想見,可見了又好生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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