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已經(jīng)在北市待了好幾個月了。學習還是和以往一樣,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除了家里多了條狗和一個不知從哪里來的少年,一切仿佛都很和諧。最近接到李紅的來信,哥哥們婚期也將近了。
家里大大小小的在準備著,她的房間也鑿掉重新組裝成新房。靜等來年辦婚宴,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塵埃落定。明年中旬的時候就可出發(fā)來這邊定居,至于鐘長福慶鈴還是讓她問了是否要一起過來。
想來想去,嫂子們沒一個是善茬的。就他這個濫賭成性的樣子,到時肯定招家里嫌棄。最后還得找到這里來,早點解決沒那么多麻煩事兒。
家里的房間也差不多,讓他們各過各的。早早的把房間整理出來,院子里的水缸也不用挪了。把后面那家盤過來,打通連一片。前院用來招待客人,后面用來住房。
林深安靜的住在這里也有幾個月了,話很少。有時慶鈴放假在家侍候菜地里的蔬菜時,默默地跟在后面澆水?;蛘邚膹N房里拿出菜籃子,她摘菜他拿籃子接。
兩個人住在一起誰也不干擾誰,默默的做這各自的事情。相比她的嫻熟,對方卻更像是第一次接觸這些事情。
讓她更加好奇對方是什么身份了,中途也問過幾次。這小子嘴巴太嚴,愣是一個字也不往外蹦。
趕又趕不走,對外只好說是她的表哥。來這里讀書借住在這里,有時鄰居家里多種了好些菜會熱心的送些過來。
家里有剩下來的魚,也會回贈一條。關(guān)系總是禮尚往來的,一方一味的付出心安理得的接受沒有任何回饋。再牢固的關(guān)系也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再者慶鈴也不愿欠人情。
放著一個定時炸彈在家,總是提心吊膽的。找了一個機會,試探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林深,還不打算回家么?”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希望他能給出一個解釋。
“回不去。”知道她還是想趕自己走,直視著她的目光低聲說道。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多啊,難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不成。直接問他:“家里出事了?”
“差不多吧,有些事情不方便告訴你?!币粔m不染的眉目,清清冷冷的臉龐。皺起的眉頭,仿佛有許多哀愁。
“那……”想告訴他這里住不了多久,母親要過來說不得父親也要來??倸w不好解釋,希望他早做打算。
“下個月,會離開。”清朗的目光看著慶鈴,心里卻有些許不舍。沒有想那么多,總算松了一口氣。不然總這么挨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那你要走的時候,和我說一聲?!边@個貴公子一樣的少年,總躲在她這里麻煩事遲早會找上來。
來這里這么久還沒遇到一個瞳孔像他這么奇特的,怪不得總不出門。好幾次在家趕作業(yè)的時候,有些疑難的題目想出的解法總是不滿意。
筆帽都快被她咬斷了也沒轍,想著放下晚點再思考。神出鬼沒的家伙站在她身后,慶鈴打趣說:你能解?
他只看了她一眼,拿過她手中的筆。就那么半彎著腰,不加思索的刷刷幾下就寫出了好幾種解法。這些都是她沒有想到的,推演了好幾遍都證實解答是正確的。
身邊還有一個隱藏的學霸,驚訝的看著他然而這家伙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的不同。深邃的眼眸似一顆藍色的星球,全世界都在他的眼中。直到從的眼睛里面看到她的影子,猛然驚醒。
意識到她快貼人家臉上了,難得臉紅的趕緊坐好。假模假樣的寫試題,實際上根本沒看清題目。林深難得見她這個樣子,好奇的盯著她紅了的耳框。
專注的目光盯著她難以靜下心來,惱羞成怒的把他推到房間里去。義正言辭的說:你快去睡吧,別打擾我。
林深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空明亮離黑夜還很遙遠,怎么就叫自己早點睡了。順著他的目光往外看去,知道做了一件蠢事。破罐子破摔讓他早點睡,把作業(yè)收拾她也躲到房間里去了。
這個突兀的行為,林深看在眼里。只覺得這個女孩子和自己以往認識的都不同,有些大大咧咧,笨拙的可愛。
然而他卻不知道自己在慶鈴這里已經(jīng)被標注為木頭一個,用力搖搖腦袋把剛才的事情丟出去。還剩幾道題就做完了,明天還得交。翻開試題繼續(xù)之前的解題思路,又想到林深的答案。
拿起來看,確實比她的要簡潔很多。盡管也能得到正確答案,但過于浪費時間了。循著他的思路重新做題,發(fā)現(xiàn)方式更加多樣。
全部解答好,從椅子上起來伸了會兒懶腰。扭扭發(fā)酸的脖子,走出房間準備做飯。
做好飯對著他的房間喊了聲開飯,擺好碗筷。就準備吃了,聽到外面的聲音出來??粗谑噬?,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很久了。感覺怪怪的,一時也說不上來。
這時,慶鈴突然說了句。
“天天是我做飯,感覺養(yǎng)了個弟弟。唉……”
對了,就是這個??此@個樣子就知道又是戲精上身了,每次吃飯就這樣。動不動就姐啊弟的,這性格太多變了。
像他這么沉悶的性格,有的時候都招架不住。笑起來似春光燦爛,治愈人心。
家里的事情現(xiàn)在他也學會做一些了,像燒水就不用慶鈴做。坐在樹蔭下,感受著從樹葉中露出來的微光。舒服的閉起了眼睛,趴在桌子上準備小憩一下。
吃飽了就犯困,趴在石桌上冰冰涼涼的。鼻子邊還有植物的氣味,拂過皮膚悶熱的微風。兩種差異的感受,也不覺得燥熱。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坐在身邊,從身后傳來一陣涼風。
掙扎著要睜開眼睛,迷迷瞪瞪的看到一個白色的人影。往下一看手上拿著一把蒲扇,也不知道從哪里找到的。
“你從哪里找到的扇子?”迷糊的眼神看著他問,林深見她這副不清醒的模樣。微微抿唇笑道:“之前到貨郎那里買的?!?p> “哦,這樣啊。”反正有人扇風,正要繼續(xù)休息會兒。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不是沒錢嗎?”
“我好像沒說過自己沒錢?!边@家伙一副無奈的口吻說,意思好像是她自己覺得人家是沒錢的。早知道他自己有錢還會讓他住在這里嗎,狡猾的家伙自己也不說。
“你,你,……”被他這話噎得說不出話,一把從他手里把扇子搶過來。氣憤的說:“你,白吃白住,這扇子歸我了”
林深看著她氣憤的表情,心里卻想著:告訴你,自己還能進得來么。
內(nèi)里盤算的很,面上卻不動聲色。要知道這么滑頭,還會以為是個木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