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看在你有功的份上,先放過你,明天,我再去找你?!?p> 小侯爺劉勇一聽,腳下生風(fēng),逃也是的離開了白府,跟之前那鎮(zhèn)定自若的表情,判若兩人。
李漢水見白雨棋平安無事,一直吊著的一顆心,終于是放了下來。惡狠狠的剜了一眼四姑娘白雨畫,在白老三和王氏的護(hù)送下,也離開了白府。
最后,鬧哄哄的花廳就只剩了白雨棋和猶如被雷轟一樣呆若木雞的四姑娘白雨畫。
白雨棋攤開手心,上面躺著一張被揉捏的發(fā)毛的紙條:“四妹妹,你和三妹妹的這一番計謀,可謂是天衣無縫啊。”
白雨畫不甘心,還在不停的問:“你到底是人是鬼?”
“呵呵,”白雨棋冷笑,伸手摸了一把白雨畫的耳朵,在這盛夏的夜晚,居然冰涼刺骨?!斑@么涼,看樣子,說四妹妹是鬼才合適吧?!?p> 突然被白雨棋一摸,白雨畫嚇了一跳,渾身一驚,打了個冷顫:“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白雨棋收回了手心里的紙條,俯身向前,壓低聲音?!拔蚁敫墒裁?,難道四妹妹不知道嗎?”
白雨畫驚愕的看過來,眼里充滿不甘。
“因為嫉妒,四妹妹就想除去二姐姐我。為了生存,二姐姐我,也想讓四妹妹陷入萬劫不復(fù),永世不得翻身?!比缓笾逼鹕恚霸趺礃?,夠公平吧?!?p> “你究竟想干什么?”白雨畫聲音都變了形,此時的白雨棋,就像一個來報仇的鬼魂。
“只要三公子越恨你,你嫁入國公府之后的日子,就越難過。”白雨棋頓了一下,假意才想起來什么,“對了,忘了告訴你一個事。國公府夫人劉氏,也就是你今后的婆婆,對白家的姑娘可是恨得很。你和三公子共塌一臥的事,可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只會越陷越深,不管你使什么力,什么氣,也是拔不出來的。”
“你…”
“還有,祖父雖然遠(yuǎn)在天邊,國公府大喜,卻只是讓去送個禮就打發(fā)了,可見,祖父并不希望跟國公府走得太近。你嫁過去之后,日子難過,受了什么委屈,就不要奢望白家會替你出頭了。畢竟,三叔見了國公爺,也是矮一分的。”
“卑鄙!”
“至于你的同胞姐姐白雨書,只要這張紙條永遠(yuǎn)在我手中,就會時刻提醒我,該需要我出手的時候,便再也不會心慈手軟。一定會迅猛出擊,一擊致命。”
白雨棋一口氣說完,然后雙手抱胸,默默觀察著白雨畫的表情。
這一次的事情,她因為在白府沒有人撐腰,哪怕利用小侯爺劉勇逼出了四姑娘的狐貍尾巴,還是不能將其置于死地。
只要忠勇侯還在邊關(guān),只要白家還是三房管家,哪怕是公主府,也不能越了界,來白府逼迫。
不過,來日方長,她等的起。
她就不信了,她的祖父忠勇侯會在邊關(guān)呆一輩子。聽說,因為她從小便無父無母,白家的這些孫子孫女中,忠勇侯最疼的便是二姑娘。
不然,為何她會在邕城長大,她的嫁妝為什么會是她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在打理?要是沒有忠勇侯的默許,白府會隨隨便便放人?
“哈哈哈,”哪知,白雨畫不怒反笑,盯著白雨棋,好像在盯著一個小丑?!拔疫@自認(rèn)為聰明透頂?shù)亩憬?,你可知道,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是我一個躲在深閨里的大家閨秀能干的成的?”頓了一下,好像想看看白雨棋的笑話?!爸劣谶@幕后之人,妹妹就是爛在肚子里,也不會告訴你分毫?!?p> “等到有一天,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這個人再給你當(dāng)頭一擊,才是真的大快人心。”哈哈哈…
說完,白雨畫笑得那叫一個暢快,眼前這個孤女,這個看似柔弱的白家二姑娘,她的二姐姐,居然打得她毫無反擊之力。她心里的那個恨,三公子臨走之時剜她的那一眼,她一輩子都會記著。
“你是說郭家四姑娘郭沁明嗎?”誰知,白雨棋卻輕飄飄的回了一句,依然看著白雨畫,目光冰冷。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白雨畫再一次懵了,她眼前這個二姑娘,還是以前那個遇事只知道哭哭滴滴的二姑娘嗎?
“你和郭沁明的事,以為能瞞過誰?”白雨棋往前一步,“放心,你們這幾個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就等著瞧吧?!?p> 話音剛落,送完李漢水的白老三和王氏又返回到了花廳。一見這幕,白老三還沒說什么,王氏就冷了臉。
此刻沒了外人,小侯爺劉勇和三公子已經(jīng)離開了白府,王氏再也沒有之前那股親熱樣,本性徹底暴露。
“既然沒事,為什么不早一點回家?”
如果這該死的二姑娘早一點回家,哪怕就早上半刻鐘,他們也不會被小侯爺劉勇那樣步步緊逼。四姑娘暗中動了手腳的事,也不會被一步一步的逼問出來。
要是早知道這二姑娘還活著,就是承認(rèn)了四姑娘動了手腳,外人又能指責(zé)什么?這里畢竟是忠勇侯的白府。
白雨畫見王氏來給她撐腰,一反剛才的頹勢,反而高傲的注視著白雨棋。
阿云和阿紫只能默默站在遠(yuǎn)處干著急,卻無能為力。
自家姑娘畢竟只是一個孤女,在白家毫無靠山。之前,雖然想到借小侯爺劉勇的勢,狠狠的壓了三老爺和三夫人一把,可現(xiàn)在小侯爺一走,自家姑娘立馬就形單影只,落了下風(fēng)。
父母都不在的孩子,成長道路上荊棘可真是多。
“說話,這可是你嫡親的四妹妹,就算一時對你動了手腳,讓你摔落懸崖??赡惝吘箾]死,還好好的活著,就不能大度一點,一笑泯恩仇?”
王氏這話,說得極其的輕飄,讓白雨棋本就涼的一顆心,更加了一分風(fēng)寒。
至于白老三,以前由于白雨棋跟國公府有著婚約,他還顧忌一點。現(xiàn)在,二姑娘在京城的名聲,并不比四姑娘好多少,以后的前程,怕是跟大姑娘白雨琴差不多,只能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