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一聽,立馬紅了眼眶:“姑娘,這不是欺人太甚嗎?”明明是這個陳家二姑娘無禮在先,沒有教養(yǎng)在先,怎么一盆臟水全潑到自家姑娘身上了。
阿紫也是被氣到了,就欲懟回去,卻被白雨棋拉住。
“一只瘋狗,惡急了胡亂咬人。我們要是跟這瘋狗一般見識,也不是生生拉低了自己。”
白雨棋的這番話,更是讓陳瑤紅了眼,要不是礙于那莫名其妙的桃樹枝,說什么也要上去甩一巴掌。
同樣都是侯府的姑娘,可她陳二姑娘,爹和母親雙雙在世,哪里是一個孤女所能比的。
還有,她大姐陳曦大喜之日那天,這白家二姑娘在那跟國公府二公子眉來眼去的,她早就憋了一肚子氣,誓要為大姐出這口惡氣。
只是一直沒有碰見,今兒好不容易老天開眼,終于被她給碰到了。要是不討回這口惡氣,那她這個陳家二姑娘就是白當了。
“小雙,去外面看著,看誰在那裝神弄鬼的?!标惉幇岩滦渫侠死桓本鸵蚣艿哪?。“只要沒了這該死的桃樹枝,就憑你,瘦瘦弱弱的身體,也能是我的對手?”
說完,那丫鬟當真跑著出了院子,臨跨過大門的時候,還不忘把大門給關(guān)上。
這是,白雨棋愕然了…傳說中的關(guān)門打…狗??。?!
不過,白雨棋看了看身邊的阿云和阿紫,加上她,一共有三個。而對面的陳瑤,統(tǒng)共只有她一個,怎么看,怎么這狗都輪不到她來當。
哪怕穿過來的身體十分瘦弱,可到底是三個人,氣勢上明顯就占了上風。
白雨棋也不是一個害怕的主,當即拉了阿云和阿紫:“一起上?!?p> 不就是打架嗎?不就是名門候女打架嗎?不就是兩個二姑娘打架嗎?誰怕誰!
陳瑤可能這時候才意識到不對,她這次出門,由于出的急,就只帶了一個貼身的丫鬟。前面又被那討人厭的桃樹枝所打,心里只記得忌憚那桃樹枝了,卻忘了對方有三個人。
當即黑了臉,就欲罷手??砂子昶宓亩分緟s被激發(fā)出來,一連躺了這七天,身體正發(fā)霉呢。再加上小侯爺劉勇頻頻躲著她,她這心里的火,正沒處發(fā)。
這個倒霉的陳瑤,正好撞到槍口上。
說時遲,那時快,白雨棋一把抓住陳瑤的手,直接來了一個過肩摔。
就聽“嘭!”的一聲,干脆響亮,響徹在院子上空,久久不散。
陳瑤直接被摔懵了,這才意識到,這個白家二姑娘,根本就不是眼見的柔弱。這…簡直就不輸一個勇士。
阿云和阿紫也呆住了,眼前的姑娘,還是以前那個跟她們一起從邕城來的遇事只知道哭哭滴滴的姑娘嗎?
這根本就是一個漢子嘛!
“咯吱”可能是聽到院子里響動太大,小丫鬟小雙忍不住推開門,想瞧瞧自家姑娘這一番關(guān)門打狗的效果。
哪知,倒在地上的卻是自家姑娘??磥?,這打狗打錯了,打到自家姑娘身上了。
小雙忙上前扶起自家姑娘,伸手去拍陳瑤身上的灰塵和落葉。就欲拉著陳瑤離開這里,這個白家二姑娘,太可怕了。
白雨棋卻只是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剛才這一招,是她前世的父親為了她能自保,特意每天都教的。
是以,她也只會這一招。
要不是這個陳瑤太弱,她也不會一鳴驚人。
陳瑤怕了,急忙拉著丫鬟逃也是的跑了。剛才這一摔,跟之前的桃樹枝比起來,簡直就不逞多讓。
躲在角落的刀疤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連連咂舌:“這…爺是不是搞…搞錯了。這么厲…厲害的一個人,還…還需要我們幾個?!Wo?”
身后的兩個竹竿也連連點頭同意,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是爺所不知道的?
不行,得趕緊把這個情報告訴爺。
剛才為了不被那丫鬟發(fā)現(xiàn),三人只得躲了起來,還在暗暗的擔心?,F(xiàn)在一瞧,都樂了,也沒之前那么緊張了。
打跑了陳瑤,該干正事了。
白雨棋側(cè)頭瞧了瞧一邊的院墻,繼續(xù)吩咐阿云阿紫:“去找一個高臺過來。”
阿云和阿紫領(lǐng)了命,就欲推門出院子去找,一只腳剛踏出門檻,卻被一伙人給圍住了。
“你們是誰,在我的院子里干什么?”打頭的是一個胖胖的中年漢子,穿著華麗,肥頭大耳,一看,平常好東西肯定沒少吃。特別是那圓鼓鼓的肚子,從后面看,簡直就是一個足月的孕婦,馬上就要生了。
“你的院子?”白雨棋楞了一下,前不久,白雨畫還在這里充當主人。怎么晃眼的功夫,就有了新的主人?
肥頭大耳的中年漢子搖搖晃晃的邁進院子,上身太胖,腳太小,看著就很滑稽。身旁的小廝趕緊攙扶,生怕一個不注意,這中年漢子站不穩(wěn),倒了下去。
當看清院子里殘破的景象之后,這個中年漢子怒了,對身旁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大發(fā)脾氣:“你是怎么辦的事?之前我這院子還好好的,怎么幾天的功夫,就成了這幅模樣?”
那管家連連應(yīng)是,額頭上冷汗直流:“那個女子自稱忠勇侯家的姑娘,說是有很重要的事,需要租上一個月。奴才見她給的酬金還不錯,一合計,就昏頭答應(yīng)了?!?p> “忠勇侯家的姑娘?”中年漢子終于睜開了一條縫似的小眼,努力瞪大了,卻還只是一條縫?!安诲e,你這件事辦的很不錯。忠勇侯,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拉上關(guān)系的?!?p> 在管家詫異的目光中,笑道:“回去有賞。”管家連連擦汗,心里卻在暗喜,幸好是忠勇侯家,不然,他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然后把臉對準白雨棋:“對了,你到底是誰,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院子里?”
白雨棋估摸著這中年漢子剛才的話,微微一福身,胡亂掐道:“我們姑娘有東西拉下了,派我過來取?!?p> 然后,白雨棋驚奇的發(fā)現(xiàn),中年漢子的小眼睛奇跡般的大了,跟個小燈籠似的。
“好,好,好,取吧,取吧,沒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