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馬路邊有一個女生低著頭無聊的揪衣領(lǐng)玩,她在等人也在想事情,不遠(yuǎn)處的車站有好多偷偷看他的男生,基本都是同一棟寫字樓的,見了好幾年,愣是每一個敢鼓起勇氣搭訕的。
事實證明,越漂亮的女孩子,男生越慫。
“喂喂喂,停車,停車。”
從看到紅綠燈開始,徐青就一直催劉巧停車,然而劉巧還是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人行橫道前。
“你很怕?!?p> 劉巧給了他一根煙,“壯壯膽?”
“你神經(jīng)病啊,叫你停車就停車,你想做什么?”徐青沒好氣擋回去,滿臉怒氣和無奈的抱著臂膀,眉宇間的黑云凝聚不散。
劉巧自己點上煙,特開心的扭頭沖他吹著煙霧,一下接一下,“她喜不喜歡你抽煙?”
徐青沒理她,伸手把車窗打開。
“你跟我在一起這么長時間,身上肯定有我的香味,你猜她會不會聞出來。”
“劉巧,你夠了?!毙烨嗳讨蛩臎_動,把頭別過去。
“哈哈哈哈?!?p> 劉巧吸了口煙,身子探過去專門噴他脖子上,又拿出一盒香薰丟在他懷里。
徐青隨手扔到腳底下。
劉巧坐正,開車起步。
過了紅綠燈,徐青的臉變得更黑了,想著一會兒要怎么解釋,需不需要當(dāng)著妖精的面捶劉巧一頓,以示清白。
三十米后,車子停在馬路邊,徐青扭頭看了一眼,算她還有點良心。
“看什么看,感動???”
“感動你個鬼?!毙烨噙筮笸嵬醽G給她一根煙,打開車門,“少抽點,嗆死了?!?p> “嘶~你個王八蛋,好像抽的比我少一樣!”
徐青甩門而去。
“王八蛋,不會輕點關(guān)門啊,你知道多貴嗎?”
劉巧翻翻白眼,拈著煙反復(fù)的看,這好像是他第一次主動給自己,是第二次給自己煙,而且這么長時間一直都在抽自己的,還順了半盒。
真是個沒良心的。
深吸一口氣,劉巧把煙慢慢放在嘴中,火焰離煙絲還有一段距離,她晃神了幾秒,才慢慢點上,吸了一口一絲不漏的涌進肺里。
用力全部吐出,嫌棄的罵道:“我靠?!?p> 這盒煙絕對不超過十五,劉巧明顯高估他了,超過十一的都不買。
很嗆,那就一小口一小口的抽,總之是不會浪費的。
徐青走了一段路回頭看看,那輛車還停在那兒,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劉巧還在等什么,難道在等他和妖精見面的時候沖過來?
不會那么沒譜吧。
胡思亂想中,徐青看到了胡之瑤,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兒,百無聊賴的低著頭,玩弄花池里的花朵。
“嘿。”
徐青疾跑兩步站到她面前,“累了吧?!?p> “還好。”
胡之瑤把包往上提了提問道:“去哪?”
“找地方吃飯啊,你想吃什么?”
沒見他以前,胡之瑤有過這樣那樣的假想,見到他之后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兩個人認(rèn)識的時間太長了,長到已經(jīng)沒什么新鮮事說了。
也許兩人再進一步,將會衍生出更多的話題,但這一步,很遙遠(yuǎn)。
胡之瑤在前,徐青落后她半步,兩人就這么無言的壓著馬路。
“你呢?想吃什么?”
徐青笑了笑說:“我無所謂,你想吃什么我?guī)闳??!?p> “你剛才在吃什么?”
“燒烤?!?p> “還繼續(xù)?”
“隨便?!?p> 到底,徐青也沒有帶她去燒烤攤,而是找了一家鐵板燒烤。
胡之瑤吃肉很少,點了一堆素菜,徐青也只點了兩盤肉。
“喝點什么?”
“你看著點吧?!?p> 徐青自作主張要了兩杯草莓汁,好貴。
胡之瑤幾次想開口,都沒想好要說什么,就只能默默的生悶氣,夾著蔬菜來回翻面。
“喂,遇到什么事了?”
徐青還是沒自信胡之瑤會主動約他,一定是有事情。
胡之瑤搖搖頭,“最近好像有人事變動?!?p> “人事變動?”徐青懵了一下,“不會是要把你辭退吧?!?p> “沒有說?!焙帄A了一片生菜嘎吱嘎吱吃起來,“我們經(jīng)理好像要走了。”
那個經(jīng)理啊,徐青見過幾次,五十多歲的老頭了,也該到了退休的年紀(jì)。
“那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啊?!焙幏畔驴曜诱f:“有點想辭職了?!?p> 關(guān)于辭職,徐青可謂是老手了,非常不贊同她這么做,“先混著吧,反正你去了也沒什么事情?!?p> “嗯?!?p> 有些問題憋久了,終究是忍不住想問出口的,胡之瑤忍不了,越忍越難受,越想知道答案,哪怕這個答案是個謊言,她也愿意聽。
“你最近在做什么?”
她的雙眸里閃著期待,直勾勾的看著他。
“我?。俊毙烨噙珠_嘴笑道:“在一家房地產(chǎn)工作,安子給介紹的,每天閑的沒事做。”
“哦?!?p> 這個答案有些意外,因為她可以找到印證的人,那么那個女孩是什么人?
“賣出去幾套房子了?!?p> 徐青夾了一塊兒烤焦的肉丟進嘴里,“賣個屁,快一個月了就來了一個人,還是一個神經(jīng)病?!?p> “神經(jīng)病?”
胡之瑤有種直覺,應(yīng)該是關(guān)于那個女人的。
徐青也沒隱瞞,“以前做工程見過的一個資料員,現(xiàn)在居然成了企業(yè)高管。哦,對了,我賣的的寫字樓,碰到這個神經(jīng)病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非說我以前怎么怎么刁難她,現(xiàn)在反過來要刁難我,才肯簽合同?!?p> “那,現(xiàn)在怎么樣?”
徐青撇撇嘴聳聳肩,“能怎么樣,受折磨唄,她說要簽三十年的合同,光提成我就能拿一百多萬啊,哎~”
“嘆什么氣啊。”胡之瑤明顯開心多了,給他夾了一片肉安慰道:“賺錢嘛,當(dāng)然會遇到困難了,哪有躺在床上就能賺錢的?!?p> 一說到劉巧他就發(fā)愁,不自覺的就摸出煙來,忽然意識到不應(yīng)該當(dāng)著她的面抽煙的。
“抽吧,看把你愁的。”
胡之瑤下了釋令,徐青就點上了,吞煙吐霧大倒苦水,胡之瑤支著腦袋聽的津津有味,然后笑了起來。
情不自禁的伸手觸碰到他的左眼,“還疼嗎?”
徐青整個人都僵直了,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她手上的清香不要命的鉆進鼻孔,并且能清晰的感覺到指尖的柔軟。
“嗯?”
胡之瑤挑了挑眉毛,縮回去,她本來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沒什么害羞和不自然,反倒是白了他一眼。
“疼,當(dāng)然疼了?!毙烨辔丝跓煟芮繁獾逆倚Φ溃骸澳銊偛琶臅r候就不疼?!?p> “還是砸的你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