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李娟也跟在后面踉踉蹌蹌跑進來,她正靠著縣醫(yī)院的大門站著,上氣不接下氣,兩腿發(fā)軟,手冷冰冰的。
一進來她就發(fā)現(xiàn)只有護士圍著自己丈夫,沒有醫(yī)生,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原本都累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會卻激動的大叫出來,“你們醫(yī)生呢!我兒子都要出事了,快讓醫(yī)生出來?”
“這位同志,麻煩您跟我來?!?p> 她們也都看得到,男人背上的少年雖然已經(jīng)暈了過去,但是面部表情卻依然極其痛苦。
就連呼吸都極為困難了,仿佛下一刻就要喘不上氣來。
雖然她們斷定不出病人是什么病,但也看得出肯定是急癥。
很快,三人就被帶進一個辦公室內,里面正坐著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老大夫。
趙文成一看是大夫,立馬就覺得兒子有救了。
他一把拉住老大夫的手道:“大夫,快救救我兒子吧!”
那位老醫(yī)生看到趙慶生那張痛苦到扭曲的臉時,急忙拿出聽診器,在趙慶生的身上上反復檢查。
“我兒子怎么樣?這是什么病???”
大夫剛收起聽診器,李娟就急急問道。
老大夫擦了擦額頭的汗,問道:“別急別急,先告訴我他這個脖子上的疤痕是怎么弄的?”
醫(yī)生一開口,夫妻倆人這才發(fā)現(xiàn)兒子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的疤痕,之前光注意他脖子上撓出來的幾條紅痕,根本沒發(fā)現(xiàn)這道疤。
“這,我們也不知道?。 ?p> 趙文成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雙眼露出怎么也解不開的疑惑。
隨后老醫(yī)生又仔細看了看他的脖子:“初步懷疑是過敏,先打個脫敏針試試。”
“大夫,打完針我兒子的病就會好了嗎?”
李娟再次詢問道。
“因為不知道患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所以這個我不敢肯定能否治好,我也無法打保票?!?p> 老大夫嘆了口氣解釋道。
“這…”
李娟一聽醫(yī)生不敢肯定能不能治好,原本放下的心就又提了起來。
老大夫想了想接著說:“先留下來住院觀察幾天再說吧。”
“好好,我這就辦理住院?!崩罹赀B連點頭。
趙慶生醒過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他是被其他床位的孩子哭聲吵起來的。
起初他還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白色的床單,白色的墻壁,還有那種醫(yī)院里特有的藥味。
突然,脖子上傳來又癢又痛的感覺。他剛想抬起手撓,可是怎么也抬不起來,就好像被捆上了似的。
“不會是又做夢了吧?”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忽然顯現(xiàn)。
他害怕的皺起眉頭。
他實在是不想回到那個夢里,脖子上的感覺,讓他好像回到夢里用刀片割開脖子的場景。
沒錯,最后一幕也是醫(yī)院里。
他越想越害怕。
“不要啊,救命??!”他閉著眼睛,瘋狂的搖著頭大叫著。
“生子,你這是怎么了?你不要嚇媽??!”
就在他萬分的驚恐時,忽然有人按住了他的腦袋,語氣中帶著一絲哽咽。
“媽?”
聽見熟悉的聲音后,趙慶生趕緊睜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婦人真的是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