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寺廟里,正在自己舒適的小床上午休的道無方丈突然睜眼,過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有客人來了?!闭f完又閉上了眼睛,享受自己的午休時光。
……
“唉呀,你別發(fā)呆了,快上來啊?!崩习迥锝辜钡?。
“哦哦,這就上來?!笔挷粫p腳用力一蹬,走了上來。
“唉呀,你……”
“我怎么了?”
老板娘用眼神指了指他的手。
蕭不書看著自己的手,另一頭連著老板娘的手臂,愣了一下,急忙地松開,弄的老板娘都有些疼了,“老板娘,我我我……男女授受不親,我……我不是故意的?!?p> 老板娘笑了笑,“沒事的?!?p> “老板娘你要我負(fù)責(zé)嗎?”
“怎么個負(fù)責(zé)法?難不成以身相許?。坎徊徊?,老板娘我現(xiàn)在不想嫁人?!崩习迥镄χf。
蕭不書臉有些紅了,低聲說:“我娘說,不能辜負(fù)了姑娘?”
老板娘嘿嘿地笑。
“兩位施主?”
傳來一句稚嫩的話,打破了這個局面。
老板娘轉(zhuǎn)過身尋找聲音來源,環(huán)顧了四周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時候自己的裙子有些動靜,原來是老板娘低頭看了看,原來是無渺小和尚在提醒自己,“小和尚?
“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小和尚法號為無渺,可以稱小和尚為無渺?!睙o渺小和尚退了幾步,雙手合掌。
“無渺小和尚。”老板娘走上前去,摸了摸無渺的腦袋,還是摸來摸去摸好久的那種,才感嘆道:“光光的?!?p> 無渺一臉無奈,想動卻動彈不得,這位女施主太霸道了。
蕭不書也注意到了無渺小和尚臉上的表情,輕輕地笑了一會。
后來老板娘終于停止了摸頭,無渺小和尚頓感輕松。
“兩位施主,來到這可有什么誠意???”無渺小和尚立馬換上嚴(yán)肅的神色。
這是道無方丈教的,他跟無渺小和尚說我們這啊,就一破寺廟,很難養(yǎng)活自己的,來的人少。不過要是有人來了,你就要委婉地去打頭陣,從他們身上撈點(diǎn)東西出來,能撈多少就撈多少,關(guān)鍵是要有誠意,不能壞了我們作為和尚的名聲。
其實無渺小和尚是有所反對的,他說方丈師父,這么久了不也沒餓死我們?nèi)龁幔繗獾牡罒o方丈直接拿著雞毛毯子過來了,然后無渺小和尚就沒有反對了,說對對對,師父你說的對,不能壞了我們的名聲……
“誠意?”老板娘和蕭不書同時說同時搖頭看著無渺小和尚。
無渺小和尚這家伙淡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
老板娘:“……”
蕭不書:“……”
“什么誠意?”老板娘強(qiáng)忍內(nèi)心的沖動,畢竟這只是個小和尚。
無渺小和尚搓了搓拇指和食指,這一江湖通用手語也是道無方丈教的。
老板娘終于快要忍不住要爆發(fā)了,你是和尚哎,和尚不是四大皆空的嗎?還有主動要錢的?一定是哪個老混蛋教的。
一旁蕭不書用手壓著老板娘的肩膀,讓她的怒火不要上升的那么快。
這是,又傳來一句話。
“兩位施主?!钡罒o方丈也不知什么時候起了床,到了他們的后面,緩緩說道。
“是哪個老混蛋……”老板娘憤憤道,又轉(zhuǎn)過身,“哦不,是哪個……”
因為老板娘對面是道無方丈,此刻的他無比威嚴(yán),看起來就像大師一樣。
“這是道無方丈,我的師父?!睙o渺小和尚解釋道。
“哦,道無方丈啊,久仰久仰?!崩习迥镎f,但內(nèi)心想是這斯教小和尚的嗎?看起來不像啊。
“見過道無方丈?!笔挷粫Ь吹?。
“兩位施主不必這么客氣?!?p> 談吐有方,想必這個不是老混蛋了。
然后,畫風(fēng)突變……
“兩位施主要搖簽嗎?今日我看與兩位施主有緣,特意打九折,只收九成,付過錢之后兩位施主就可以預(yù)算以后的大概了?!?p> “肯定是這個老混蛋?!崩习迥餂]有說出來,只是在想。
老板娘想轉(zhuǎn)身就走,但是被蕭不書拉住了,“老板娘,我們搖個簽吧。”
道無方丈笑著迅速點(diǎn)點(diǎn)頭。
老板娘想一把拍向蕭不書的腦袋,然后大聲地說你看不出來嗎?這明顯的是騙人啊。
“多少錢?”老板娘最后還是問了道無方丈。
道無方丈伸了兩根手指。
“二十兩?”老板娘平靜地問。
道無方丈搖搖頭。
“二百兩?”老板娘驚訝地問。
道無方丈重新伸出兩個手指,“二兩,只要二兩,我二兩寺一直都是這么惠民的?!?p> 無渺小和尚小聲地問道無方丈,“師父,我們的寺廟怎么有了名字啊?”
道無方丈鎮(zhèn)定地說:“剛剛?cè)〉摹!?p> 總感覺不靠譜。
“無渺,去把為師那些簽?zāi)眠^來?!?p> “師父,簽在哪?”
“在我床下墊床腳的旁邊?!?p> “哦,師父我去去就回?!?p> ……
“師父我來了,這些簽好多灰啊。”
“沒事沒事,這么久了沾了灰也正常?!?p> ……
老板娘和蕭不書就這么看著他們師徒兩的一番騷操作。
……
“兩位施主,想要搖什么簽啊?”道無方丈平靜地說。
“我要命運(yùn)簽?!崩习迥镎f。
“我也是?!笔挷粫f。
“那你們一起搖吧?!钡罒o方丈說。
“啊,為何?”老板娘開口。
“只有一個命運(yùn)簽,你們倆是一起的。”
于是老板娘和蕭不書各自抓了簽瓶的一端,都閉上了眼睛,搖了一會兒,掉出一根簽,落在地上。
道無方丈撿起來這根簽,用手擦去了覆蓋的灰塵,看了一眼之后,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又很快復(fù)原。
“如何?”老板娘問。
“這簽啊,是上上簽。”
“那就好啊,也不看看本老板娘是誰?!崩习迥镄χ钥?。
“不過……”
“不過什么?”蕭不書問。
“前路坎坷?!?p> “那沒事。”老板娘擺下手,淡淡說。
“但愿吧。”道無方丈嘆氣。
“唉呀方丈大師您這是不相信我們嗎?”
“不是不信,前路未知?!?p> “還是謝過道無方丈了?!笔挷粫Ь吹?。
……
然后……然后老板娘就和蕭不書出了寺廟下了山,跟他們會合,準(zhǔn)備回酒館。
……
“無渺,心空主持他呢?”道無方丈捻了捻手中的四兩銀子。
“去砍柴了,應(yīng)該快回來了吧?!睙o渺看了看窗外。
寺廟外,縣官和師爺正剛剛走出去,心空主持剛好回來,只是互相注意了一下,卻沒有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