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食指敲擊了槍身兩下,想了想,將槍口頂在汪釗的腦門上,開口道:“汪釗,1969年生人,發(fā)展樹洞集團地產(chǎn)生意時,強拆強占,逼死人命,曾參與涉黑事件多起,可殺?!?p> 汪釗聽到汪海念著,腦門上見了汗,終于不再那么橫了,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大海,把槍放下?!蓖襞嘤裆焓州p輕搭在槍上,微微用力,卻沒有將槍移動分毫,于是將目光投向了汪鐸。
汪鐸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魔方,低頭擺弄著那魔方,似乎汪海做的事與他無關。
“大海,都是一家人,莫傷了和氣?!敝芘噻穹€(wěn)了穩(wěn)心神,又出言勸慰道。
汪海將槍口從汪釗的腦門上挪開,又將槍口指向了周培珩,“周培珩,生年不詳,醫(yī)術高明卻恃才傲物,曾與患者發(fā)生爭執(zhí),毒殺二人,該殺?!?p> 周培珩擰起了眉毛,瞪著汪海,不再說話。
汪海又將槍口指向了汪培圭:“汪培玉,1944年生人,曾包庇獨子,害死七人,該殺?!闭f罷他又將槍口轉(zhuǎn)向汪冰。
“汪海,你夠了沒有,難道你真的想殺族親不成?”
“不是不敢,只是看在我爺爺?shù)拿嫔狭裟銈円幻劣谡f出你們所做的惡事,只是想糾正你爸的話,你們都是壞人,壞透了的人。這個屋子里誰敢說自己沒有作惡?誰也不敢。因為汪家沒有好人!想要我們父子的命,隨你們來拿,至于我敢不敢殺你們,你們盡管試試?!?p> 汪鐸慢悠悠地將魔方復原,抬起來眼皮,走到周培珩的跟前將魔方塞到周培珩的手里,“周大師,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周培珩沒答話,接過魔方,轉(zhuǎn)過身去看汪煒全的尸體。
“叔爸,今天海他魯莽了,他做的有失妥當,得罰!不過我想怎么罰他是不是也得等我爸來了再考慮?”
汪培玉點點頭,手氣得直哆嗦,嘴上卻說:“我想大海一定是著急從國外往回趕太累了,快帶他回去休息吧。至于罰不罰,怎么罰,等培圭來了再說吧。”
“冰侄,趕緊幫你爸準備老爺子的后事吧。有事的話給叔打電話。”
汪鐸拍了拍汪海的肩膀,不再看汪培玉等人一眼,朝外面走去。汪海走在最后,出了臥室,一雙充滿煞氣的眼睛掃視著走廊里的人,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回避著他的目光,向后退去。
“爸,咱們怎么辦?他們太囂張了,不能就這么放過他們!”
“當然不能放過他們!”汪培玉沒好氣地回道,“既然撕破臉皮,那只能繼續(xù)下去了?!?p> “爺爺,對不起,我沒想到汪海會帶著槍,而且還是那把槍?!?p> “沒事,你的計劃已經(jīng)夠好的了,現(xiàn)在咱們手里有著證據(jù),還是在上風。至于汪海的那把槍,是誰也想不到的事,誰能想到那把槍會落到他的手?!?p> “爺爺,接下來怎么辦?”
“接下來嘛……釗,你現(xiàn)在就叫人去截殺他們,首要的目標就是要殺死汪海,只要除了他,老二那一脈在武力上就不會是我們的對手?!?p> 汪釗聽了汪培玉的命令,急沖沖地出了臥室,招呼著手下的慫包軟蛋,前去截殺汪鐸三人。槍不只是汪海有,汪釗也有也有,截殺汪海前,他特意取來了槍,給自己的手下裝備上。一個個想要立功得賞的手下上了車,朝著汪鐸追去,他們都將子彈上了膛,但是有幾個敢開槍殺人的就不知道。
“玩文的嘛,他們就更不是咱們對手了。冰,你現(xiàn)在去散布老爺子去世的消息,吊唁三天,三天后下葬。同時也將是汪海殺死老爺子的消息散布出去。三天之后,下葬的時候也讓老二一脈跟著一塊下葬?!?p> 汪冰領了命令,出了臥室開始準備。
“周大師?”
一連叫了幾聲,一直對著汪煒全尸體愣神的周培珩才回過神來。
“周大師受驚了吧?早些回去休息吧,等三天后還要靠大師您為我們作證啊?!?p> 周培珩冷哼一聲,“汪海這個畜生,居然還敢威脅我們。我治病救人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害過人,竟然誣陷我,真真的畜生,大逆不道之徒!”
他一邊不住地罵著汪海,一邊向汪培玉保證一定出來作證,要讓汪海血債血償。
汪培玉吩咐人將周培珩送回去,自己獨自坐在汪煒全的尸身前,靜靜地仔細地看著汪煒全,良久喃喃道:“我是該叫你四叔呢,還是叫你一聲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