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业穆槁檠健蔽覓暝脑诨疖嚨淖簧仙焱鹊裳?。
“貓爺,你沒事吧?”諸葛樂一臉嫌棄的看著我。
我迷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去給我泡面的二飛和我對面的阿拉蕾。干贊走過來坐在我對面說:“貓爺,你做噩夢了吧?咱們離九層妖塔還遠著呢?!?p> “我都沒有告訴你們,我夢見了九層妖塔。你是怎么知道的?”自從做了那個夢,我對干贊有了些忌憚。
“我猜的,嘿嘿?!备少潛蠐项^,臉上的高原紅襯著他憨厚老實的樣子。
“老婆,快吃泡面。咱們這是必須坐火車去青海,也不錯。而且坐得又是軟臥。”二飛把泡面擺我面前,酸菜牛肉面。我頓時迷失在方便面中,沒辦法!吃貨的世界就是如此。
火車軟臥車廂只能四人一個包,所以干贊在隔壁車廂。我們四個吃完泡面就臥回去休息了。在火車的軟臥上,聽著火車轟隆隆的聲音。我一直處于昏昏沉沉的狀態(tài),半夢半醒之間。醒來就窩在床上看《十六字陰陽秘術(shù)》,我的觀念就是看不懂,先背會。就如同我從四歲就被老爸逼著背《厚黑學》一樣,當初覺得那是一種煎熬。因為根本不懂,而且別的小朋友都學什么小蝌蚪找媽媽之類。我卻背厚黑學的大段大段的文字。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那些文字對于我的影響有多大。所以,我逼著自己先背會。
一會兒聽到外面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是干贊。他給我們拿來牦牛肉干和乳酪,我們就繼續(xù)聊起天來。
干贊說他老爺爺拿著得拐杖,其實叫作鐵釬。把它打入地下后,拔出來用鼻子去聞。鐵釬從泥土帶出得各種氣味、還有憑打土時的手感。地下是空的或者下面有磚頭、石子,這些都憑經(jīng)驗來判定。而到了后期,倒斗已經(jīng)不靠這些手藝活了。我們聽說過的,倒斗用具就成了洛陽鏟。而洛陽鏟和鐵釬看似不同,其實原理差不多。一個是用鼻子聞、一個是用眼睛看。洛陽鏟帶上來的土,如果有瓷片、木片、布片、金鋼銅銀、磚瓦等等。從這些就可以判斷地下有沒有古墓。
我對于這些“摸金校尉”的認知,都是從《老九門》、《鬼吹燈》、《盜墓筆記》里略知一二。而真正面前坐著一個倒斗界的后代,我確實想不到。而干贊說到他叔叔和干爸爸那一代,已經(jīng)用的都是地雷、雷管之類了。讓我不由得嘆息,手藝人越來越少了。也依然對這些能在地下出入自如的摸金校尉有點敬佩。摸金不是光會盜墓、其中他們還要會五行八卦、風水預測。所以和我就更加相像了,我們決定這次出行一定得有干贊的參與。
“貓爺,你們?nèi)ゾ艑友龢歉墒裁茨??看你們也不是倒斗的,而且一個個都是有錢有勢的人。你們也不會是去旅游吧?”干贊笑著說。
“我們是因為圈圈蓋叉叉的符號?!蔽覍嵲拰嵳f,既然他在陰、我們在明。他在暗、我們就明著來。
“這個符號.....好奇怪??!”干贊的眼神突然一亮,那個亮點很快就不見了。然而我們卻都看到了。
“你見過這個符號嗎?還是在藏文里有什么含義。”我對干贊越來越感興趣了。
“嗚,嗯....我還真沒見過這個符號?!?p> “對了,干贊!你家既然都是摸金校尉,那么對古董肯定懂很多吧?”
“雖然到我們這一代,就倒斗的技術(shù)都沒了。但是我對古董、字畫還是有些了解的?!?p> “那你看看我這胳膊上,從小戴到現(xiàn)在的手鐲。這是我姥姥送我的傳家寶?!蔽遗e著手腕上的手鐲讓干贊看。
“像翡翠無價,而且女人戴玉養(yǎng)人。額!貓爺,你這鐲子方便摘下來嗎?”干贊看到我手腕的鐲子,眼睛突然泛光。
“然而摘不下來,我試過很多次。你就這樣看吧!”我一臉無奈的表情。
“好嘞…”干贊仔細端詳半天,又把玉鐲放到鼻子前。閉眼聞了聞。
“這是陜西的芙蓉玉?”他突然睜開雙眼,用試探的語氣說。
“對對,是我姥爺送給我姥姥的禮物,我想他們肯定是看了李隆基和楊貴妃的愛情故事。干贊,好眼力啊!我倒是不在意這玉的貴重程度,重在情誼?!蔽亿s緊把話接完整了,因為我心里已經(jīng)死定了。干贊或許對倒斗并不那么在行。
這手鐲,是從我姥姥去世后的手腕上硬拔了下來的。我姥姥佩戴了一輩子,到臨終前囑咐我媽和我舅舅一定要把鐲子拔下來。而且一定要給我戴上!當初姥姥說,實在不行砍掉手也要拔下手鐲。好在沒有真砍了手,但是卻在拔鐲子的時候。竟然把姥姥的手都磨破了皮,按理說有血更不會潤滑。可是那鐲子也脫了下來,據(jù)說當初是白色的翡翠,沾上了姥姥的血后。它竟然變成了粉紫色,而且當初沾上血的手鐲進入把血都吸進了鐲子里。而我從小就戴著手鐲,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不曾摘下來過。慢慢長大,手大了。也就不好摘了,我也沒想得要摘。只是有時候夜晚,我把手鐲放到耳邊。還能聽到手鐲發(fā)出吱吱的聲音。
“是的,是的。其實無價寶都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就像這芙蓉玉雖然不及翡翠價格昂貴,但是我看貓爺這手鐲確實是老物件。到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是無價寶了。”干贊接著我的話說道。
“干贊,你這次跟我們?nèi)ナ菫榱说苟穯??”我岔開了話題。
“是啊,據(jù)說那九層妖塔只開發(fā)了兩層就不敢再動了。我想著跟你們?nèi)?,順出點物件出來。也好發(fā)財致富,娶老婆啊?!备少澔蝿又龋且荒樥\懇的模樣。讓我越來越對他報以懷疑的眼光。
“干贊,咱咱們還有多久就到了。”阿拉蕾雙手托腮問道。
“快了,現(xiàn)在是晚九點。咱們都好好休息一下,因為凌晨三點半會到站?!备少澨鹗滞罂纯幢??!澳俏蚁然剀噹耍銈兒煤眯菹⒁幌??!?p> 我目送著干贊出去,諸葛樂說:“貓爺,你有沒有覺得這兄弟有點古怪?!?p> “咱們今晚小心點吧,畢竟藏民是可以佩刀的。我總感覺今晚有點意思?!蔽已劬镩W過一絲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