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麒麟沒想到?jīng)]過多久秦凌真的為它帶回一半黑水玄蛇的精元,喜悅的同時也對秦凌的實力震驚,竟然能殺活了數(shù)千年的黑水玄蛇,可以說天下間已經(jīng)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了。
匆匆與師傅、師娘等大竹峰眾人團聚一下,就帶著剩下一半的玄蛇精元閉關(guān)修煉,他打算繼續(xù)提高自己的肉身,同時祛除靈魂中的煞氣。
“好重的獸性!”
剛一吸收玄蛇精元內(nèi)的力量,立刻就感覺仿佛一頭巨蟒帶著恐怖的氣息向他撲來,秦凌知道這是黑水玄蛇死后在精元中留下的獸性,導(dǎo)致出現(xiàn)的幻覺。
不管無處不在的幻覺,秦凌緊守心神,運轉(zhuǎn)太極玄元道,把精元中的力量導(dǎo)入體內(nèi),煉化為自己的力量。
能量入體,一種極致陰寒感襲來,以他的體質(zhì)竟然還被凍的一哆嗦,蛇類本是冷血動物,所以黑水玄蛇的力量也偏向陰寒,但在太極玄元道的同化下,這股力量中的陰寒感被慢慢祛除。
不過他并沒有利用這股力量提升修為,而是把它們散到四肢百骸,讓自己的肉身吸收掉這股力量,進而提升自己的身體強度。
如此反復(fù),直到把半個玄蛇精元消耗干凈才停下來,而他的肉體強度也在這個過程中也提到不可思議的底部,隨手一揮,即可突破音障,他估算就算上清初期的修士以神劍全力轟擊,也難以破開他的肉體,更別說傷害到他。
也就是說,僅僅憑借肉身之力,實力也堪比上清中期的修士。
吸收完玄蛇精元整整用了半年的時間,之后他并沒有急著出關(guān),而是繼續(xù)反復(fù)錘煉肉身,夯實基礎(chǔ),祛除吸收精元帶來的副作用。
當(dāng)然他也不忘最新得到的第三卷天書,這一卷在天書中可以說起到承上啟下的作用,內(nèi)容十分奧妙,不但讓他對道的領(lǐng)悟更加深刻,還順利的把功法太極玄清道推演到太清境界,如此以來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突破。
這次閉關(guān)整整用了一年的時間,出關(guān)后秦凌并沒有在青云山露面,而是悄無聲息的下山。
現(xiàn)在的秦凌已經(jīng)不是那個活在宗門羽翼下的雛鷹,此時以他的實力已經(jīng)不需要顧慮什么,誅仙世界已經(jīng)沒什么東西能夠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
秦凌此次下山并不是去找鬼王宗的麻煩,而是前往天音寺,目的也十分簡單,就是要拿到天音寺無字玉璧內(nèi)的天書,從而集齊五卷天書。
當(dāng)然他還想試試能不能找到陸雪琪,這個小丫頭現(xiàn)在依舊過不去自己那道坎兒,不肯回宗門,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可惜直到他趕到天音寺,也沒有發(fā)現(xiàn)陸雪琪的一點蹤跡,可能她壓根就沒往這個方向來。
“秦施主,別來無恙!”一名年輕俊秀的和尚雙手合十,臉上帶著善意問候道。
“法相師傅客氣了!”
秦凌看一眼眼前這個小和尚,不由自主的點點頭,暗道不愧是與青云蕭逸才相提并論的天才,年紀(jì)輕輕就有一身不俗的修為,關(guān)鍵是在佛法造詣上也十分高深。
法相和他在西方大澤有過一面之緣,雖然沒搭上話,卻也算熟人,天音寺就派他來接待自己。
一番客套后,秦凌也懶得扯皮,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想要一觀天音寺的無字玉璧。
“這個……!”法相頓時有些猶豫,雖然他也不知道無字玉璧中是什么,但據(jù)傳天音寺第一代高僧就是從無字玉璧中悟出大梵般若,也因此才讓天音寺成為正道三巨頭之一。
秦凌也知道他做不了主,淡淡的道:“既然法相師傅為難,那就請帶在下去拜見貴寺主持普泓大師!”
“請跟小僧來!”
法相雖然對他所知不多,但也清楚這人很可能就是青云門下任的掌門,不能怠慢。
普泓一副老態(tài)龍鐘的模樣,胡須發(fā)白,聽到秦凌的要求后念了一聲佛號,揮手讓法相退下,整個佛堂只剩下他和秦凌兩個人。
“施主是怎么會突然想看無字玉璧?”普泓猛的抬頭,瞳孔中射出一道金光,若金剛怒目,道:“莫非知道其中的秘密?”
“呵呵!無字玉璧中藏著什么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耶耶藏藏,反倒讓人看輕大師?!鼻亓栎p笑一聲,不置可否的回答。
普泓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平靜的聲音下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不管無字玉璧中有什么,都不會允許外人隨意觀看,施主請回吧!”
“普泓大師,真的沒有商量的余地?哪怕看一眼也好?!辈坏饺f不得已,他不會跟天音寺動手,怎么說也是青云門的盟友。
普泓果斷的搖頭拒絕,顯然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
“哎~!既然大師如此堅決,晚輩就告辭了?!鼻亓枵f著向行一禮,轉(zhuǎn)身離去,也不管法相的善意挽留,直接離開天音寺。
他離開后,普泓把法相招到佛堂,問道:“后山無字玉璧現(xiàn)在是誰看守?”
“普方師叔和幾位師兄!”法相毫不猶豫回答。
“嗯!”普泓點點頭,普方的修為僅在他們四大神僧之下,由他鎮(zhèn)守足矣,但依舊謹(jǐn)慎道:“法相,你去一趟后山,提醒你普方師叔,最近可能有歹人窺伺,讓他多加小心!”
“這……!”法相自小聰穎,結(jié)合秦凌的要求,豈會猜不出自家?guī)煾悼谥械摹按跞恕笔钦l,最終還是道:“是,師傅!”
離開天音寺,秦凌直徑來到天音寺山前的一座繁華的小鎮(zhèn),隨意找個小飯館吃了一頓簡單的飯食,又在雜耍攤前買了張簡單的面具,天黑后再次往天音寺飛去,不過這次去的卻是后山。
來之前他就知道普泓不會輕易答應(yīng),所以已經(jīng)做好硬闖的心理準(zhǔn)備,無論如何這次都不會空手而歸,帶上個面具不過是免得撕破臉皮。
無字玉璧所在處并不難找,不過卻戒備森嚴(yán),顯然在有意防著他。
“普泓還真是用心良苦??!”帶著面具的秦凌懶得隱瞞身影,大搖大擺的向無字玉璧所在的著間寺廟走去。
“你……!”
守衛(wèi)的武僧還未來得及發(fā)出聲音,就被一道無形的氣勁打昏,他們相比秦凌來說,差的實在太遠。
當(dāng)他來到無字玉璧前時,看到一位須發(fā)皆白,身材高大,容貌方正的老和尚背對著他誦經(jīng),仿佛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這個陌生人到來。
“這就是無字玉璧嗎?還真是一個字都沒有?。 鼻亓柰矍斑@塊完美無瑕,卻又巨大無比的美玉,淡淡道。
“小施主,看在你沒有對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弟下殺手的份上,老衲不為難你,你走吧!”老和尚繼續(xù)頭也不回的誦經(jīng),定力倒是遠超常人。
秦凌無奈的搖搖頭,身影一閃出現(xiàn)在老和尚身后,手指一彈,數(shù)到勁氣破空直擊其后心,速度之快令人來不及閃躲。
老和尚不閃不躲,任憑氣勁臨身,只是在即將打到身上的瞬間,一道金光將其籠罩,一尊巨大佛頭虛影浮現(xiàn),寶相莊嚴(yán),令人望而生畏。
“虛有其表!”
看著金光閃閃的佛陀,秦凌五指合一,腰馬合一,一拳打在佛頭身上。
“嘭!咔嚓!”
威風(fēng)凜凜的佛陀虛影竟然在他這一拳下瓦解,化作點點金光消散,而拳勢不減,繼續(xù)轟向老和尚,此時定力非常的老和尚再也繃不住,急忙閃身,想要躲過他這一拳。
這一拳秦凌沒有動用一絲修為,完全依靠自己的肉身強度打出的,由此可見他肉身的強大。
老和尚還未站起身,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一道道無形的劍絲籠罩,現(xiàn)在沒有金身護體,若是妄動,這些鋒利無比的劍絲會瞬間把他切成碎片。
“大師,您還是繼續(xù)念經(jīng)的好,等我看完馬上就離開!”普方現(xiàn)在不過勉強堪比上清中期,比之蘇茹都遠遠不如,更何況已經(jīng)已經(jīng)上清巔峰的他,整個天音寺,也就普泓能擋住他的入侵。
“哎!施主好修為!”普方嘆息一聲,沒想到自己修道數(shù)百年,還不是這少年的對手,嘆息的同時,也提醒秦凌道:“無字玉璧已在我天音寺存放上千年,除了第一代祖師,無人能夠領(lǐng)悟,況且以施主的修為,又何必執(zhí)著于它!”
“這就不勞大師費心了!”秦凌以靈魂之力掃過無字玉璧,卻沒有任何收獲,這塊玉璧普普通通,仿佛真的只是一塊較大的玉石。
就在這時,他所學(xué)的其它四卷天書的內(nèi)容如洪呂大鐘一般在他心頭響起,無字玉璧也仿佛受他的影響,亮起金色光芒,隱約間一行行古字浮現(xiàn)在玉璧上。
只不過這些古字剛一出現(xiàn)就立即消失,讓人根本來不及去記。
金光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幾個呼吸,玉璧再次恢復(fù)平靜,與先前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特殊。
“原來如此!”
閉著眼睛回味剛剛涌入他腦海中的第四卷天書,自言自語道。
“看來大師也收獲不菲,在下就告辭了!”看一眼陷入沉思的普方,秦凌撤回劍絲,真身御劍離去。
而普方并未追擊,反倒是繼續(xù)盯著無字玉璧發(fā)呆,這一次天書現(xiàn)世,雖然沒有全部記下,但也領(lǐng)悟到只言片語,這亦能讓修為大進,這就是天書的恐怖之處,只要有心,任何人都能從中領(lǐng)悟到自己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