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登山
“怎么會?”沈銘聞言冷笑,之所以不回答,是因為他也不知道。
不過氣勢要做足,裝腔作勢這種事情,他熟絡(luò)的很。
沈銘目光如炬,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馮女,他現(xiàn)在的精神力很強,足可以碾壓馮女,但是他沒有精神性攻擊手段。
無法將精神攻擊展露,這樣他也對馮女無可奈何。
只是憑借氣勢,嚇唬住馮女,僅此而已。
沈銘思索了一會,大概是因為玩游戲的原因,這個游戲是憑借他的意識操控,相當(dāng)于每日都在磨礪他的精神力,受到馮女的攻擊后,他不由自主的吸收來自馮女的攻擊,漸漸適應(yīng)。
這也使他的精神力逐步攀升。
外加上在掄州城的時候,被黑衣人好生折磨,挺過來后,精神力與意志潛移默化的發(fā)生了一些改變。
可謂是無巧不成書,沈銘心中也是一陣?yán)浜?,若非這眼前的種種,恐怕他就已經(jīng)死在了自己的夢里,這群人的手段,還真是防不勝防,連夢境都能潛入,這世界還有哪里是安全的?
沈銘哆嗦了一下,氣勢懈怠半分。
馮女也看出來,沈銘并未掌握攻擊她的方法,臉色緩和許多。
“你放心,早晚我會殺了你?!瘪T女貝唇緊咬,怒目圓睜。
“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執(zhí)意去挖墓,后果不是你能承擔(dān)的起的,到時候因果報應(yīng),沈家也保不住你?!瘪T女冷笑連連,恢復(fù)了氣定神閑的狀態(tài)。
沈銘無意與她耍嘴皮子,兩個人誰都不能奈何誰,于是也不想耽擱時間。
“趕緊滾,小爺還要休息,睡個覺都不讓人消停?!鄙蜚懯钩鰷喩斫鈹?shù),終于強行從夢境中脫離。
睜開眼睛,雨還在下,帳篷還在。
但是他卻無心再睡了,仰躺在帳篷內(nèi),陷入了思索。
馮女說的話不像是開玩笑,挖墓這事,指定不人道,會不會遭天譴,他不清楚,不過也不能因此就把事情耽擱了。
沈銘突然后悔,自己退出夢境太急。
不如跟馮女做個交易好了。
他清楚答案,只是眼見為實,算了。
沈銘也不是糾結(jié)的人,既然錯過了,那就不管了,一切按照原計劃執(zhí)行。
天蒙蒙亮,沈銘吆喝了一聲帳篷外的丫鬟,將他攙扶出去,隨便吃了一些東西。
雨沒有昨晚那么大了,不過淅淅瀝瀝的沒完沒了。
這并不妨礙眾人的路程。
由丫鬟為沈銘打著油紙傘,遮蔽雨滴。
軍隊不徐不疾的前行,轉(zhuǎn)瞬到了中午,沈銘抬頭看向漸漸放晴的天空,過不了多久,就能夠到達(dá)北皇墓所在的山中。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虛弱期中脫離,能動了以后,沈銘也閑不下來。
東跑跑,西顛顛。
馬家兄弟追的滿頭大汗,感覺這位沈公子,還是虛弱點好。
沿途風(fēng)景沒什么好欣賞的,黃粱與沈銘并肩前行,像一個導(dǎo)游般,為他介紹這附近的部署和縣城,畢竟沈銘這一次來,目的明確,就是為了北皇墓,其他地方也沒有去的必要。
不過不久之后,他肯定要離開離陽城,繼續(xù)遠(yuǎn)行,所以提早了解也是好事。
聽黃粱說,這邊縣城不少,密集的地方十分密集,稀疏的地方也異常稀疏,甚至于十幾個縣城幾乎墻貼著墻,沈銘對此,有種大學(xué)城的感覺。
北方山多,妖怪也多,黃粱提到這茬,表情嚴(yán)肅了幾分。
沈銘這時突然想起,背包里還有那具成精了老虎的尸體,有空可要煉制成丹,最近離厚土境越來越近了。
等到厚土境,他就離開離陽,仔細(xì)想想還有點舍不得。
“快到了。”黃粱指向前方那巍峨佇立的險峻大山,沈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他不懂風(fēng)水,卻也能感受到這座山,絕對是最佳的墓穴,風(fēng)水寶地。
“飛蝗山,地勢險峻,如果從天上看,就像聚寶盆般的模樣,所以在這方圓百里都頗為有名氣,不過幾乎沒有多少人敢進(jìn)去。“
“還記得幾年前的時候,飛蝗山有過不少傳說,說山中有吃人的妖怪之類的,因為有不少村民上山采摘藥材,打獵,后來就再也沒回來過?!?p> “也有人說是北皇的鬼魂不希望別人打擾他的墳?zāi)梗枚弥?,就再也沒有人去了?!?p> 黃粱講到這里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抵達(dá)了山腳。
沈銘點點頭,這里雜草叢生,沒有明顯的山路,顯然是太久沒有人上去過,所以雜草將原本通往山中的山路遮蔽了。
黃粱尋找到一條還算好走的路,接下來馬匹已經(jīng)無用,全部拴在了山下。
六千人,浩浩蕩蕩的沿著小路向上爬。
大家都是修仙的,這一程山路并未感受到多么疲憊。
沈銘卻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這越向上走,他就越能感受到一股壓力。
回望其他人,卻沒有任何異常。
“可能是我想多了?!鄙蜚懧柭柤?,施展梯云縱,走在隊伍最前面,除了馬家兄弟和黃粱外,居然沒人能跟得上沈銘的速度。
“沈公子好輕功!”黃粱贊嘆了一句,他雖然沒見過沈銘親自出手,但是通過沈銘持劍的姿勢,看得出來這位沈公子基本功扎實的很,只是沒想到,他輕功居然也這么好。
“好什么呀,我跑的再快,也沒有你飛得快?!鄙蜚懹行┝w慕,驚雷境能夠自由飛行,也不知道咱什么時候能夠達(dá)到這個境界。
一個時辰后,眾人達(dá)到了半山腰的位置。
周圍干枯的樹越來越多,與山下的欣欣向榮不同,這里仿若一陣死寂,偶爾還有散落細(xì)碎的白骨,分不清是人骨還是獸骨。
“沒事,當(dāng)初秦皇在為北皇精建墳?zāi)沟臅r候,特意找高人布置了一些手段。”黃粱語氣平淡,聞言,沈銘楞了一下,掃了黃粱一眼。
“挖墳這事,你告訴秦皇了吧。”沈銘微微搖頭。
黃粱有些心虛。
“無妨,不然你個小小城主也找不到打開皇陵的方式?!吧蜚懸郧靶≌f沒少看,雖不見得寫的都是真的,但有些事情的可信度還是很高的,尤其是皇陵,定然機關(guān)重重。
貿(mào)然開墓,死傷慘重,都不一定能夠走到最后,沈銘也沒有責(zé)怪黃粱的意思。
倒是秦皇的態(tài)度讓沈銘有些琢磨不定,兩城被屠之事,朝廷那邊都沒有一點反應(yīng),看樣子應(yīng)該是在觀望沈家的動靜,估計他早就被秦淮朝廷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