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紅衣身世
沈銘暗嘆一聲,自己還是太過年輕,腹部中了一刀。
沈銘一劍抹過殺手動脖子,原本繁華的街道上,此時只剩下了沈銘和這些殺手。
沈銘單手持長劍,轉(zhuǎn)過身與這群殺手對立。
不慌不忙,待到有人出手之時,沈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擊殺。
隨后以悍不畏死的姿態(tài),直接沒入人群。
與其在這里與一群不解風情的大漢浪費時間,不如早點調(diào)戲小紅紅和小白白。
到底還是沈家底蘊豐盛,無論是武技還是功法,武器。
這群殺手都無法與之媲美,沈銘殺瘋了。
殺手們也為之膽寒,哪里想的倒,這個貌不驚人的少年,居然如此妖孽。
“逃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打?怎么打?
自己的武器碰一下就斷了,攻欲勝,必先利其器,如今這哪有勝算。
一旦有人牽頭,立刻就有人跟著撤退。
也有人不想走,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了這么一個機會。
也是唯一的機會,怎么能輕易放棄。
沈銘嘆息了一聲。
他也想心慈手軟,可他不能。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如此,這些殺手復仇沒有錯,父債子償也沒有錯。
可,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里,唯有實力才是唯一準則。
也只有活著的人,才能擁有書寫歷史的權(quán)力。
任務完成,沈銘疲憊的站在那里,這群人,死的死,逃的逃。
有一些膽子大的百姓,躲在窗戶后偷看。
除了滿地的尸體與鮮血,就只剩下一個背影。
沈銘擦拭手中的長劍,收劍歸鞘后慢慢走向柳州客棧。
“他是誰?”在眾人心中,不約而同的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十五,六歲的少年,如同儈子手一般,收割人命,卻依舊面色平靜。
單是這份氣魄,就足夠震懾人心。
更何況,他還擁有這樣的實力。
若是他們知道,沈銘才修煉了一年,恐怕更會驚為天人。
柳州客棧,就在沈銘殺人的街道一側(cè)。
掌柜的見到沈銘走向自己,嚇得腿肚子發(fā)軟。
“快點,開間房?!?p> 沈銘微瞇著眼睛,柳州城主府,有點不對勁。
他現(xiàn)在的行動,應該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現(xiàn)在他人在外,本體就處于相對安全的狀態(tài)。
所以只能先拿個落腳的地方試探試探。
“還有沒有空房。”
沈銘一說話,掌柜的直哆嗦。
他剛才是親眼目睹街道上發(fā)生的一切。
“有……在樓上還有最后一間空房。”
沈銘點頭,也不在理會那個掌柜的,徑直向樓上走去。
“天字一號房?!鄙蜚懛鲱~,樓上三間房,也沒問清楚哪個房間沒人,哪個有人。
算了,反正推門而入管他是誰呢,扔出去就好了。
沈銘推開門,一襲紅衣映入眼簾。
四目相對之下,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好巧不巧的居然是紅衣。
兩個人短暫的沉默過后各退一步。
“巧,怎么還要殺了我?”
沈銘眉頭一挑,手中的鳳凰長劍,鮮血尚且溫熱。
紅衣手里則是緊抓著雙股劍,有些猶豫,以沈銘現(xiàn)在所展露的實力,恐怕未必能夠打的過。
“算了,好歹相識一場,沒必要一見面就打打殺殺的,正好我也想知道,沈梟當年究竟做了什么?!?p> 最終紅衣還是放下劍,有些傷感的站在那里。
“聽過涼雀嗎?”
好在沈銘離開之前特意研究過世界版圖。
西楚,涼雀。
曾在西楚盛極一時的大家族,俗話說,沒有千年的王朝,卻有千年的世家。
歷經(jīng)西楚三朝更迭變換,依舊屹立不倒,繁榮昌盛。
后來,不知為何,一夜之間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大概發(fā)生在十年之前。
“我是涼雀族公主。”
“至于,白衣,是我父親涼雀王的養(yǎng)女。”
沈銘愣住了,他還以為紅衣白衣是親姐妹,不曾想白衣居然是涼雀王的養(yǎng)女。
可是,白衣明顯對他殺意更盛。
“……”
生而未養(yǎng),斷指可還。
未生而養(yǎng),百世難還。
“那時,我躲在床下?!?p> “我見到了我這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噩夢?!?p> “我母親慘死在他的刀下?!?p> “臨死前,她將我擋在身后……”
“沈銘,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p> 沈銘低下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理由?
有什么理由?
站在紅衣的位置上,他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世家子弟的傲氣,甚至超過皇族,涼雀族的長公主,為了復仇,甚至甘心放下所有的驕傲。
去鴛鴦這種花天酒地的地方。
紅嬋與紅衣不同,紅嬋在尚未記事的時候,就被沈梟抱了回來。
但紅衣那時已經(jīng)差不多五歲。
他對沈家的恨,可能更深切。
望著面前,眼中恨意交織的紅衣,沈銘搖了搖頭。
“你想復仇,我確實沒有理由反駁?!?p> 沈銘深吸一口氣。
“我能做的,就只有為沈梟當年所行之事,說一聲蒼白無力的對不起?!?p> “作為沈家人,如果站在我父親位置上的人是我,我也會做出和他同樣的選擇?!?p> “包括未來,我還是要走他走過的路。”
“你看看那街道上,密密麻麻的尸體,再看看從長安到此一路追殺的刺客。”
沈銘眼中有些無奈。
“這條路,一旦踏上就再也不能回頭。”
“我是沈家人,享受沈家榮耀的同時,也要背負起這份榮耀背后的東西。”
沈銘慢慢轉(zhuǎn)過身。
“以你今天的實力,還留不下我,真想復仇,活著才是唯一的希望?!?p> “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p> 言罷沈銘慢慢走下樓梯。
該說的都說了,怎么選擇還要看紅衣自己,如果她執(zhí)意要出手。
沈銘也準備在此地,徹底了斷這樁恩怨。
萬幸,直到沈銘走出客棧,紅衣也沒有選擇出手與沈銘徹底生死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