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一臉不情愿的模樣兒都落在了她身旁的莫寒眼中,莫寒對這種事兒本就不感興趣,這種政治婚姻自己身邊太多了,這也是如今的社會現(xiàn)狀難以避免的,只是可憐了傻傻的莫白和那個琴聲中滿是無奈的男子了……
其實,張懷仁的野心昭然若揭,她要與六皇女聯(lián)姻的話一說出口,眾人也便明白了其中的意味,更何況是聰慧的女皇陛下呢!只是朝堂尚需要互相制衡,她還不能將張相一黨全部殲滅,只要是無傷大礙的事情,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
張正君坐在那里,心里也疼得厲害,手指緊緊地攥著,扎進(jìn)手心兒都毫無知覺。他寶貝了十幾年的兒子,就這樣成了自己妻主爭奪權(quán)力的犧牲品,可憐了他的好兒子??!張正君已經(jīng)急得眼窩含淚,眼眶通紅,而那邊被提及的當(dāng)事人張澤卻是毫無反應(yīng),想來,他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認(rèn)命了!
皇上并未言語,而是望向身旁的鳳后。鳳后看了看張澤,心中暗自嘆了口氣,而后轉(zhuǎn)向賢貴君:“賢貴君以為如何呢?”
這事兒交給賢貴君決定是最合適不過了,鳳后雖不喜張相一派處處針對自己的長女,卻也不愿拿人家孩子一輩子的幸福說事兒,畢竟他向來是個心善的!
“白兒與澤兒自幼一起長大,感情猶如親姐弟般,恐怕成婚的話……”賢貴君話音未落,便被張懷仁看過來的眼神兒驚得收了回去。
“賢貴君此言差矣,您所擔(dān)憂的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六殿下與小兒自幼交好,想來成婚后定也會相敬如賓!您說呢,賢貴君?”張懷仁陰陽怪氣地問道,賢貴君竟然不知該作何回答。
賢貴君完全可以直接拒絕,可是,若當(dāng)眾掃了張相的顏面,丟人的不只是她張家,他的女兒和他自己也一樣討不到好處,最終只會讓旁人看了熱鬧去。
“母皇,孩兒學(xué)業(yè)未成,不能替母皇和皇姐分憂,便從不敢懈怠,還未曾想過要成婚的事兒呢!”六皇女莫白見父君也沒辦法再幫自己,只能上前跪求道。
“我兒所言甚是,你能以學(xué)業(yè)為重,母皇甚慰?!被噬闲χ聪蚰?,即便知道這個女兒不成器,但是見她敢為自己日后的生活當(dāng)眾拒婚,她還是有些安慰的,她皇家的子女,怎么能夠受一個朝臣擺布?
“六殿下這話兒便不對了,自古便有言:先成家后立業(yè),有人為您操持著后院兒的事兒,您才能更安心地在外做自己想做的大事兒不是?”張懷仁假裝聽不懂莫白赤衣果衣果的拒絕般,依舊舔著臉說道。
“姑姑所說也在理,只是皇姐身為太女,如我這般時也不過才與太女君定下親事,而莫白作為妹妹,無姐姐之建樹,在成親之事上,又怎么能比太女還著急呢?”莫白這一席話說的滴水不漏,倒是令在場的人大吃一驚,連事不關(guān)己的莫寒也忍不住對她高看兩分。她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六皇姐何時有這般口才和智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