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采臣剛到中國時,還與歐洲有聯(lián)系;可是半年后,突然人間蒸發(fā)了;饒是,歐洲那面幾乎動用了所有關(guān)系,都找不見他。
又過了一年,莫采臣突然回到了歐洲,同時他還帶回了仙藥、救醒了莫有臣。
莫有臣醒后,莫采臣急著回中國,說他在中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然而,在去機場的路上,又遇到了火拼,莫有臣在那場火拼中死了。
莫婷的眼睛有些澀。
莫婷是莫采臣三個孩子中,對當(dāng)年的事情知道最多的一個,有了莫有臣的補充,事情也就完整了。
莫婷:“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他為什么要用你的名字?”
莫有臣苦笑,“他說,他要替我活下去!”
莫婷起身向莫有臣微微鞠躬,“打擾了!”然后,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請先等一等!”莫有臣忙起身,叫道。
莫婷回頭,“莫先生,可還有什么事?”
“你知道的,我需要子嗣,屬于自己的子嗣!”
莫婷明白,‘屬于自己的子嗣’的意思,是從生物學(xué)意義上來講的吧!能經(jīng)過科學(xué)蓋章驗證的子嗣,他們剛剛好。
“我無法替他們做決定,而我應(yīng)該不是你們需要的!”
“莫大寶……”
莫婷心寒了一下,剛剛萌生的親情的親近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相比較而言,她哥莫思辰是長子且實力強大,是最合適的家族接班人??墒?,莫有臣卻直接忽略他,直問莫大寶。
想來他是認(rèn)為莫思辰已經(jīng)廢掉了,廢掉的棋子當(dāng)然會被扔掉。
莫婷臉上又掛上了職業(yè)性假笑,“他失蹤了,我已經(jīng)好久沒見他了!”
“失蹤了,怎么會?”莫有臣大驚。
莫婷自嘲一笑,“不失蹤怎么辦,等著亂倫嗎?”
“此話怎講?”
“莫大寶越長越像你們,我那本就有些瘋的母親越來越瘋,常常把大寶當(dāng)做他。起初,也就是言語上的混亂;后來,就開始肢體上的瘋魔,特別是到了晚上。甚至到了后來,她竟然覺得是他嫌棄他年老色衰,還給他找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媳婦,那時候,大寶才十六歲。她寸步不離地看著大寶,甚至連高中不讓大寶去上?!蹦糜孟裾f今天天氣不錯一樣平淡的語氣說著,莫有臣卻聽得心驚肉跳。
“再后來,大寶實在受不了,就離家出走了,至今杳無音信。如果,莫先生能找到他,請告知我一聲?!闭f完,莫婷不在看莫有臣跳動的臉,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
莫婷在堵,她要為莫思辰賭一個生的機會。
他們救不了莫思辰,莫家也許可以。
雖然安叔的招待很周到,但是寒冽依舊難安;他倒不怕莫有臣會對她不利,他只是擔(dān)心她會受到打擊。
高門大戶,從來不缺辛聞秘史。
莫婷從莫有臣的房間出來,抬眼就看到,等在走廊里的寒冽;微微一笑,帶著些許苦澀、委屈,投奔到寒冽的懷里。
寒冽抱住莫婷,輕聲問道,“怎么了?”
“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寒冽抱住莫婷的手臂收緊了一些,留給她一份歲月的寧靜,還好這里已經(jīng)清了場,沒有來往的客人對他們紛紛側(cè)目,否則,明天他們就要上八卦頭條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寒冽的手臂麻了,然后,打橫將莫婷抱起;莫婷疑惑地看向他。
寒冽笑嘻嘻地說,“這里不是自己的底盤終歸不自在,所以,咱們回家繼續(xù)抱去。”
莫婷將臉藏在寒冽懷里,輕捶了他兩下,笑罵道,“不要臉!”
臉面這種東西,從遇見莫婷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丟沒了;寒冽現(xiàn)在簡直就是不要臉的代言人。
回到家,莫婷就一直窩在寒冽的懷里,像一只受了傷的貓,乖順柔軟地讓人心疼;可是,寒冽知道,在那肉嘟嘟可愛的肉墊里面還藏著鋒利的爪子。
只有在她親近、信任的身邊,她才會如此乖順柔軟。
寒冽的那顆久經(jīng)‘花場’的心,早就軟成了一灘水。
堅強久了的人,軟弱起來,更容易讓人心疼。
時間不緊不慢地過了半個月,莫婷再次收到莫有臣的邀請;然而,這次,莫婷卻直接將邀請函扔進(jìn)紙簍里,根本不打算去。
已經(jīng)沒有見面的必要了,至少,對她而言,是這樣的。
莫有臣很執(zhí)著,在第三次邀請被拒后,只好親自登門拜訪。
打開門,見到莫有臣,莫婷并沒有很驚訝,淡淡地點頭后,將人讓進(jìn)屋里。
莫有臣進(jìn)屋打量了一下,眉微不可見地皺起來;對于一個從小住在城堡里的人來說,莫婷這一百多平的房子,小得讓人壓抑。
莫有臣有些愧疚,他應(yīng)該早些調(diào)查一下,將他們接回歐洲的;這些年,他們受了太多的苦。
根據(jù)調(diào)查,莫婷是三個孩子生活的最好,經(jīng)濟條件最好的;最好的都已經(jīng)是這樣,那另外兩個的境遇可想而知。
他們莫家的孩子,不應(yīng)該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
“莫莫,跟我回家吧!”莫有臣很有誠意地說道。
莫婷苦笑,“莫先生現(xiàn)在說是不是有點晚?”
中國語言博大精深,莫有臣不知道這有點晚具體指什么?是在怪他初次見面沒有相邀還是責(zé)怪他沒能及早發(fā)現(xiàn)并接回他們?
“是我的過失,請你原諒!”莫有臣沒有辯解,此情此景下,越是辯解越徒增厭惡。
莫婷搖頭,“您對我們沒有任何法定義務(wù),您沒有錯!”
莫有臣平生最厭惡與頭腦不清楚的人打交道,如今,碰上莫婷如此明理懂理的人,也很頭痛。
安叔瞟了一眼莫有臣,站出來解圍,“小姐,老爺已經(jīng)給您安排好了一切,日日盼著您回家呢!”
安叔的話,似乎很普通,但是卻明確告知莫婷,無論她愿不愿意,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莫家的大小姐,差別只在于回不回家。
莫婷看了一眼平時很沉默寡言的老人,安叔看起來比莫有臣大很多,歲月果然都不會白白流過。
莫婷有些乏了,“莫先生,有話直說吧,我累了?!?p> 莫有臣輕咳了兩聲,“婷婷,你應(yīng)該知道,莫家現(xiàn)在急需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合格的?健康的!有能力的!男的!
“所以呢?”
“所以,大寶是最合適的人選。”
“明白,如果大寶愿意,我尊重他的選擇?!?p> “但是,我們找不見他!”
莫婷有些遺憾,“是呀,我也很多年沒見到他了。也不知道如今,他長到多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