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冽盯著餐桌上那兩大碗奇怪的面,難以置信地問,“這就是咱們的晚餐啊?”
“對呀,晚上吃面易于胃腸消化!”說著,莫婷就坐下,吸溜、吸溜地開始吃。
莫婷在一眾男人(寒冽也在其中)心中,是高冷、圣潔而又神秘的女神。
可現(xiàn)在,女神正在對面,毫無顧忌地吸溜一碗奇怪的面。
莫婷此時的吃態(tài)一點也不優(yōu)雅,與往日在飯局上所見的那個莫婷,簡直判若兩人。
若是正常男人,面對女神變女漢子的巨大刺激,就算有很強的心理素質,也是要難過一番的。
寒冽,顯然不是正常人類。
寒冽咽了一下口水,“很好吃?”
“還行,你可以嘗一下?!?p> 寒冽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坐下,夾了一點,嘗了嘗,似乎還可以。
確定了味道,寒冽開始大快朵頤。
一碗熱乎乎的面下肚,胃里暖暖的,舒服多了。
“這是什么面?”
“糊涂面!”
寒冽臉色僵住,這是什么意思?
莫婷抬頭看到寒冽的表情,笑了,用手機百度了糊涂面,給他看。
百度百科:糊涂面,是中原地區(qū)的特色小吃之一,具有爽口、養(yǎng)胃等功效。搭配各種蔬菜,具有極高的營養(yǎng)價值,是不可多得的家庭美味。
寒冽尷尬地輕咳一聲,“不錯,不錯!”
莫婷把碗筷往前一推,看著寒冽。
寒冽不解,“干嘛?”
“飯,我做了!碗,你洗!”
“為什么?”
“分工合作,提高效率!”
“我是來求包養(yǎng)的,不是來做奴役的?”
“那我是做奴仆的咯?”
“當然不是,你是我金主嘛!”
“你上班,我也上班,既然我們暫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家務就要分擔!”
“洗碗???我這粗手粗腳地再把碗打了,可怎么好?我申請換一項家務!”
“可以,你把地拖了!”
“好!”
拖地是體力活,嗯,是男人該干的活!
“拖把在衛(wèi)生間!”
“嗯,看到了!”
莫婷收拾好餐桌,去廚房刷碗。
等莫婷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著濕漉漉地地板,“寒冽,你這干嘛?”
寒冽直起腰,“拖地啊!”
“拖地?你得先把拖把擰干了再拖!”
“濕拖把怎么能擰干?那得曬或者烘干!”
“你別說,你不知道木地板不能被水泡?!?p> “沒用水泡啊……”
莫婷嘴角上挑,從寒冽手里拿過拖把,將拖把洗好、擰干,再塞給寒冽,“順著木板的紋理拖!”
“哦!”
寒冽一身汗,看著干凈的地面,很有成就感。
叫莫婷出來驗收了他的勞動成果,原想著能得到莫婷的幾句夸獎。
誰承想,莫婷只淡淡地說,“以后,你負責拖地,我負責做飯洗碗!”
說完,就回她的書房了。
書房門一關,寒冽心都快碎了。
寒冽瞪著書房的門看了一刻鐘,莫婷這又是什么意思?
他們倆的關系,是門里和門外的關系嗎?
一個晚上,莫婷除了喝水和上廁所出來過,就一直呆在書房。
寒冽都要懷疑,莫婷是不是在書房里藏了一個男人,否則,放著他這么一個任她為所欲為英俊瀟灑的帥氣型男,怎么能如此無動于衷呢!
寒冽回到自己的房間,自我安慰地想,或許她是害羞了,畢竟他們還不是很熟。
第二天,早上依舊是小米粥、小咸菜、咸花卷、煮雞蛋;中午,兩人都在單位吃的工作餐;晚上,依舊是糊涂面。
顯然,今晚的主題不是糊涂面,而是地上放著的幾個大箱子。
“這是什么?”莫婷問。
寒冽獻寶似地介紹,“這個是掃地機器人,那個是洗碗機,有了他們,就可以充分解放咱們的雙手?!?p> “退回去!”
“為什么?”
“沒有地方放!”
“怎么沒有,掃地機器人放在餐桌底下,洗碗機放在廚房!”
“家務我們都可以做,沒有必要用機器?!?p> “能用機器,何必咱們自己來呢?”
“因為做家務,也是一種生活樂趣?!?p> “……”
晚飯后,莫婷依舊把她自己關進書房,寒冽依舊恨恨地瞪著書房的門看,直到眼酸。
如此情態(tài)持續(xù)了一個月后,寒冽恨不得將門一腳踹開;其實,不用踹,輕輕一推,就開了。
只是,寒冽不敢。
寒冽很郁悶,本以來登堂入室就是勝利的開始,誰承想,同處一個屋檐下,居然還能相處得跟異地似。
除了早飯、晚飯一起吃外。
晚飯過后,是寒冽最難熬的日子,空蕩蕩的房子好像只有他一個人;想看一會兒電視吧,悲催的,莫婷家居然沒有電視。寒冽想買,莫婷還不同意。
無奈之下,寒冽除了日常瞪門,就是回臥室工作。
難道,這就是兩個工作狂的夫妻生活?
寒冽被莫婷包養(yǎng)的事兒,不知道怎么就傳到胡孝宗的耳朵里。
胡孝宗聽說這事,大罵寒冽,陰險狡詐、卑鄙無恥、背信棄義……將他肚子里存數(shù)不多的詞語都罵了一個遍,猶不解氣。
兄弟妻不可欺,寒冽那廝不懂嗎?
李顯仗義執(zhí)言,“孝宗啊,莫婷也不是你妻子啊!”
張放也跟著湊熱鬧,“就是,再說,寒冽這事兒,也不算他欺莫婷吧!他是被包養(yǎng),應該是莫婷欺他?!?p> 張放話音一落,哥幾個微微一愣,是啊,寒冽是被包養(yǎng),驕傲自負的寒大少被包養(yǎng),哈哈哈……
哥幾個止不住笑起來,笑著,笑著,慢慢地笑不出來了。
寒冽這事,做的確實有些不地道;自己兄弟喜歡的女人,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染指。
其實,他們心里不是不介意;只是因為那人是寒冽,他們介意不起來。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王者,聚在他身邊的人,會心甘情愿地臣服。
寒冽對于胡孝宗而言,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亦父亦兄;胡孝宗十六歲那年,家里面出了大事,所有的事情都壓在尚還年幼的胡孝宗肩上,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胡孝宗,面對突如其來的災難,毫無應對之力;是寒冽,幫他攘內安外,才有了胡氏集團的今天,那時寒冽也不過剛成年。
胡孝宗摸著自己的良心:別說,莫婷現(xiàn)在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就算莫婷已經(jīng)成了他名正言順的媳婦,只要寒冽喜歡,他胡孝宗都能把人親手送到寒冽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