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蔣彥澤醒來,齊繼已經(jīng)去了實驗室。餐桌上擺著的面包、雞蛋、火腿和酸奶應該就是他的早餐。
晚上齊繼回到家,發(fā)現(xiàn)蔣彥澤竟然做了晚飯,雖然只是火鍋,也夠她驚訝的了。
“你居然會做飯?我以為你叫了外賣叫我回來吃呢!”
他很是得意,“我優(yōu)點很多的,做飯只是其中一項!是不是很崇拜我?”
看著滿桌她愛吃的菜,她不住的點頭,“當然!”
兩個人吃著熱氣騰騰的火鍋,蔣彥澤突然問道,“你回國的話,你室友怎么辦?你的鋼琴、汽車這些東西怎么辦?你都想好了嗎?有沒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p> 她想了想,“洄洄肯定會失落的,不過正好可以刺激她讓她趕緊準備畢業(yè)論文。鋼琴和車帶不走,就放在這里好了,交給洄洄吧。等她回國的時候,再考慮要不要把房子租出去,或者把車處理掉?!?p> “租出去?”
“這套房子是我爸媽付的首付,貸款是我在還,美國的貸款利率超級低,房價還沒有BJ高,所以我就買了。”
原來她真的打算在美國扎根了,他忽然很慶幸自己來了,他們沒有繼續(xù)錯過。
他想了想,“既然要回去,再換外匯出來還貸恐怕有點麻煩,我先幫你把貸款還上好不好?”
他有點擔心這個提議會讓她不喜,也是打了半天的腹稿才謹慎的說出來。
齊繼被他謹小慎微的態(tài)度逗笑了,“你干嘛這么小心翼翼的?擔心傷害了窮困潦倒的科研工作者的自尊心?”
“不是,我是怕你說我越界了……”
某人有點欲蓋彌彰的解釋——想給人家花錢,還得小心翼翼到這種地步也是沒誰了。
“謝謝,不過暫時不用。我即使離開實驗室,也會有專利收入,還有一些投資收益,足夠了。當初選擇貸款,也是考慮了房貸可以抵稅。你知道,美國的個人所得稅復雜到讓很多人懷疑人生,幸虧當時有一位朋友在做美股的IPO項目,還順便考了AICPA,她幫我算過的?!?p> 見她沒有尷尬也沒有生氣,蔣彥澤也松了一口氣,“你也知道我的優(yōu)點很多,人傻錢多算是一個?!?p> 齊繼笑謔道,“你在家里長輩面前敢不敢這么說?小心挨揍,敗家子!”
“不能在爺爺面前說,其他人都可以!而且我沒敗家啊,給別人媳婦花錢才是敗家,給自己媳婦是顧家!”他還挺理直氣壯。
“你臉皮也是越來越厚了!”為了不讓他看見她發(fā)熱的面頰,她只能選擇埋頭吃飯。
吃過晚飯,兩個人一起收拾完廚房,去附近的公園散步消食。
蔣彥澤還戴著棒球帽,她覺得好笑,“大晚上的,你戴著帽子更惹眼好嗎?”
“只要你準備好和我‘官宣’了,白天我都可以不戴,怎么樣?”一雙鳳眸盯著她。
她立刻一僵,“你還是戴著吧!高中時你的后援團我都害怕,何況現(xiàn)在……”
“膽小鬼!”他不滿的嘀咕。
散步回來,蔣彥澤在客廳里拿著平板電腦查看郵件。
齊繼穿著加菲貓圖案的家居服晃悠出來,衣服前面是一個巨大的貓臉,上衣的帽子上還有貓耳朵。
他還真是一點都不意外她的愛好,不過此刻他倒有點慶幸——這身衣服至少可以減少一些曖昧的氣氛。
她坐到電腦旁,開始認真的瀏覽,時不時敲幾下鍵盤。
他也沉下心開始看報告,客廳里非常安靜,只能聽到她敲擊鍵盤的聲音……
看看時間已經(jīng)11點多了,他走到她身邊坐下。
齊繼看向他,“你困了嗎?先去睡吧,我把這篇論文看完,明天下午應該就可以陪你出去了。我們可以去校園里轉轉,哈佛的校園很漂亮,我們學校相比之下就比較——抽象?!?p> 蔣彥澤把她攬到懷里,“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我有一個電話會議,還有幾個報告要看,沒時間出去。你可以明天慢慢看,不用熬夜了?!?p> “報告?”
“對,姑姑已經(jīng)開始讓我熟悉公司了,不過我還不打算介入公司運營。一來姑姑的年齡和身體還沒到非退休不可的時候,二來公司里不少當年和她一起創(chuàng)業(yè)的元老,我一個寸功未立的‘黃口小兒’,短時間肯定難以服眾。
所以我和姑姑商量著,還是暫時以董事的身份進入公司。我想先自己弄個小公司,做點我感興趣的事,可以積累些經(jīng)驗,要是運氣好做出點樣子還能讓人更信服,不過現(xiàn)在還在籌備階段?!?p> 她想了想,“雖然我不太懂,不過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就是我好像幫不上你什么。”
蔣彥澤看她茫然的表情很想笑,“你只要在我身邊就好了,能夠擁有你,其實要比任何事都更讓我有成就感、幸福感!”
她心里滿是感動和甜蜜,嘴上忍不住逗他,“嘴這么甜,我看看是不是抹了蜜?”
“那你嘗嘗看!”說著便吻住她。
她伸出雙臂圈住他的頸項怯怯的回應著,感覺他身上越來越熱,箍著自己的手臂越來越緊,呼吸都沉重起來。
擦,起反應了!他突然停下來緊盯著她,聲音喑啞,“可以嗎?”
齊繼意識到他在等自己應允,他在想——他在想那樣嗎?
她還沒有心理準備。雖然洄洄總是“睡睡睡”“撲倒”不離口,可是蔣彥澤在今天以前,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對她有那方面的“性~趣”,所以她也沒當真。
把停留在理論階段的名詞,轉換成實踐中的動詞——她確實沒有想過。
意識到他在等自己的回答,她幾乎不敢正視他熾熱的目光,又怕自己拒絕會讓他不開心。
“你開心就好?!?p> “傻瓜!”蔣彥澤把她摟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你沒準備好可以直說,怎么能什么都由著我呢?萬一我欺負你怎么辦?”
“你不會的。”她一向信任他。
蔣彥鴻接到堂弟的電話有點意外。
“二少爺在美利堅還能想起我來,我是不是應該榮幸一下?怎么樣,見到女王陛下了?”
他當然知道這些天他們一直在一起。
“哥,幫我個忙?!笔Y彥澤沒理會他的調侃。
堂弟鄭重的語氣,讓蔣彥鴻的態(tài)度也認真起來,“你說?!?p> “齊齊決定回BJ工作,打算和她的教授提辭職的事。人心難測,我擔心這段時間會有什么波折,我沒有辦法在美國陪她到回國的那天,你有沒有可能幫我盯著點,你方便嗎?”
他知道堂兄手里有一些資源。
蔣彥鴻呆愣了片刻,雖然他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但也沒敢指望兩個人見面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就能有這樣的進展!
看來他還真的低估了這對小情侶當初的感情!
早知如此,他就該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給彥澤辦好簽證,買一張大年三十晚上飛波士頓的機票,直接把他送上飛機就好了!沒準兒正月十五,爺爺就有孫媳婦陪著吃湯圓了,這會兒估計連重孫子都快出世了!
干嘛還彎彎繞繞的搞這么復雜,折騰了大半年的時間,不過他對這個結果還是大喜過望的!
“交給我,放心吧,我一定把人平平安安交到你手里?!币幌蛳才恍斡谏氖Y彥鴻語氣中都難掩激動,他忍不住調侃,
“不過二少爺?shù)镊攘σ蔡@人了點吧!有十天嗎,冰雪女王就融化了?”
蔣彥澤笑得非常虐狗,“這個傻瓜等我又不讓我知道,白白浪費了這么多年?!?p> 隔著越洋電話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戀愛的酸臭味道還是強烈到無法忽視,閉著眼睛他都能想象出堂弟喜不自勝的模樣。
“是啊,冰雪都是給別人看的,面對蔣彥澤就只有加州的陽光!”。
蔣彥澤的態(tài)度又鄭重起來,“哥,一定保護她周全!”
“我一定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他嚴正承諾。
***
實驗告一段落,齊繼總算有時間帶蔣彥澤在波士頓周圍轉轉。
蔣彥澤在停車場看到她的車,瞳孔明顯放大了一丟丟。
齊繼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座駕,“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看著眼前白色的牧馬人,他搖了搖頭,“沒有,我有一輛黑色的?!?p> “真的?”她也沒有想到竟有這樣的巧合,
“這輛車是我大學畢業(yè)爸媽送給我的禮物,不過車型是我自己選的。他們嫌我和洄洄之前開的二手車太寒磣!你也知道美國油價很低,路況又好,不開這樣的車就太虧了!”
“我們對車的愛好真的很相似,之前你挑的皮卡我也很喜歡!都說車是男人第二個女朋友,你說咱們不是天生一對還能是什么!”他感嘆道,“不過我的車是前幾年才買的。我一畢業(yè)就失業(yè),連續(xù)幾個月接不到工作是常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持續(xù)了好久?!?p> 她第一次聽他提起這個話題,雖然心虛還是大著膽子問,“你媽媽沒有給你生活費嗎?”
“給了,其實她就是不給,我從小到大的壓歲錢也夠我花一陣子的。不過那時候一心想證明自己,不肯花家里一分錢,所以把自己搞得凄慘落魄?!?p> 現(xiàn)在回想起自己當初的“自討苦吃”,已經(jīng)可以會心一笑了。
“還是你有志氣,我花父母的錢一直花的心安理得的。”她小小的罪惡了一下。
蔣彥澤被她心虛的表情逗笑了,摸摸她的頭,“不一樣,你一直在讀書,又是女孩子,不能這么比?!?p> “你那段時間很難受吧,要是我能陪著你就好了?!彼行┻z憾。
蔣彥澤略做思忖:“不,我很慶幸那段時間你不在我身邊?!?p> 那恐怕是蔣彥澤人生最灰暗的一段日子,嘗盡了世態(tài)炎涼、人情冷暖!
沒有戲可拍,沒有朋友,每天輾轉于多個劇組,像大海撈針一樣投簡歷,試鏡。
對劇組里每一個人點頭哈腰、笑臉相迎,就為了一個可能連臺詞都沒有,甚至是連臉都沒機會露的小角色。
他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在上海住了一年多的地下室,后來回了BJ,至少可以回家住了。
那段時間他的狀態(tài)非常糟糕,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適合當演員,懷疑自己的價值,甚至覺得如果不靠父母,也許他根本一文不名。
那時他都有點“理解”齊繼為什么甩了他了!她是不是早就看出他是個沒出息的二世祖,她那樣自強自立的女孩子,當然不可能看上這樣的人。
齊繼看著他的眼睛:“我想我能理解?!?p> 參觀了哈佛和MIT校園,兩人又在波士頓市區(qū)逛了逛,走過自由之路,吃了齊繼最喜歡的三明治。晚飯選在一家中餐館,齊繼提前訂了包房。
“吃了這么多天西餐,是不是快吐了?”
“還好,你選的餐廳味道都比較合我的口味?!笔Y彥澤心說我就不認識比你對吃更挑剔的人。
“還挺好養(yǎng)活的!”齊繼開心的說。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接起電話,“喂,陸師兄!”
蔣彥澤神經(jīng)瞬間繃緊,敏銳的捕捉到“敵人”的信號,拿起茶杯垂著眼,貌似不甚在意的喝茶,其實雷達全開、豎著耳朵聽她講電話。
“明天晚上嗎?應該可以的。好的,謝謝師兄,明天見!”
齊繼放下電話,“明天晚上我們去看籃球賽可以嗎?陸劍鋒送了兩張他比賽的票。”
竟然是他!陸劍鋒大學畢業(yè)就來美國打球,通過選秀進入NBA一只一流球隊效力。
這幾年狀態(tài)越來越好,已經(jīng)是隊里當之無愧的主力了!蔣彥澤做夢也沒想到他會和齊繼有交集!
“你怎么會和陸劍鋒有聯(lián)系?”
“因為我爸是球迷?。∮幸荒晁麄儊砜次?,我說陪他去現(xiàn)場看一場NBA的比賽,他必然首選陸劍鋒!”
看完比賽,齊父還想要陸劍鋒的簽名。自己老爸老夫聊發(fā)少年狂,齊繼和洄洄只能陪他去排隊。
洄洄和齊父都拿到了簽名,齊繼想著反正都排到了,自己也簽一個吧,于是對陸劍鋒說,“可以幫我寫‘不忘初心,繼續(xù)前進’嗎?”
陸劍鋒聽到這么勵志的要求,忍不住抬頭看她,“可以,名字呢?寫什么?”
她擺擺手,“不用寫名字了!”
這樣還可以轉送給別人。
陸劍鋒寫完卡片沒有急著遞給她,反而瞇著眼睛打量了她一會兒,“小姑娘,我看你眼熟,我們是不是見過?”
旁邊的華裔工作人員嘲笑他,“峰哥,你是遠古人嗎?這種搭訕方式早就過時了!”
齊繼笑笑,“我是齊繼!”
陸劍鋒眼前一亮,“晟京一中的齊繼!”
他站起身來伸出右手,“齊師妹,久違了!”
齊繼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自己,伸出手和他交握,“陸師兄還記得我,好榮幸!”
陸劍鋒笑得頗為意味深長,“印象深刻!”
他左右張望,“你的保姆兼保鏢呢?不會躲在某個角落里吧?”
她知道他說的是蔣彥澤,笑容黯淡下來,垂下眼,“他不在這里。”
陸劍鋒意識到這個話題有些尷尬,“那最好了!既然礙眼的人不在,師妹咱們加個微信吧!”
他還和他們合了影,特別提出和齊繼單獨合影留念。
齊繼回顧了和陸劍鋒的他鄉(xiāng)偶遇,“后來他每次來波士頓打球,都會送幾張票給我!我爸后來還讓我?guī)タ催^兩場陸劍鋒的比賽?!?p> 蔣彥澤的表情晦暗不明,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丟下一句“你覺不覺得你身邊的男人有點多”,就出去買單了。
她跟著出去,“我們學院本來就是男多女少啊,我們實驗室里更是這樣!”
兩個人一路無言,回到家里,蔣彥澤回房間換衣服。
齊繼回了自己房間給洄洄打電話,“江湖告急!”
洄洄,“曰!”
她把今天的事大體講了一遍,還補充了蔣彥澤和陸劍鋒的淵源。
“他們中學的時候打了五年的球,一直是競爭對手,我感覺他們其實關系不錯,算得上惺惺相惜吧。你說他為什么不高興?”
洄洄回答,“兩種可能,一是蔣帥哥吃醋了,二是他們兩個的關系恐怕沒有你想象中好,甚至有可能很差!”
齊繼覺得信息量有點大,“吃醋?怎么會!陸劍鋒對我沒那個意思???而且高中時有男同學追我,他都沒什么反應啊——難道他喜歡的是陸劍鋒?”
洄洄被她的腦洞震得目瞪口呆,“你敢不敢當面問他?”
她猛搖頭,“我估計他會氣吐血!”
“錯,你會被就地正法!”
“所以是第二種可能,他們關系不太好?”
“有人叫我了,我要出去吃飯了,回聊!”
齊繼放下手機,想了又想,依然無果。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掏出手機開始在網(wǎng)上搜索“蔣彥澤陸劍鋒”,果然出現(xiàn)大量的新聞,逐條點開。
“全明星慈善籃球賽,昔日對手陸劍鋒蔣彥澤再次同框”
“二人場下私聊,先后黑臉”
從新聞和圖片看,兩人好像不止一次一同參加全明星慈善籃球賽,看隊服應該是對手。
還有幾張兩個人坐在場邊的照片,一張陸劍鋒笑得非常開心,但蔣彥澤黑著臉,一張蔣彥澤神色得意,但陸劍鋒滿臉黑線,甚至有的新聞標題就是“籃球巨星和新生代男星不和”。
齊繼“豁然開朗”,放下手機自言自語,“洄洄說的果然是對的,他們的關系原來真的不好!”
她換了家居服出來,發(fā)現(xiàn)蔣彥澤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手機。洗了水果,又倒了一杯水遞給他,齊繼坐在他旁邊。
“謝謝!”他接過水杯。
“陸劍鋒是不是人很壞?他欺負你了?那我們不去看他的比賽了!”她小聲說。
蔣彥澤喝水差點嗆到,他勉強把水咽下去,“你聽誰說的?還是你自己腦補出來的?”
齊繼把手機舉到他面前,讓他看那幾條新聞。
他掃了一眼,“這種捕風捉影的東西怎么能信?娛樂新聞九成九都是假的!”
齊繼點出他們兩個分別黑臉的照片:“有圖有真相!”
蔣彥澤意味深長的看她,“你想知道我們兩個當時在說什么嗎?”
好奇寶寶·齊誠懇又熱切的點了點頭。
“那你拿什么來交換?”他語氣曖昧。
齊繼大霧……
“算了,到時候坑的還是我自己!”他立刻反省并痛快的給出答案,“我們兩個在聊你?!?p> 齊繼吃驚的瞪大眼睛。
第一界全明星慈善籃球夜是在四年多以前。
彼時蔣彥澤還是一顆緩慢升起的新星,沒有多大名氣。但陸劍鋒已經(jīng)成功通過NBA選秀,晉身國內球迷心中當之無愧的一線大腕。
受邀回國參加慈善籃球賽,他提出的唯一條件就是希望和蔣彥澤同場競技。
主辦方為了邀請到他,當然滿足了他的條件,蔣彥澤才有機會以精湛的球技驚艷全場,后來成為全明星慈善籃球夜的駐場嘉賓。
蔣彥澤多年沒有系統(tǒng)訓練和實戰(zhàn)比賽,第一節(jié)比賽多數(shù)時間都在調整狀態(tài)找感覺。不過時隔七八年,面對一個更加強大的陸劍鋒,足夠讓他斗志昂揚!
果然第二節(jié)他就找到了狀態(tài),和本隊的職業(yè)球員打出了幾個漂亮的配合,贏得滿堂喝彩,分數(shù)一度領先。
第三節(jié)比賽結束后,他因為體能不足,下場休息。因為陸劍鋒的發(fā)力,對方已經(jīng)領先,為了比賽的可看性,陸劍鋒也下了場,由替補的一位名嘴球員上場。
他主動走到蔣彥澤旁邊坐下,“這么多年不打球,狀態(tài)還不錯!”
蔣彥澤看著這位昔日的老對手也是感慨萬千,兩個人都因對方憶起了自己意氣風發(fā)的青蔥歲月!
“剛才和你一對一的時候,感覺好像又回到了中學時候!”蔣彥澤的眼睛還在關注著場上的比賽。
陸劍鋒笑著瞄了他一眼,“你的小姑娘呢?來現(xiàn)場看球了嗎?”
果然見他表情僵硬了,陸劍鋒視若無睹繼續(xù)煞風景,“你和妖艷貨傳緋聞,和女粉絲在微博上甜蜜互動,她不生氣嗎?”
蔣彥澤瞬間黑了臉,陸劍鋒笑得不懷好意,“齊妹妹現(xiàn)在人在哪里,你總知道吧?你再不回答就真是一問三不知了!”
蔣彥澤黑著臉和他對視,“在美國?!?p> “哦——”陸劍鋒一副茅塞頓開的表情,“一定是你和妖艷貨傳緋聞把齊妹妹氣跑了,等我回美國倒可以去關心關心她,沒準兒還能近水樓臺一下……”
蔣彥澤第一次發(fā)現(xiàn)陸劍鋒的臉這么礙眼,要不是周圍全都是攝影機,他可能會忍不住一拳砸在他臉上!
他用手搓了搓臉,“你沒機會的!她幾次警告我,不許我長你那么高,把她顯得跟個小矮人似的!她最討厭仰視別人!”
說完得意的看著對方,這次終于輪到陸劍鋒黑了臉!
這一幕被場邊的攝影師全程記錄下來。
賽后的記者招待會上,有記者問二人是否發(fā)生了不愉快。
陸劍鋒笑得陽光燦爛。
“恰恰相反,我非常開心能和蔣彥澤再次同場比賽。媒體朋友可能不知道,蔣彥澤曾經(jīng)是一位非常優(yōu)秀的籃球運動員,也是我中學時代的重要對手。他的籃球天賦不在我之下,但是因為立志當演員,放棄了成為一名職業(yè)球員,我為他惋惜了很久。今天一起打球,感覺好像又回到了中學時代,所以我們就一起追憶了一下往昔,輪番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對方的黑臉之上,哈哈……”
記者問到蔣彥澤時,蔣彥澤也是一臉的春風和煦。
“感謝陸學長的鼓勵,陸學長是我少年時追趕的目標,他一向不吝于提攜后輩,能再次和他同場競技,我也是非常熱血沸騰!”
齊繼聽他講完這段過往,眨眨眼,“那你想去看他的比賽嗎?”
蔣彥澤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去,怎么不去?不但要去,還要正大光明的去!”
縹緗子
可愛的陸師兄又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