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情拍了拍老公的手背,示意他不要繼續(xù)說。
孩子還太小,他們這些做長輩的不應(yīng)該在她面前因為她的事起爭論,小博媛肯定會擔(dān)心。
“大哥放心,我只是覺得小博媛很可愛,很喜歡她,我不會打擾她學(xué)習(xí)的?!?p> 也許是因為她的讓步,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餐桌上一派祥和。
就連飯后紀白提出會帶著長情一直住在主家時也沒有人提出異議,紀家仿佛在這一夜里沒有了戰(zhàn)火的硝煙。
夜,一片寂靜。
整棟別墅只剩三樓的書房燈還亮著,房間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并數(shù)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nèi)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西墻上居中的位置掛著一大幅山水潑墨《凌煙圖》,左右則是掛著一副對聯(lián),都是盛朝大家崔公的真跡。
這樣的布置雖然充滿著一股瀟灑風(fēng)雅的書卷氣,卻并不符合書房主人的氣質(zhì)。
今日二弟的舉動令紀昀感到困惑不已,一時竟是難以入眠。
“博彥,你怎么看?”
此時書房里還有紀昀的長子紀博彥:“爺爺今天的態(tài)度,似乎是很滿意二叔的這個新婚妻子?!?p> 紀昀不停的翻閱著他手上的那幾頁紙,紙上清楚的記錄著長情的所有資料。
“那個女人的資料都在這里了嗎?”
寧長情的資料太普通了,普通到紀昀有些不敢相信。
“嗯,紀家和莫家可能不會聯(lián)姻的消息早就傳的人盡皆知了?!?p> “我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時間就派人從里到外仔細的調(diào)查了一遍這位寧小姐,肯定任何沒有遺漏?!?p> “但我總覺得她的資料太過于簡單,不像...”
紀博彥的面色有些古怪,似乎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形容詞來表達他的意思。
“不用顧忌,直接說。”
這書房里只有他們父子倆,紀昀還真不擔(dān)心兒子說出什么離經(jīng)叛道的話來。
“嗯,我就是覺得不像...真人,這資料實在是太過干凈了。”
“不像真人嗎?”
紀昀雖然在老狐貍紀白的面前總是吃虧,但他畢竟也是從小作為紀氏繼承人來培養(yǎng)的,兒子的話雖然聽起來有些奇怪,卻很值得深思。
“博彥,你去告訴管家,讓別墅里的人最近都恭敬點,一定要照顧好那位新來的二夫人。”
“父親?”
“還不到時候,你照做就是了?!?p> “是,父親。”
他腦海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這個所謂的新婚妻子寧長情,不會是他的好二弟隨便從哪里找來應(yīng)付老爺子的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更有意思了。
“莫家過幾天是不是要舉辦一場宴會?”
“是的,莫家拿下了海底環(huán)島城的項目,這場宴會的目的并不單純,現(xiàn)在二叔與莫家二小姐的婚事黃了,我們應(yīng)該不用再考慮了?!?p> “不,是二弟不用考慮,但是你可以?!?p> “我?”
紀博彥聽明白了父親話里的意思,父親這是想讓莫家成為他的后援。
但傳言中的未婚妻突然變成侄媳婦是不是太打二叔的臉了?
況且,他并不想惹這種豪門八卦上身。
紀博彥在心中思量了一番后,跟父親分析了利弊,最后紀昀打消了這個念頭。
外力雖然要有,但真正握在手里的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