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已經無人愿意搭救與他,嚴白虎內心不知作何感想,只是被‘圈禁’在郭圖言鏈所成的‘牢籠’里,連生身自由都莫得了。
尤突與彭綺的入場并不能改變什么,終歸是三流之列,怎可與史書上綻放異彩的猛將名謀相對而論呢?
值此時,潘鳳的‘被動’已經疊了十數(shù)層了,還眼巴巴地等著尤突彭綺前來送人頭,也許這便是他們出現(xiàn)于此地的意義罷了。
尤突可是還有點志向,盯著如狼似虎的敵軍,潘臨祖郎疲于應對,嚴白虎被‘高高掛起’,嚴輿又是‘開團暴斃’,但這并不妨礙他的茍且之心,一柄長桿勾斧具現(xiàn),不見得比潘鳳武安國的武器那么夸張,可這也是尤突最為趁手的兵器了。
山越兵跟隨主帥協(xié)同作戰(zhàn),彭綺見底下兵馬戰(zhàn)斗著實不堪,又見武安國高沛牛輔等人殺了過來,心中一橫,大劍在手緊握。
“小的們,隨吾上陣殺敵!”
言畢,彭綺便一馬當先沖了上去,尤突見此,口中輕‘嘖’一聲,卻肩挑斧鉞,跟上了彭綺的步伐。
潘臨祖郎二人見尤突彭綺如此作態(tài),也不好‘放水’了,本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情勢,也相繼跟了上去,也因而觸發(fā)了他們特有的團體組合技[技能:叛反——取材自《三國志》,祖郎、潘臨、嚴白虎、尤突、彭綺五人,皆為漢末山越宗帥,多為豪族舉義,平民反叛而成,嘯聚一方,為患眾民,然而卻眾弱謀淺,旋輒乖散,不為懼患]
但見尤突砍翻一員黃巾軍,而后立馬回身一斧砍在黃巾力士身上,卻如何也切割不動,好在身后數(shù)十名山越兵沖過來幫手,尤突也反手給了個加強buff[技能:化賊——取材自《三國志》,建安二十一年,鄱陽民尤突受曹公印綬,化民為賊,陵陽、始安、涇縣皆與突相應]
如此還不夠,尤突又開啟了個人技能,以提升自身戰(zhàn)力,也為了更好地活著[技能:受綬——取材自《三國志》,建安二十一年,鄱陽民尤突受曹公印綬,化民為賊,陵陽、始安、涇縣皆與突相應]
彭綺也不愿坐以待斃,也開啟了自身技能[技能:自將——取材自《三國志》,黃武四年,冬十二月,鄱陽賊彭綺自稱將軍,攻沒諸縣,眾數(shù)萬人]
有了彭綺尤突二人領頭,其余山越小枝紛紛效仿,有技能的開技能,沒技能的也變得勇悍起來,一邊倒的局勢也終于變得勢均力敵起來,前提是敵方‘大神’默默觀戰(zhàn)的情況下……
然而顯然的是敵方并不會放任他們繼續(xù)慷慨激昂下去,畢竟損耗的是他們自身的戰(zhàn)力,張寶的地壟土塹,張梁的鬼蜮控心,自號將軍們的重拳出擊……這已經是一場悲壯的送死之局了,而沙場驍將潘鳳也按捺不住心中熱血,手提大斧,過處眾生無存。
“兄弟們,而今式微力弱,然則不可安生,何不拼死一戰(zhàn),便教他人知道吾等之威風!”
祖郎登高一呼,群人響應,潘臨體生暗紋,密布全身,奔躍而下,如矯兔穿梭林地,一路帶著血霧噴薄,一刀砍在了高沛的刀刃上,似是欲想與他角力一番。
此時祖郎也親身出擊了,長劍在手,卻是砍出了個與尤突彭綺不一樣的風范,實際上也看得出來,祖郎也確實比尤突彭綺乃至于潘臨等人強出了一線不止,牛輔前來,卻是被其一劍逼走,于羝根的饒須還未纏住他,便被其靈活身形避開,甚至是一劍劃破了他的臉頰。
“哦?”潘鳳看著近乎無人能擋的祖郎,來了興致,放掉剛被他撞上的尤突,一斧子附上巨力,順勢推開了尤突,縱身朝祖郎飛掠而去。
也許是強者自有對強者的感應,哪怕沒能親眼看著潘鳳過來,但祖郎還是心下感知到了,一劍砍破鄧茂胸膛,轉身向潘鳳迎去。
“哈哈,料不到區(qū)區(qū)山越,竟也有如此悍勇!”
潘鳳禁不住贊揚道。
“多說無益!”
祖郎清楚此時局勢,也沒那心去理會這種玩笑話。
“已成死局,不如酣暢搏殺一場!”
潘鳳口頭上是如此灑脫,可也沒見祖郎哪來的興致跟他‘嬉皮笑臉’。
“汝自可獨自嬉玩鮮血人命!”
祖郎硬生生答道。
“哈哈哈!”
潘鳳豪邁一笑,也沒能說出什么,只是面上笑容逐漸收斂,變得嚴肅認真起來,手上的力度也逐漸加大,就連那柄大斧也顯得沉重起來。
祖郎長劍按于腰腹處,一個側身掠過潘鳳一斧,進而出鞘向上,直往潘鳳握斧之手削去,幸而潘鳳眼疾手快,握斧之手一換,左臂握住斧把,再將肘部推出,撞向祖郎握劍的手臂。
祖郎將劍收回,以劍身當盾,格擋住了潘鳳的肘擊,也趁此機會拉開了距離,也便于他劍技的發(fā)揮,雖然潘鳳也是如此。
場上的眾人十分自覺地給祖郎與潘鳳讓出了空地,下一秒內,祖郎便向潘鳳攻了過去,潘鳳很常規(guī)地用斧面格擋,然而卻發(fā)現(xiàn)接手的力度不同,祖郎目光如炬,手中劍勢一下旋回,又是一劍刺出,潘鳳無暇反擊,只可再作防御狀。
祖郎仿佛化身成了擊劍運動員,劍擊愈來愈快,腳下位移也愈來愈多,同時他的進攻也由點及面,逐漸覆蓋潘鳳全身。劍勢如風,涵蓋了潘鳳四肢軀干,肉眼可見的多了許多深淺不一的傷痕,血濺灑而出,而見紅之后,祖郎的攻勢也愈發(fā)猛烈。
“哈哈哈哈!看來汝也需要宣泄一番”
潘鳳居然還有閑心打趣祖郎,也不多考慮下自身究竟是何種狀況。
祖郎卻突然腳步一頓,而后一個折躍遷返,在眾人眼中踏出一道詭異的移動路線,他們甚至都沒能反應過來,祖郎的劍已經越過潘鳳的阻擋,扎入了潘鳳的腰間[技能:襲殆——取材自《三國志》,策遂詣丹楊依舅,得數(shù)百人,而為涇縣大帥祖郎所襲,幾至危殆]
一擊得手,卻是‘趁你病,要你命’,祖郎再度一劍打出,卻成一片劍網(wǎng),將潘鳳整個人都淹沒進去,劍光帶過肉體,以其快速,竟連潘鳳受傷的身體都未曾反應過來,只見傷勢,不見血流[技能:攻圍——取材自《三國志》,策嘗攻祖郎,大為所圍,普與一騎共蔽捍策,驅馬疾呼,以矛突賊,賊披,策因隨出]
潘鳳自知再不反抗便是必死無疑,可卻是在祖郎的攻勢下難以動彈分毫。然而并不意味著坐以待斃,‘上將’一開,突然釋放而出的氣勢讓祖郎的攻勢一滯,讓潘鳳抓住了這么個時機。
‘無雙’一開,氣力暴漲,祖郎一劍刺出,卻被潘鳳赤紅的雙目一凝,大手絞握住那劍身,讓祖郎倒吸一口涼氣。
潘鳳卻是詭異般地咧嘴一笑,哪怕握著祖郎長劍的手在不斷淌血,但他仍然是徑直地舉起了手中大斧,祖郎抬頭看去,在瑩綠色的日光下,那斧被無限放大,就連那花紋都清晰可見,那斧刃掠過一抹寒芒,而后迅速砍將下來……
祖郎沒躲,誓死不放開手中的劍,這是一個劍士的執(zhí)著,也是身為一個持兵之人的矜傲,習武之人,何敢輕棄?
迎頭蓋來的,是挾帶著潘鳳無限威勢的這一斧,也許只這一斧,場上能扛住的人屈指可數(shù),更何況正面硬接?
然而祖郎依舊沒有躲避的意思,只是目光云淡風輕般地看著潘鳳那突然有點狂躁的面色,手上握著的劍依舊不放。
一寸的距離,潘鳳的斧停住了,這并非是他心慈手軟,而是他再如何運作氣力也無法砍到祖郎分毫[技能:義榮——取材自《三國志》,策既平定江東,逐袁胤。袁術深怨策,乃陰遣間使赍印綬與丹楊宗帥陵陽祖郎等,使激動山越,大合眾,圖共攻策。策自率將士討郎,生獲之。策謂郎曰:“爾昔襲擊孤,斫孤馬鞍,今創(chuàng)軍立事,除棄宿恨,惟取能用,與天下通耳。非但汝,汝莫恐怖?!崩蛇殿^謝罪。即破械,賜衣服,署門下賊曹。及軍還,郎與太史慈俱在前導軍,人以為榮]
“嗤……”
祖郎面色無改,終究是把劍抽了回來,還將潘鳳的大手割得血肉模糊,一個轉身,抬腳將潘鳳的大斧踹開,潘鳳因為一時失手的失神而被帶歪了身形,而祖郎已經在次蓄力,此次,潘鳳絕無再度出手的機會了。
「潘將軍……」文哲在識海里焦急呼喚道,事關生死,不得不出來了。
「無妨,是吾懈怠了,亦是這祖郎能為過人,不容小覷」潘鳳喘著粗氣,咬牙回道。
「吾定當全心全力與敵!」潘鳳的穩(wěn)重終歸是讓文哲心安的,心神不定的文哲還是選擇相信潘鳳。
‘攻圍’再開,又是一片劍網(wǎng)覆壓,然而潘鳳卻是陡然釋放出壓抑許久的氣力,就連應對動作都快速不少,堪堪將祖郎的這波攻勢擋住了,也著實讓祖郎知曉要拿下他也不是一件易事,只可緩緩消磨耗死潘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