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政目視原本目空一切的肖寒,摸著受傷的肚子倒在了地上只能喘息氣息,再見那原本在一邊怡然自得的何太桓,在旁邊不斷討?zhàn)垺?p> 他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只是叮囑了何太桓一句之后,向玩兩把賭檔外走去。
姬政離開之后,何太桓一改之前討?zhàn)埖奈笕?,而是站直了身體,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目視了一眼仍然躺在地上的肖寒之后,再次拍了拍手。
拍手響過之后,一個身穿黑布背心的光頭大漢來到何太桓面前恭敬的抱拳道:
“何老板?!?p> 何太桓用眼睛目視了一眼光頭大漢,又目視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肖寒,然后,伸出左手化為掌刀做了一個斬的動作。
光頭大漢看到何太桓如此狠烈,他微微顫抖的對著何太桓面有難色的小聲道:
“何老板,這樣不好吧,畢竟他還是劍派的二弟子?!?p> 何太桓看到光頭大漢不肯聽自己的話,原本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瞬間變冷道:
“王順,你小子因為之前的事兒,已經(jīng)讓我丟臉了。難道,你還想違抗我的命令嗎?讓你去,你就去!不然,他不死,那你就代他去死吧!”
王順那高大的身影卻因為何太桓逼迫的話語,遲遲抬不起頭來。他內(nèi)心很清楚,自己離開何太桓肯定活不了。此刻的他,卻在躊躇到底要不要殺肖寒。
可何太桓沒有給予王順太多思考的機會,而是繼續(xù)用他居高臨下的眼神死死盯住王順,王順實在受不了那逼人心魄的眼神,終于狠下心去,從黑色皮靴處拔出了鋒利的匕首,慢慢走向肖寒。
王順手中緊緊握住匕首朝著躺在地上的肖寒越來越近,而肖寒早就感受到了不遠處的殺氣。他有些吃力的從地上坐起來,看到王順正握著鋒利的匕首,雙目中滿是殺氣。
肖寒已經(jīng)知道這王順到底要干什么,他目視了一眼,在一旁悠然看戲的何太桓道:
“何老板,你這是干什么。你和家?guī)熆墒呛糜寻?,你不能殺我!?p> 何太桓卻是對著驚慌失措的肖寒哈哈大笑道:
“肖少俠,我何太桓號稱‘何半鎮(zhèn)’,這銘心鎮(zhèn)里,只要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我得不到的。這次的事兒是麻煩了點,不過,只要我略施小計,應(yīng)該可以解決,你就幫個忙吧。”
肖寒對于何太桓口中所謂的“幫個忙”,他是不寒而栗,此刻的他,不停的抱拳對著何太桓施禮求饒。
可何太桓卻是視而不見,甚至還給了肖寒一個鄙夷的眼神。
王順離肖寒是越來越近,他忽然右手猛地一用力,匕首直接刺中了肖寒的心臟。
肖寒再也沒有說出半句話就永遠的倒在了地上,成為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體。
何太桓看到王順殺死了肖寒,一臉微笑著來到王順的身邊,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王順,用布把匕首上的指紋擦掉,另外,飛馬去劍派通知劍派掌門胡超,就說貴派二弟子肖寒被箭宗姬政殺害?!?p> 王順聽到何太桓的吩咐之后,連忙抱拳而去。
自從姬政離開了客來小吃店,前往玩兩把賭檔赴約之后。這扒雞妹洛鳶,人雖然在店里,但整個一顆心都跟隨姬政去了玩兩把賭檔。
當(dāng)在店門口望眼欲穿的扒雞妹看到姬政的身影之后,她的一顆心也終于回到了它應(yīng)該在的位置上,扒雞妹的眼眶之內(nèi),連眼淚都快揮灑出來。
她對著姬政的方向連連揮手,姬政雖然此刻有些嘴唇發(fā)白,但看到扒雞妹如此熱忱的在和他揮手打招呼,他也勉強露出了自己的微笑。
姬政有些踉蹌的向著客來小吃店走近一段路之后,他感覺有些吃力,于是,對著扒雞妹指了指家的方向。
扒雞妹看到姬政走姿有些問題,她快速向著姬政的方向跑去。可姬政卻對著扒雞妹搖了搖頭,目視她繼續(xù)在店里留守。
扒雞妹怕自己再流出眼淚,讓別人看出來,她只有目視姬政往家中走去。
姬政向著家的方向走去之后,扒雞妹感覺在店里的時間,真是度日如年。
但既然姬政把店里的事兒交給她,那就是對她扒雞妹的信任。她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匆匆打烊關(guān)上店門,踏著月色向著家的方向奔去。
而等扒雞妹緊趕慢趕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她也是心中稍安。此刻在家中的庭院內(nèi),姬政正在打坐練功。
既然,姬政能夠還在打坐練功,看來,他的傷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過不多久,正在閉目中的姬政,卻臉色成豬肝色,很快從嘴里噴出一口深紅色的鮮血。
扒雞妹看到此景是嚇了一跳,立馬來到了姬政的身邊,雙手捧住姬政的臉龐焦急道:
“政哥,你這到底是怎么了,說話?。 ?p> 扒雞妹看到嘴角處留著血跡的姬政,一副昏死過去的樣子,眼中點點淚滴灑落在姬政的臉上。
姬政感受到有什么液體掉落在臉上,猛地睜開眼睛,然后,對著扒雞妹笑道:
“喂,你可以不要哭了,你的眼淚很燙啊?!?p> 扒雞妹看到姬政終于還是醒過來了,她直接抹著眼淚給了姬政的臉上就是狠狠一下。
這讓姬政瞬間就往后倒去,扒雞妹見狀知道她自己用力過猛,立即扶起了虛弱的姬政。連連對著他喊道:
“政哥,你現(xiàn)在到底如何了?”
姬政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感嘆道:
“這劍派的武功真是厲害啊,不過,幸運的是,我姬政大難不死。以后的日子里,我要聽從前輩的話,好好習(xí)練武功了。不然,我真的要滯后于江湖了。”
扒雞妹看著姬政,還能說話,還能笑。她立馬扶著姬政往房間里走去。
姬政看到扒雞妹是一臉擔(dān)憂,他對著扒雞妹再次言道:
“扒雞妹,你不用擔(dān)憂。我剛才不過吐出的是一口淤血罷了。如今的我,身體上下已經(jīng)通暢了,我只要休息幾日,就可以完好如初了。”
扒雞妹聽到姬政這么說著,但對于她來說,卻覺得還是馬虎不得。依然,奮力的扛著姬政往他的房間走去。
而就在姬政被扒雞妹扶著,剛剛回到床上不久后,只聽門外傳來敲門聲。
姬政目視扒雞妹吩咐道:
“你快去看看到底是誰在叫門。”
扒雞妹對著姬政點頭后,安頓姬政上床休息,然后,朝著院內(nèi)的大門跑去。
可就在扒雞妹開門之后不久,扒雞妹冷冰冰的對著來人說道:
“你認錯人了?!?p> 她果斷的關(guān)上了大門,而在大門外,卻再次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大門外,還傳來一個中年婦人急促的喊聲道:
“鳶兒,你開開門啊。為娘已經(jīng)找你多時了,你是為娘心里最乖的孩子,你快開門啊?!?p> 姬政在屋內(nèi)都可以聽到外面的喊聲,他聽到那中年婦人喊著洛鳶的小名,而且還自稱是洛鳶的娘親。姬政瞬間心中一喜道:
原來是扒雞妹的親生母親來了,這是大好事兒啊,扒雞妹終于可以和家人團聚了。
姬政對著屋外喊道:
“扒雞妹,你娘來了,干嘛把你娘拒之門外,快點開門啊?!?p> 可就在姬政要求扒雞妹去開門的時候,從扒雞妹房間的方向卻傳來扒雞妹不情愿的聲音道:
“你聽錯了,什么我娘,我娘早就不在了!”
姬政聽到扒雞妹的話,卻是非常氣憤,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暗想,這個孩子還是不懂事。
于是,姬政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從床上起來,向著房間外走去,然后,去打開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