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中央很是安靜,偌大的院子里并沒有多少人,所以黎瑟并不知道在這中央之中究竟住著多少人。
今日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這里人這么多,不過讓黎瑟感到奇怪的并不是這個。
這么多的人,匆匆忙忙的都是朝著一個方向,他們是要去什么地方?還是哪里出了什么事。
軍人多年的警覺告訴黎瑟,這件事不是那么簡單的,在軍隊,這么多人都這么匆忙的跑向一個地方,只有一個可能。
“看來有好玩的事了。”黎瑟對徐建說道。
“或許吧?!?p> “去看看吧!或許跟我有關(guān)?!边@個有關(guān)是怎么樣的有關(guān),不用說徐建也是一清二楚。
二人便跟隨著人群左拐右拐,走了好長一段路到了一個巨大的廣場。
廣場上烏泱泱的全是人頭,為首的人似乎還在說些什么,不過離得太遠,聽的不太清楚。
“你覺得他們再說些什么?”黎瑟問道。
徐建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黎瑟笑笑,“那就去看看吧!”說著就要往前擠,徐建卻伸手拉住了黎瑟。
“他們只是在訓練,沒什么好看的?!毙旖ㄉ裆行┗艔?,眼睛也不敢直視黎瑟,似乎是隱瞞著什么東西。
舌尖在虎牙上舔舐,黎瑟似笑非笑的點點頭,“我只是看看,不會做什么事?!?p> 說罷就甩開徐建擠了上去,一大群人在這里聚會,說的是關(guān)于什么呢,還真是叫人好奇。
黎瑟并沒有擠到最前面,到能聽清的地方就停下了,前面的人剛好講到了關(guān)鍵時刻,他在為士兵打氣,因為他們要攻打一個地方,這是幾千年來中央第一次發(fā)起進攻,對方實力很強,而且有致命的武器,所以他們需要足夠小心。
原來是進攻前的打氣,她來的還真不是時候啊,居然聽到這么重要的機密,不知道會不會被滅口。
身后的徐建聽著前面的人說話,身體僵硬無比,臉上也帶著愧疚,不知道是在愧疚什么。
徐建十分忐忑的看著黎瑟,等著她的質(zhì)問,按照她的脾氣,應(yīng)該會殺了他。
不過讓徐建沒有想到的是,黎瑟看都沒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就離開了,仿佛沒聽到那些話。
等會到屋子,黎瑟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抱在胸前,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徐建。
這是黎瑟最常用的審訊手段,審訊的時候她不會太認真,如果太認真會讓對方覺得他很重要,就什么話也問不出來。
“你來找我是打算勸降,還是報信。”
黎瑟的語氣里沒有多少情緒,一字一句都像是照著稿子念的,但越是這樣,徐建就越心虛害怕。
在安全局里面,他最害怕的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因為他看不透她在想什么,不管高興難過,她都是面無表情,你根本聽不出她的情緒。
“我……”徐建張嘴,只說了一個字就停住了,面對曾經(jīng)的隊友,他說不出來。
“那就是勸降,你打算成為星際的叛徒?!?p> 徐建低下頭,這個理由他說出口了,就是叛徒,可作為軍人,他害怕被冠上叛徒這兩個字,但若是不說,他十分清楚黎瑟的能力,特別行動處的副處長,不是一般人就能當上的。
“我換個問題,你站在那一邊?”
“我……“看似很簡單的問題,卻讓徐建陷入了沉默,他是星際人,從小在那片土地上長大,后來參軍保護身后的土地和人民,可是他已經(jīng)死了,身體早就化作塵土,消散在這世間,現(xiàn)在留在這里的,只不過是他的執(zhí)念,他的心里還有執(zhí)念,所以來到了這里,若是有一天永霧之都消失了,他也會在這世間消散。
他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現(xiàn)在雖然活得人鬼不人不鬼,卻總比死了的好。
“看來你是有答案了?!崩枭樕喜]有驚訝或是其它表情,這其實很正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jīng)歷,別人不能逼迫他做出他不想做的選擇。
”希望以后在戰(zhàn)場上,你不會手下留情?!?p> “嗯!”徐建低下頭,他是一個自私的人,很自私很自私,可這是唯一可能見到她的機會,也是唯一活下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