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晚輩……說的是真的,不過,收小朋,小朋兄弟作為記名侍童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他可是前輩的弟子。這樣吧,一百萬塊錢我照出,算是賠償費?!蓖跚嗉群ε掠直锴淅涞貟吡艘谎?,要是眼神能殺死吞文輝,吞文輝早就死一萬次了,他以為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自己可以用俯視螻蟻的角度審視一切,收侍童隨手而為,主要是聽說這里有漂亮女子……
“小朋,你看如何?”三伯思忖了幾息,眼瞼有些沉重,轉(zhuǎn)頭望向宋小朋。
“三伯,你……”瞧見三伯對他不留痕跡的搖頭示意,宋小朋扭頭望著王青,“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你必須要成為我武道學(xué)院的一名學(xué)生?!?p> “這?”王青有些發(fā)愣,這什么要求。
“怎么?這種地方埋沒了你的身份?”三伯慘白的臉上,沒有半點兒血色,瞇起了眼睛,卻是十分嚇人。
“前輩,晚輩已有師傅,再拜師,是不尊重……”
“呵呵,不用拜師,只要交錢成為學(xué)生,不讓你留在武道學(xué)院學(xué)藝?!彼涡∨笙肓讼耄枞耐?,說道。
“好?!币Я艘а溃跚嘀?,自己要是不同意,善后不了。自己在這里成了記名學(xué)生的事情,只要不讓家族知道就行了,如今,肖老廢了,就剩下這個丫鬟,雖然漂亮,也玩膩了。
“小朋哥,三伯……發(fā)生了什么?”劍拔弩張的氣氛還未緩和,洛睢就走了進來,只是剛進學(xué)院的門,就發(fā)氣氛不對勁,尤其是三伯險些沒認(rèn)出來,吃驚的問道。
倒是王青,見到門口進來的少女,眼睛放光,暗呼極品,心里的怒氣稍微消了少許。只不過眼下形勢,他不能表現(xiàn)出什么來,一副比死了爹媽沒多久的牽強笑容表現(xiàn)在臉上:“小月,去馬車?yán)锩嫒∫话倬藕鸵蝗f塊錢來。”
“公子,咱們就這樣……”
“讓你去你就去,廢話這么多。”王青望了對宋小朋和三伯笑道,隨即,望向洛睢,“這位姑娘,剛才我不知這里的情況,和老人家生了點誤會而已,沒事,沒事,現(xiàn)在誤會解開了!”
“小睢,你過來這邊。”宋小朋自然看到了王青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而且,現(xiàn)在洛睢距離王青這么近,一不小心成了人質(zhì),那就不好處理了,剛才三伯示意他,自己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現(xiàn)在一直在硬撐。
“小朋扶我過去坐著。”三伯沒有在看王青,而是無力的對宋小朋說道。
“好?!甭孱∨苓^來,和宋小朋兩人將三伯扶著坐在凳子上,宋小朋望著三伯的狀態(tài),眼睛發(fā)紅,拳頭緊緊攥著。
“小睢,小朋,莫要再生事端?!比燮び行┍牪婚_,伸手拉住宋小朋,顯然到了他能夠支撐的極限,小聲的說道,“趁我還有威懾力,趕緊將事情辦好,這里,這里有小睢在我身邊就夠了?!?p> 宋小朋點頭,紅著眼走向王青。
王青的丫鬟小月已經(jīng)走了進來。
王青沒有在出什么幺蛾子。
望著宋小朋收下一百晶幣和一萬塊錢,不禁沒有憤怒,反倒心中得意,吞文輝雖然可惡,但說的話還真沒有騙人,心生一計,連忙看向宋小朋:“小朋兄弟,既然我是這里的學(xué)生,能在這里呆上一段時間嗎?”
“不行!”宋小朋還沒說話,三伯卻是睜開眼,不容質(zhì)疑的拒絕道。
“啊,前輩,我現(xiàn)在也是武道學(xué)院的學(xué)生了?!?p> “你一個隱世家族的公子,還需要在這鄉(xiāng)野間學(xué)藝?帶著這個廢人,趕緊滾。從此,莫要再踏足武道學(xué)院一步。”說著,三伯的手卻是再次探入懷中,目光犀利的盯著王青,“否則……”
“前輩,咱們也要講道理不是?”王青看了一眼洛睢,硬著頭皮說了一句他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話。
“嗯哼?講道理?跟我講道理?”三伯示意洛睢將自己扶起來,洛睢心領(lǐng)神會,“想看看我的底線是嗎?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成全你!”
“咳咳,前輩,你老還是坐著!”王青一個激靈,“走,我們走!小月帶上肖老?!?p> 吞文輝額頭冷汗直冒,害怕的看向三伯,見后者沒有理會,跟在王青跑了出去。
“王公子,你,你沒事吧!”
“啪!你想我有事?”王青想也不想,一巴掌扇在了吞文輝的臉上。
“公子,沒有,小人哪敢,只是這情況我也始料未及,真的不怪小人?!蓖涛妮x敢怒不敢言,哭喪著臉,憋屈不行。他本想著借此機會再村里風(fēng)光一把,再讓自己兒子徹底走出這大山,可現(xiàn)在好了,兩邊不是人。
眼前這位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
只是那老瘸子,也太恐怖了,跟著王青的肖老,那可是真正的仙者啊,然而,這樣的人,竟然也被老瘸子給當(dāng)場廢了,烏鴉村什么時候有這樣牛上天的人了,早知道,自己還費勁將狼引進來。
“哼,慢慢跟你算。帶路,去你家?!蓖跚嗬浜咭宦?,有些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學(xué)院,跟著吞文輝走了。
“好的,公子?!泵嗣行┌l(fā)腫的臉,吞文輝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被一個比起自己小了一半年紀(jì)的人扇了一巴掌,還得點頭哈腰的伺候。還真是應(yīng)了短命鬼那句,給人當(dāng)走狗,越想他越是憋屈。
學(xué)院內(nèi)。
三伯的情況太糟糕,整個人形同枯槁,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宋小朋看著這景象,眼眶發(fā)紅,一下慌了。
“小朋,丫頭,別擔(dān)心,死不了。小朋你背著我,到你家里去,這里留下兩人照管著就行,其他的人,讓他們散了。”三伯半睜眼說道。
“好。”宋小朋點頭。
回到家里。
宋小朋望著三伯越來越慘白的面容,慌忙的看向洛睢,問道:“洛睢,你是修煉者,三伯的情況要怎么辦?”
“三伯服用了那種以壽元激發(fā)潛能為代價的禁藥……”雖然只接觸了兩天,洛睢眼睛中卻是上了一層霧氣,剛經(jīng)歷了一場血淋淋畫面的她,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慈祥的老人,生命已經(jīng)走到極限了,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小睢,看來你比那個王家人知道的要多。人終歸要死的,這是我們普通人的宿命。三年前,其實,我就該死了,多活了三年,已經(jīng)是上蒼莫大的恩賜了?!比劬ι狭遂F氣的洛睢和紅著眼的宋小朋,搖了搖頭,反而笑著安慰兩人道,“我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你們別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