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沒子彈了?!蓖觚堄逕o淚,這匣子炮不是二十發(fā)子彈的嗎,怎么沒開幾槍就沒了,還差點因為沒有子彈而喪命。
“小姐姐,走啦,別趴著了?!蓖觚埵帐巴晡鍌€鬼子,準(zhǔn)備起身要走時,發(fā)現(xiàn)韓若雪還在原地趴著不動。
不由輕聲喚了聲,可韓若雪只是微微抬起頭,說了句:“你先走,我馬上就來?!?p> 韓若雪說話的聲音很小,小得王龍差點聽不到,便重復(fù)了一句:“走吧,小姐姐,那些混蛋就要上來了?!?p> 韓若雪微微抬起頭,接著廊道里的微光,可以看到她額頭上的冷汗:“你……你……先走,我一會兒就……跟上來。”
王龍感覺這聲音不對,因為夜色看不清怎么回事,附身將她扶起來時,不由摸到黏黏的東西。
這是血,血腥味對一個特種兵來說,無疑是敏感的,這讓他大感不妙:“你傷到哪兒?”
“沒事,你先走?!北环銎饋淼捻n若雪極其吃力的擺了擺手,而因為手的擺動使得她疼得齜牙咧嘴。
在夜色里,王龍的視野也比尋常人好一些,但這樣的廊道里,又沒有燈火,暗度更加深。
王龍并沒有離開,而是將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披在韓若雪的身上。
“不要管我,背著我只是負(fù)累,你是獨立團的希望,我不能連累你?!表n若雪掙扎著離開王龍的后背,但始終無力掙扎不開。
“我王龍從未丟下自己的戰(zhàn)友,也不會拋棄自己的親人,在狼群口中,你救了我,你便是我的親人,只要我還活著,我也不能讓你有事。”
這是承諾,一個男人的擔(dān)當(dāng)。
老不死的師父趁告訴他,一個男人,長得再帥,負(fù)不起擔(dān)當(dāng),照樣是個廢物。
女人再美,生活不檢點,照樣是廉價。
故而,王龍不顧韓若雪再三反對,徑直背著她王外走。
沒錯,在暴風(fēng)雪中,韓若雪只身營救,那時候的王龍便暗下發(fā)誓,這一輩子她便是自己的親人。
王龍一生行事,但凡別人對他好一分,他定當(dāng)兩倍,三倍甚至十倍的奉還,
若是誰想要陷害,殺他,那對不起了,你不死我不休。
外邊饒是有風(fēng)雪,但是比起內(nèi)屋來要安全一些。
此刻要和李云龍里應(yīng)外合顯然已經(jīng)不可能了,眼下,只要能過躲過這些土匪的追擊,熬到李云龍帶人攻擊清風(fēng)寨,便有活下去的希望。
否則,縱使王龍又三頭六臂,也難逃一死。
剛一出來,王龍還未找到新的掩體,便看到十幾個持著火把,穿著白色風(fēng)衣的土匪追了上來。
饒是知道王龍手里有槍,從這些人速度來看,就是一群不要命的瘋子往里沖。
此刻,若是丟下韓若雪,憑借他過硬的本領(lǐng),興許還能逃出生天,可是他偏偏不是那種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
王龍迅速的找了一顆針葉衫做為掩護,取下背在韓若雪背上漢陽造,左手向右彎曲為槍枕,右手持槍瞄準(zhǔn),對著第一個持著火把的土匪便開了槍。
槍一響,對面十多米開外的土匪被爆頭,倒地之時鮮血如泉水噴出,濺在雪白的白色風(fēng)衣上,看起來十分的突兀。
砰,又是一槍,第二個接著倒下,又是一槍爆頭。
接連兩槍,對面十多個土匪應(yīng)聲還擊,子彈噼里啪啦打在樹干之上,而此刻的王龍早已背著韓若雪跑到另一棵掩體樹干后,抬槍便有朝著開槍的土匪射擊。
砰砰,相繼兩槍,兩個土匪再次倒地,其余的土匪看到槍口的火星便又朝這邊射擊。
數(shù)槍之后,樹干后并沒有聲音,這時為首一個小隊長土匪示意停止開火:“過兩個去看看,看這混蛋死了沒有,大當(dāng)家已死,二當(dāng)家扶正,誰要是先活捉了他,誰就是咱清風(fēng)寨的二當(dāng)家,這是我們翻身的機會?!?p> 隨著他這話一出,兩個土匪飛也似的跑了過去,他們將子彈退堂,準(zhǔn)備活捉王龍。
只要活捉王龍,便就是清風(fēng)寨的二當(dāng)家,為了不在情急之下?lián)魵Ψ剑荒軐⒆訌椡颂谩?p> 在火把映照下,兩個土匪來到被打成馬蜂窩的樹干后,除了一灘血以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人乃至尸體。
就在他們尋著血滴過去時,他們身后突然多出一個人,未等他們反映過來,那人便是給他們賞了一槍托。
“沙雕,有槍不用,想要活捉我,把我小白兔當(dāng)王龍了,我呸,是把我王龍當(dāng)小白兔了。”
剛才打了兩槍,原本可以裝載五發(fā)子彈漢陽造內(nèi)還有一顆子彈,可這破家伙竟然卡堂了。
王龍俯身撿起兩把漢陽造,再從兩人身上摸了十幾顆子彈后,背著韓若雪朝著樹林更深處跑去。
剛才他也聽明白了,那個二當(dāng)家朱成為什么沒有追來,原來他忙著去繼任新的大當(dāng)家去了,故而派出這群穿著吉利服的土匪。
原本十三個土匪小隊,現(xiàn)在被干死四個,打暈兩個,還有七個。
而在撿槍那一刻,王龍也看到剛才說話那個小隊長,連續(xù)跑了十幾米后,王龍這才躲在一塊大石背后,他并沒有歇著,反而抬起槍便朝那小隊長射擊。
只是那個小隊長似乎意識到自己被瞄準(zhǔn),他便向身后那些土匪招手:“全都給我沖過去,活捉不了,殺了也有一萬大洋。”
他雖然喊沖,但他卻龜縮在一塊石頭背后,不敢前行。
剛才他清楚的看到王龍的槍法,那是一槍爆頭,尤其那個是在身邊被打死的兄弟后,他的雙腿都被在不停打顫,嚴(yán)格來說,已經(jīng)嚇得沒有力氣,站不起來了。
而這些土匪剛一沖出去,第一個便倒在血泊之中,而剩余的全都退了回來,要么趴下,要么躲在石頭背后。
“你媽的全都給我沖,他身上只有桿漢陽造,你們幾個怕個鳥啊。”
小隊長雖是這么說,但剩下的土匪那還敢沖,這么沖出去直接就是別人的活靶子,而且壓根看不到對方在什么地方。
在他們看來,前方有多個王龍,整個前方都有槍聲,不知道要朝那個方向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