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婭說出安眠藥的時候,雖沒有接著往下說,但路家的人又不笨,哪里還會猜不出來。
這種手段真的很下三濫,戎馬出身的路老爺子哪里忍得了,毫不顧忌的沖母子倆放狠話,連帶著把路清柏也狠狠指責(zé)了一番。
老人家話音剛落,房間門被人打開,路臨川臉色陰沉,雙眸冷得掉渣,目光直視許婭和路澤成。
丹鳳眼微瞇,薄唇抿成線。
他本就其強(qiáng)勢,只是平時收斂著,此時氣場全開,許婭和路澤成離他還有數(shù)米遠(yuǎn),此時兩人卻都覺得仿佛有一只手掐住了他們的脖頸。
“滾!”
薄唇微啟,路臨川只扔出一個字,而后沒有看任何人,直接又把門給關(guān)上。
許婭卻被嚇得腿一軟,路澤成比她好些,連忙扶住。
房間里,慕時卿躺在床上,臉色比剛剛好了很多。
家庭醫(yī)生收起聽診器:“孫少爺,您不用擔(dān)心,劑量不大,讓孫少奶奶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等她醒來,多讓她喝水,飲食清淡些,別刺激胃?!?p> 路臨川點點頭,渾身陰沉的半跪在床邊,伸手握住慕時卿的手。
家庭醫(yī)生看了幾秒,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許婭的安眠藥是找他拿的,劑量多少自然清楚。
這點兒用量,會加快人進(jìn)入睡眠的速度,但還不至于對身體產(chǎn)生多大影響,也就不用去醫(yī)院洗胃什么的,只要讓她好好休息,然后多喝水就是了。
房間門開了又關(guān)上,路老爺子和路清柏本來準(zhǔn)備進(jìn)來看一眼的,結(jié)果迎接他們的依舊只有一個字:滾!
他們是長輩,尤其路老爺子,路臨川的態(tài)度實在惡劣,可在這種情況下,兩人也沒說什么。
路老爺子拐杖在地上狠狠捶了兩下,怒意不減:“你們,跟我去書房?!?p> 床邊,路臨川保持半跪的姿勢,目光一刻也不舍得從慕時卿臉上移開。
他憤怒,他生氣,可當(dāng)把慕時卿抱進(jìn)懷里的一瞬,他的心中又有一絲愉悅。
她沒有后悔,她只是被人害了,在那種時候,她在向他求救,這說明什么?
路臨川低頭親了親慕時卿的手背,貪戀無比。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hù)好你,安安,不會了,以后再也不會了?!?p> 慕時卿這一覺睡得很長,很沉,路臨川一直守在她身邊,除了眨眼,眼睛就沒有一秒是合上的。
清晨,陽光灑滿大地,魏叔親自端了早餐過來,輕輕敲了敲門,進(jìn)來之后,看見的依然是路臨川半跪在慕時卿床邊的畫面。
“孫少爺,早餐到了。”
魏叔壓低嗓音輕語,路臨川沒有動,還保持著他保持了一晚上的姿勢。
魏叔也沒有多言,輕手輕腳離開。
等慕時卿睜開眼睛,已經(jīng)快下午兩點了。
許是睡了太久的緣故,她腦袋還有點兒暈,眼睛也是迷離的。
恍惚了好一陣才好像清醒些,腦袋微轉(zhuǎn),就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眸。
慕時卿緩緩眨眼,有些呆,狀似在回憶什么,多了兩秒,她才動了動唇:“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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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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