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這么求著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看方天莊氣成那個樣子,回去之后不好好收拾一下方秋是不會罷休的,把她關(guān)在府中也不是沒有可能,按照方秋這種性格,關(guān)她個兩三天估計要崩潰。
好在是今天方秋鬧事碰到的是我,如果我沒去那客棧,那禁軍一定會把方秋和她幾個手下抓到刑部,就算方天莊再去求情,太后也不會這么輕易的放了方秋。
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方秋,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就問站在一旁久久不說話的鐘世銘道:“鐘大人以為如何?”
鐘世銘被我這么疑問,頓時就愣住了,然后才說:“如果依著方大人的話,方小姐回去肯定是要被懲罰的,方大人雖說與我并無太大交情,可方大人的辦事方法,就是說什么做什么,現(xiàn)在方小姐觸犯了王上,我想,方大人是不會不管一下的?!?p> 也對,雖說我也就見過方天莊兩次面,可我能夠感覺到,方天莊這個人是非常嚴(yán)肅的,是非常直接的一個人,不然他也不會冒死直接繞過太后來求我要賑災(zāi)銀兩,這一點就可以看出。
我想了想,現(xiàn)在方天莊是怒氣難平,方秋跟他回去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所以我就對方秋說:“你先起來吧,本王去跟你父親說一說?!?p> 說著,方秋就站了起來,而我就出去找方天莊去了。
方天莊這時候就在殿外走來走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見到我出來,才迎了上來:“王上,小女竟敢觸犯王上,是老臣管教不周,此番事情,老臣回去以后必會嚴(yán)懲小女的!”
我擺擺手說:“好了好了,方大人,你看本王這也不是沒有怪罪方小姐嗎?方大人也就不要再去懲處方小姐了,你看你,把方小姐嚇得都不敢跟方大人你走了?!?p> 這么說,就是故意說給方天莊聽,看他有什么反應(yīng),誰知方天莊竟然發(fā)怒,說:“真是孽障!不跟老夫回去,難道還有繼續(xù)就在上都繼續(xù)鬧事嗎?。俊?p> 這么一吼,還待在大殿之中的方秋也是聽到了,在里面嬌氣的反駁道:“不走不走我就不走!除非你答應(yīng)我不把我關(guān)起來!”
聽到方秋竟然還敢反駁,氣得方天莊臉色都白了,這一下子可不得了,方天莊就倫起拳頭想要進(jìn)去收拾方秋,我見此連忙阻攔說:“方大人莫急,既然如此,方小姐不愿跟方大人回去,那么就讓方小姐留在本王這里幾日如何?想必方小姐每日見到本王,定會懼怕本王,不敢鬧事的吧?”
我這么一說,方天莊就停了下來,瞪了一眼大殿之中的方秋,然后唉聲嘆氣的說:“都是老臣慣壞了小女,才造成了小女今日這副模樣,她怎么就不像她母親一樣,反而脾氣倔強(qiáng),老臣實在是管不住??!”
看得出來,方天莊已經(jīng)相當(dāng)無奈了,不是管不住方秋,而是壓根就管不住,不然以方天莊這種強(qiáng)硬的管教手段,那方秋也不會從小到大直到現(xiàn)在還是這種性格了。
我能夠理解方天莊此時內(nèi)心的無奈,我就對他說:“既然如此,那么方大人就請先回去吧,有本王在此,方小姐定不敢鬧事,也可以改一改方小姐這脾氣?!?p> 方天莊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說:“那老臣就多謝王上了,過幾天老臣再來接走小女?!?p> 我點點頭,然后方天莊又看了一下大殿之中的方秋,就有點舍不得的離開了。
見方天莊終于走了,我便把華容叫了出來,來到大殿之中,我對華容說:“這是方小姐,同邧郡守方天莊方大人的獨女,你先帶她下去休息一下吧,我跟鐘大人還有要事要談?!?p> 聽到了我的話,華容就帶著方秋要走,臨走前,方秋還悄悄的看了我一眼,被我發(fā)現(xiàn),她就急忙回過頭去,跟著華容走了。
鐘世銘則是在旁邊笑道:“想不到王上還管起別人家的家事來了,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
我說:“別說是方大人的事,就算是你的事,本王能管到的一定會管,對了,你說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說,什么事?”
見我步入正軌,鐘世銘也不在笑了,一本正經(jīng)的對我說:“肅親王讓我告訴王上,說是派去的御史回來了,現(xiàn)在正在肅王府跟肅親王匯報情況,王上是否過去?”
御史回來了?王叔派去的御史去了差不多一個多月了,現(xiàn)在終于回來了,我當(dāng)然要去,我迫不及待的說:“去去去,本王當(dāng)然要去!”
肅王府。
到了肅王府,才看到那個王叔派去的御史,那御史一副正氣的樣子,歲數(shù)跟王叔也差不道哪里去,見我來了,便起身作揖道:“臣于向冉拜見王上?!?p> 這御史見于向冉,也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人,我讓他不必多禮,這時王叔才走了過來,讓人管上大門,才請我跟鐘世銘入座。
見我有些心急,王叔就讓于向冉再說一遍,于向冉受意,說:“臣奉王命,道東丹秘密調(diào)查禮部尚書王士憐賣地通敵一事,經(jīng)過半個月的調(diào)查,以及收集到的證據(jù),王士憐確實是要賣地通敵?!?p> 聽到王士憐賣地通敵屬實,我就印的振奮了起來,這意味著,我可以抓捕王士憐了,也可以在大婚之日抓捕王士憐,不僅扳倒王士憐,削弱了太后的勢力,也可以攪黃了太后與梁國為我安排的婚事。
我一高興,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問:“于大人,不知于大人此番調(diào)查王士憐一事,是否查到可以給王士憐直接定罪的證據(jù)?”
這也是我最關(guān)注的一點,如若于向冉只是口頭說說,那也沒辦法給王士憐定罪,那么我和王叔策劃了幾個月的計劃就要完了。
于向冉朝我拱了拱手說:“回王上,臣奉命調(diào)查,查到王士憐在東丹的府中存有銀兩近十萬兩,并且還發(fā)現(xiàn)了王士憐與梁國簽訂的地契一張,經(jīng)過對比,確認(rèn)地契上的畫押是王士憐本人的,這些都是這半個月查到的證據(jù)了?!?p> 聽完我就笑了,不僅是我,連王叔也是高興的,我又問:“那府中的十萬兩銀兩,是否是梁國的封條?”
于向冉說是。
我再次高興,說:“好,不僅存銀數(shù)目巨大,而且還是梁國的封條,還有王士憐與梁國簽訂的地契一張,上面有王士憐本人的畫押,就憑這些,本王就可以抓捕王士憐!鐘大人意下如何?”
說完我就看向鐘世銘。只見鐘世銘坐在墊子上,一句話也不說,見我問他,他才回答說:“王上,既然證據(jù)屬實,那么該怎么派人到東丹取證?”
這是個問題,沒證據(jù)怎么給王士憐定罪?然后我看向于向冉,他到東丹調(diào)查過,應(yīng)該很清楚東丹的情況吧,可是我又無兵權(quán),如果下詔派東丹那地方的衙門去拿證據(jù),恐怕東丹的衙門會給太后報信,如若太后知道,那抓捕王士憐多半也是辦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