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到達(dá)洛陽,凡是有度
最后曹操是帶著些遺憾走的,他想從杰克嘴里聽一些西域的人文地理情況,但杰克從小就貧困,長大了學(xué)吉他后就在舞廳里彈吉他,活動范圍根本沒多大,根本說不出什么來。
江流也是個不怎么會聊天的人,開始時(shí)說幾句還行,聊過十幾分鐘就不想聊了。
曹操不僅智商高,情商也高,看出了江流不是喜歡秉燭夜談的人,很適時(shí)的告辭離去。
回到驢車上,苗以軒出聲道:“你好像很看重那人。”
“他乃英雄也!”
苗以軒面露驚奇之色,沒想到江流居然給曹操那么高的評價(jià)。
“那你呢?你如何評價(jià)自己?”
“我嗎?應(yīng)該是比較幸運(yùn)的人吧?!?p> “怎么說?”
“因?yàn)樯咸炷亲層龅搅四??!?p> 撲通撲通!
苗以軒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射中了一樣,劇烈的跳動,有些難以呼吸,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眼,抬起了嘴唇。
江流看過《西游降魔篇》,也記得一句話:女孩子閉上眼睛就是讓你親她。
那女人呢?應(yīng)該也差不多吧!
江流腦袋有些懵,還不至于完全空白,有些激動的慢慢站起了身子。
嗒嗒嗒!……
江流就要上去品嘗的時(shí)候,驢車外想起了一陣馬蹄聲,越來越近。
就在江流想要不顧這意外,完成既定動作的時(shí)候,苗以軒睜開了雙眼,江流咽了口唾沫,有些不知所措了。
“出去看看吧,也許有什么事。”
“好。”
出了驢車,江流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是一伙馬賊,不過5人,看著面黃肌瘦的,顯然是最近生意有些不好做。
江云昌抱拳道:“幾位朋友所謂何來?”
“交出車上的錢財(cái)與糧食,放你們一條生路!”
“那你們還等什么?”江云昌的回答很是硬氣。
江云昌一硬,對面就軟了,答道:“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方圓百里都是我們神馬幫的地盤,我姑且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這次你們只要叫出一半的錢財(cái)與糧食,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那你們還等什么?”
“我告訴你!別欺人太甚!我馬上風(fēng)在綠林里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暮脻h,交出1000錢過路費(fèi),今天這事就算了,不然……嘿嘿……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那你們還等什么?”
“你……你……”
“大哥,打不打?”
“打你麻辣隔壁!算你們有種,走!”
一伙逗比馬賊囂張的來,就這么虎頭蛇尾的跑了。
雖然沒什么事發(fā)生,但江流的機(jī)會也錯過了。
經(jīng)馬賊這么一鬧,苗以軒被擊潰的防線又重新建立了起來,考慮到自己的身體情況,又不給江流機(jī)會了,讓江流砍死那伙馬賊的心就有了,畢竟都讓親了,那順勢上下其手還會拒絕嗎?都上下其手了,那坦誠相待還會遠(yuǎn)嗎?
大好形勢,功虧一簣,江流別提多郁悶了。
又經(jīng)過幾天的路程,江流一行很順利的來到了洛陽城外。
望著那高達(dá)50米的直上云霄的巨大城墻向兩邊衍生看不到邊際,江流切實(shí)的感覺到了自己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光武帝劉秀定都洛陽,正值天地大變時(shí)期,所以修了這個高達(dá)50米的巨大城墻,到了如今,天地元?dú)馊找嫠ヂ?,這城墻成了大漢堅(jiān)不可摧的屏障。
欣賞完巨大城墻,江流牽著驢車往城內(nèi)的驛站走去。
他這個江左城主雖然是大漢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諸侯,但畢竟是諸侯,住驛館的權(quán)利還是有的。
在江流一行人在洛陽城里安頓下來的時(shí)候,江左城內(nèi),在魯軍師等人的號召下,召開了城主缺席大會。
這次大會比江流召開的城主府大會人還要多,幾乎所有江左城的供職人員都到齊了,每個部門只留下一兩個人在看著。
魯濱遜對著空著城主大位虛拜一禮道:“城主賜我雷紋古錠刀,并予我主持江左城一切政務(wù),但此事茲事體大,我不敢一言而決,城主又不在,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p> 魯濱遜這么說也是個姿態(tài),他已經(jīng)跟江東賢、夏安通過氣。
“魯軍師,是什么事?說的這么嚴(yán)重?!?p> “江左城人員激增,而城內(nèi)的糧食已經(jīng)不多了,照這個速度,八月初就要糧食告罄,屆時(shí)后果不堪設(shè)想?!?p> “這么嚴(yán)重啊?!?p> “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了么?!?p> ……
眾人不由的竊竊私語起來。
“城主說過的余糧征集制,我覺得是時(shí)候?qū)嵭辛耍銈冇X得呢?”
話音剛落,江東賢出聲道:“我同意魯軍師的意見,支持立即實(shí)行余糧征集制,我?guī)ь^上交所有余糧?!?p> 江左城沒有錢,俸祿都是用糧食支付的,江東賢吃不完自然有剩下。
“我附議,并上交所有余糧?!?p> 說話的是夏安,他是眾人中人際關(guān)系處的最好的一個,大家見他也同意,也知道這事基本是定了。
“我也附議,并上交所有余糧?!?p> 看著站在城主座位邊的小春子開口,眾人才想起東廠督主還在那看著呢,想起東廠督主監(jiān)察江左城,向城主打小報(bào)告的傳說,眾人哪敢遲疑,紛紛道:“我也附議!”
有了這些江左城供職人員帶頭,其他一般城民的工作就好做的多了,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上面的人都這樣了,下面的人還能抱怨什么?沒人帶頭,掀桌子又不敢,只能選擇妥協(xié)。
畢竟只是收集余糧,還打欠條,又不是搶糧。
余糧的收集很順利,但魯濱遜卻一點(diǎn)都高興不起來,畢竟,能收集余糧的多數(shù)都是最初加入江左城的小花村跟大坪村的村民,后面的流民沒有余糧這一說,吃全靠勞動換取。
余糧雖然征集來了,但量上也有限。
而且現(xiàn)在來江左城的其他村的村民越來越多,再接收人根本撐不到9月秋收。
江東賢跟夏安也認(rèn)同魯濱遜的看法,一致同意不再接收新人入城。
入夜,照例聯(lián)絡(luò)了江東賢后,對他們在收納新人上的新做法,江流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給予了默認(rèn)。
冷靜了二十多天的時(shí)間,江流也明白很多事急不得,無限度收人,第一批稻子成熟后收取的賦稅,可能也堅(jiān)持不到第二批稻子成熟,凡是都有個度。
余糧收集制也不能成為一個長期政策,那就太打擊人的生產(chǎn)積極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