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喜給付良辰的藥膳做完,回到房間之后,就見自己的美人相公,下垂著眼捷,坐在書桌旁,修長的十指,放在自己買的玩偶上,若有所思。
在外面,嘴上連個門都把不住的左云喜,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今天去找云酒的時候,找那個攤主問事,就順便買了。”
“我覺得還挺可愛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付良辰有著一雙天生的勾唇,放在其他男子的身上,可能會顯得有些女氣。
付良辰因為病體的原因,臉色總有些不正常的白,填了釉一般,配上一張勾唇,笑起來的時候就極有味道。
勾人的很。
也可能是仁者見仁,色者見色,外表穩(wěn)重的左云喜,內里就是一個不知不扣的癡漢。
面對付良辰時不時的無意之舉,總會忍不住忘不太健康的方向上想。
付良辰“我很喜歡的”
付良辰一個侯府嫡長子,哪怕后來進了軍中,更年少的時候,想必沒少和京中的勛貴之子,游遍這京城,指不定還是領頭的人物,什么稀奇古怪玩意兒沒見過。
一個東大街的攤主,能想到的東西,也不過是些大家都能說上一些的東西。
左云喜買的這兩個人偶,是觀音座下的兩個散財童子,沒什么稀奇的,但是出自左云喜的手,那兩個捧珠的,合掌的胖娃娃也有意思起來。
付良辰心情好,就忍不住逗左云喜“聽說云喜這人偶是給媳婦買的?!?p> 左云喜臉色微僵。
“媳婦兒長得美?!?p> “得多寵寵?”
付良辰這話說的輕佻又勾人。
付良辰每說一句,左云喜的臉就多僵一份。
也太丟人了,嘴上把不住,還被當事人挑出來說。
怎么說的時候就沒覺得羞恥,那么順口呢?
付良辰就像沒注意到左云喜的臉色,“云喜媳婦兒是誰?長得很美嗎?”
左云喜被羞的厲害了,干脆道“我媳婦兒不就在我面前嗎?”
“人美心善,以后就有我負責掙錢養(yǎng)家,媳婦兒負責無所事事,貌美如花”
左云喜出門穿的男裝,做飯的時候沒來得及換下,現(xiàn)在還是那副打扮,即使剛入過庖廚,仍然像個風度翩翩少年郎。
和付良辰站在一起,說這句話倒也沒什么違和感。
付良辰高興極了,他覺得自鮮衣怒馬的那段年少時光過去,就沒這么高興過“呵呵呵呵。”
一直守在外面的阿堯,陪伴公子多年,第一次見公子這么開心。
付良辰“貌美如花的媳婦兒就在眼前,忙了一天的當家的,要不要取些利息”
付良辰這話放的極低,又恰好讓左云喜聽見。
左云喜只覺得自己的大腦都停止了運轉,空氣從鼻腔進入肺部,通過血液進入大腦。
一切人體本能的流動循環(huán),在這一刻都都有了聲音。
被誘惑般,左云喜彎下腰,親上了那張帶笑的勾唇。
不只是左云喜被蠱惑了,付良辰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三十年沒接觸過女人的付良辰,憑著習武之人的過人五官,聽得到自己的心跳。
付良辰很快反客為主,摟著左云喜的腰,站起身,小心的壓到桌上。
唇齒交融。
等到左云喜呼吸不上來,付良辰才放開左云喜的唇。
兩人都沒有說話,付良辰眼神注視著左云喜的唇,修長的兩指在唇上擦過,替她擦掉方才的津液。
左云喜“........”
沒臉見人了!
這是我的初吻??!
相公真美!
付良辰站起來,給神游的左云喜整理好衣服。
付良辰“真甜”
左云喜“......”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自家媳婦兒這么不要臉呢?
他還是自己的那個害羞的美人小寶貝嗎?
付良辰拉著左云喜的手,坐到梳洗臺上,整理了壓亂的發(fā)髻。
“云喜,再發(fā)呆,晚膳都要過去了”
左云喜“.......”
左云喜看看站在自己身邊的美人相公,眼神轉回梳妝臺上,查看妝容。
付良辰“相公第一次不熟練,以后多給媳婦兒梳發(fā)”
左云喜淡定道“嗯”
付良辰唇角微起,知道這是害羞極了,再笑估計要出事,偷偷壓下嘴邊的笑意。
翠微來請左云喜兩人吃飯的時候,看到門口的阿堯,知道小姐,已經(jīng)是侯府的夫人,在和公子獨處。
只在門外喊了聲“公子,夫人,晚膳好了?!?p> 虧得來的不是柳紅,不然她估計得直接進來了。
三十多年才送出初吻的老處女臉皮還是很薄的。
左云喜和付良辰出門的時候都沒說話,留下翠微和阿堯兩人在后面。
翠微“夫人剛才沒回我直接走了?!?p> 阿堯“公子今天沒坐輪椅?!?p> 兩人相互對視。
“夫人和公子牽著手走的。”
“公子和夫人牽著手走的。”
付良辰和左云喜在外面一直形影不離,只要是兩人一起出門,推輪椅的永遠是左云喜。
只以為侯府嫡長子和他夫人伉儷情深。
阿堯翠微,這些心腹卻知道兩人從沒圓過房,互相守禮的像兩個沒成婚的新人。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左云喜和付良辰行為親密。
左云喜路上見到一個亂了頭發(fā)的少女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
行色匆匆,還有著基本狼狽。
左云喜有些疑惑。
這人身上的衣服是上好的鐲殊繡,不是一個下人能穿的衣服。
也顧不著和付良辰不好意思了“濯玉,我們的院子來客人了嗎?”
看上去還是個沒出閣的少女。
“是那個院的妹妹嗎?”
能到自己這個院的少女只能是府里的姑娘。
付良辰隨著左云喜的話,看了過去的人一眼。
付良辰“應該是靜婀院的三小姐”
左云喜聽付良辰說出來對方的身份才有些驚訝。
剛才左云喜只是隨意一問,沒想過付良辰會真的知道。
左云喜和付良辰朝夕相處的時間不長,卻也知道自己這個相公,入不了眼的事物,從不話費多余的心思去記。
何況侯府這么大一個院子,除了安平侯府這一房的主母姨娘外,旁支的嫡出的,庶出的小姐公子,多的讓人記著頭疼。
左云喜要沒記錯的話,靜婀院是三爺那一房姨娘的院子,付良辰不止記住臉,連名字,出身都記住了。
付良辰“她和我的一個故友有些關系。”
左云喜聽完這話,明明沒有吃醋,管人的心思,也不由的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