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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荊軻

第87章 蓋聶的朋友和鹵蛋

在下荊軻 柴門犬 2491 2019-08-12 00:00:00

  這天,青禾軒在送走全部客人之后又接待了一桌。

  蓋聶和他的兩個朋友,也是之前一起來當(dāng)托的那兩個。

  荊軻為了答謝,特地設(shè)宴款待。

  他端杯祝酒:“前兩晚多虧了三位的好演技,若是沒有各位幫忙,我家怕是要毀在這人手里,此杯先干為敬,以表謝意。”

  說罷一飲而盡,給眾人看了看杯底。

  “好說,”蓋聶笑著擺擺手,“荊弟的請求自當(dāng)相幫,何況你這還有賺頭,我們也得個樂子。”

  一個朋友名叫陸林,樣貌端正,彬彬有禮,敬酒道:“荊兄弟是蓋兄的朋友,那就是我們的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開口,我們?nèi)兔褪恰!?p>  荊軻笑著回敬:“多謝了。”

  另一個叫楊允,有點痞氣,單腳踩著榻,喝了口酒沖荊軻抬抬手:“你這人真有意思,別人找我們做事都是給錢做死,你卻只是要嚇人,其實這活還滿輕松的,又不惹官府,下次還有的話,記得找我啊。”

  荊軻愣了一下,蓋聶輕咳兩聲板下臉。

  楊允見了,立馬打著哈哈擺手道:“亂說的亂說的,酒后胡言,不要當(dāng)真啊,呵呵呵?!?p>  桌上氣氛有點冷,沒人接下去說話,荊軻對他們的活計也猜到了一點。

  這時,阿讓很合時機地端上幾盆硬菜,都是荊軻和蘇嘉搗騰出來的創(chuàng)新菜。

  荊軻當(dāng)即轉(zhuǎn)了話題,伸手介紹起來:“不說別的,三位先嘗嘗,這些是青禾軒最近新出的菜品,整個中原都是沒有的,保證給大家長長口福。”

  他邊說邊心虛,這也就是普通的現(xiàn)代菜,當(dāng)時沒有這種做法,人們覺得新鮮。

  蘇嘉對醬料和調(diào)味非常在行,荊軻稍微一解釋,他就明白了“鹵”是個什么意思,可惜沒有醬油,也沒有足夠的糖,最開始只能做白鹵。

  不過當(dāng)時有一種味道近似醬油的豆醬,加水調(diào)勻熬煮就可以變成低配版的醬油。

  熬大骨高湯,放豆醬、肉桂、丁香、甘草及各種調(diào)料和酒,做出淺棕色的鹵水。

  青禾軒又出品了鹵雞腿、鹵大排、鹵鴿,還有涼拌木耳、野菜、冬瓜、大豆、葫蘆混合的什錦菜。

  雖然因為缺乏配料導(dǎo)致味道遠(yuǎn)遠(yuǎn)不及現(xiàn)代,但對當(dāng)時來說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新奇的口味。

  阿讓又端來一盤菜,荊軻看了忍不住輕笑一聲:“這是……呵呵,鹵蛋,是青禾軒除了青禾團之外的第二道招牌菜,快嘗嘗怎么樣?!?p>  “蛋?”蓋聶皺眉道,“蛋怎么是這種顏色的?”

  “鹵啊,”荊軻指指鹵雞腿,“就跟這些一樣,都是用鹵水做的?!?p>  “哦……”幾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各自拿走一個鹵蛋,一口吞,認(rèn)真揣摩了一下味道,對視一圈點點頭。

  段靈兒從后面走來,手里捧著一壺酒。

  “喲,”蓋聶朝她親切地呵呵,“弟妹來了?!?p>  她低眉淺笑一下,來到荊軻身邊:“各位,小店酒品單一,口味清淡,怕怠慢了諸位,便特意差人去白馬閣買來香濃的酒,望各位盡興而歸?!?p>  三人拱拱手:“多謝弟妹了。”

  荊軻笑眼看她,兩人輕牽一下手,他目送她離開。

  蓋聶看著二人淡淡的膩歪,心生一些羨慕,感慨道:“哎呀,年輕真好,我與內(nèi)子若是還能這樣就好嘍。”

  陸林問向他:“嫂子可是徐夫人的獨女?蓋兄好福氣啊,能得徐夫人劍術(shù)真?zhèn)?,還能抱得千金歸,那可不知是多少劍客的奢望哩?!?p>  蓋聶有點不好意思地?fù)蠐夏槪骸鞍Γ惶嵋擦T,都老夫老妻了?!?p>  隨即又問向荊軻:“那你二人是要辦婚了?”

  荊軻一臉幸福的傻笑:“是,過兩日便要納采?!?p>  楊允摸著下巴想了想:“我前幾天在酒肆瞧見了魏公子,就是隔壁魏國來的、住在衛(wèi)君府的那個,他說是和段家訂了親的,還是衛(wèi)君賜婚,喝了個酩酊大醉,后來摟了兩個酒姬進(jìn)屋,這個……”

  荊軻笑了笑:“之前確是來了媒人,代表衛(wèi)君做媒,家尊推脫得隱晦,他們沒能明白這層意思,誤以為是同意了的,竟還到處招搖,這個魏公子,呵呵。

  “不過,今早二老已去君府請見,當(dāng)著衛(wèi)君夫人的面兒把這事給澄清了,魏夫人也沒說什么,畢竟是誤會一場,大家都是通情達(dá)理的人,把話說明白就好了?!?p>  楊允點點頭:“那就好,那個魏公子啊,你別看他人模人樣的,其實是女館??停皇敲看味甲吆箝T進(jìn),別人不知道罷了?!?p>  蓋聶笑著指指他:“你小子,若不是常去女館,又怎會知道他是女館????!?p>  楊允“嘿嘿”一聲低下頭,抿了口酒:“我去女館可不是遛馬的,干的都是正經(jīng)事,魏公子偷摸著去,那也不是能給尋常人看到的,唉,呸呸,不說了,這酒還真有勁,白馬閣的趙酒名不虛傳啊,不是普通趙酒的味,怕是他們做了些改動吧……”

  大家邊吃邊聊,幾輪酒后,慢慢變的多話。

  楊允有點發(fā)暈,對著空杯自言自語:“我就納了悶了,這白馬閣的酒……怎么……這么上頭?”

  荊軻也來了點勁,醉意上臉,搭著楊允的肩:“說來遺憾,白馬閣的酒坊,曾經(jīng)也是我們段家的,一不留神給家尊賤、賤賣了,買了把伏羲彈過的千年古琴,然后就……壞掉了,唉,說多了都是嗝、都是淚啊……”

  相比他們的醺醺醉態(tài),蓋聶和陸林倒是神色自如。

  陸林笑了笑:“白馬酒坊曾是段家的?這倒沒大聽過,是興德里的那間嗎?”

  “興德里?”荊軻暈乎乎地想了想,“興德……里,我不知道,只知道是在城南糧倉后面那條街上……嘿嘿,靈兒說過的?!?p>  “是興德里,”蓋聶肯定地點點頭,“在興文街和安德街的交叉口,那一片都是糧食作坊?!?p>  “哦……”荊軻憨笑著點點頭,“這樣啊,誒?蓋兄,你對那里挺熟的嘛,你不是……嗝、趙國人么?”

  另兩人也齊齊看向他,等他答話。

  蓋聶稍稍一愣,嘖嘴道:“這有什么?我來濮陽就住在城南啊,來得多逛得多,自然也熟悉了,城南有些地方啊,我比你們本地的還熟呢,問這干嘛?喝酒喝酒?!?p>  他說著就給大伙兒一一倒酒,荊軻趕緊止?。骸安恍胁恍?,再喝就回不了家了,靈兒要罵我了,難道要她背我不成?呵呵,如果她能背得動……也、也行啊……”

  “是你說的,”蓋聶哈哈大笑,“行啊,行,那就滿上!”

  ……

  ……

  然后荊軻就栽了。

  對方栽了一個楊允,另兩人只是有點臉紅。

  段靈兒和阿讓阿山與他們道別之后,對著睡死過去的荊軻愁眉不展。

  靈兒有點氣,打舍不得,罵又狠不下嘴,只能氣鼓鼓地捏捏他臉:“起來啦。”

  他還當(dāng)是蚊子,揮揮手,扇了自己一巴。

  段靈兒好氣又好笑,讓阿山和阿讓把他架到小室睡,今晚就不回家了。

  兩人好不容易將他弄上榻,幫他脫掉外衣后才回屋休息。

  靈兒端了盆水來給他擦臉,荊軻像是知道一樣,閉著眼睛露出一個迷醉的微笑,一把握住她的手。

  “死樣,”她故作嚴(yán)肅地點點他眉心:“再裝?!?p>  他撓撓腦門,翻了個身,打起輕鼾。

  她輕嘆一聲:原來是真睡啊。

  接著洗漱一番熄掉燈,在他身后側(cè)臥下來,抱著未婚夫慢慢睡去……

柴門犬

那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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