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朗風徐徐。
荀阜在多次和劉昊溝通交流后,終于制作完成了第一架曲轅梨。
這一日,他帶著工匠,將曲轅梨帶到百姓耕種的農(nóng)田里,輕聲道:“老鄉(xiāng),來把這個東西換上,試試耕地的效果如何?!?p> “荀大人,是您啊?!?p> 耕田的老鄉(xiāng)發(fā)現(xiàn)是荀阜,熱情地打著招呼。
“沒錯,是我!”
荀阜淡然一笑,輕聲道:“來!老鄉(xiāng)!這是陳王世子發(fā)明的新犁,你換上它試試效果,如果真的很好用,咱們可以大規(guī)模推廣?!?p> “陳王世子?”
老鄉(xiāng)面泛驚訝,滿臉堆笑道:“那俺可得好好試試!”
說罷,他將牛套上的直犁卸下,換上了新發(fā)明的曲轅梨,還沒開始真正耕地,單純是握在手里的感覺,便讓老鄉(xiāng)不由得點頭:“這東西可真好?!?p> 荀阜好奇,不由問道:“哦?哪里好?”
老鄉(xiāng)可不會什么彎彎繞,更不會故意拍馬屁,他老實回答:“這個手把降低了高度,操控起來不費力氣,嘿嘿~~~”
荀阜點點頭:“嗯!的確比這個稍微要低些,不仔細看,竟完全瞧不出來?!?p> 老鄉(xiāng)嗯了一聲,用手比劃道:“大概矮了有這么多吧!”
荀阜擺手示意道:“走走!試試效果?!?p> 啪!
皮鞭清揚。
耕牛發(fā)出哞哞的聲音,邁開四蹄,緩緩向前行走。
老鄉(xiāng)操控著曲轅梨,眼中逐漸綻放出亮光:“誒!大人,您還真別說,這個犁是比我們的犁好用多了!”
荀阜“哦”的一聲驚詫,急忙言道:“果真?”
老鄉(xiāng)鄭重地點點頭:“大人可能不知道,以前的犁操作起來比較累,如果力氣不夠大,一次耕地根本耕不到位,必須兩到三次才可以?!?p> “那這個呢?”
“這個嘛!”老鄉(xiāng)略一沉吟,“耕一遍應該頂俺以前耕三四遍吧!大人,這么好的東西,果真是陳王世子做出來的?”
“沒錯!的確出自世子之手。”荀阜老實回答。
“大人,那您的這個犁,還會以前一樣,租賃給俺們嗎?”老鄉(xiāng)試探性的問道。
“那是自然,這些犁自然是給你們使用的?!避鞲房隙ǖ幕卮?。
“太好了!”老鄉(xiāng)大喜,“那俺提前預定一架!”
荀阜嗯了一聲,招呼道:“老鄉(xiāng),先把它卸下來吧,我還要找別人試試,如果有什么需要改進的地方,我們會繼續(xù)改進?!?p> 老鄉(xiāng)忙不迭點點頭:“好的大人!”
接下來。
荀阜又尋找了十七八個老鄉(xiāng),讓他們紛紛卸下以前的耕犁,換上新發(fā)明的耕犁。
令人驚詫的是,曲轅梨竟得到了老百姓一致的好評。
荀阜深吸口氣,心中大喜,暗暗言道:“正好!缺乏的鐵石和相關材料,基本上已經(jīng)統(tǒng)計全了,剩下的便靠二公子的了?!?p> 每次一想到這里,荀阜總是不禁感到好奇,劉昊到底要用什么辦法,搞到那么多鐵石,甚至還有匠人和材料,這件事在他而言,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
心懷疑惑。
荀阜帶著曲轅梨趕回縣衙,又歷經(jīng)整整三個晝夜,他將缺失的材料、鐵石徹底統(tǒng)計出來,以書面的形式,呈報給二公子劉昊。
劉昊在第一時間瀏覽完畢,不得不承認,荀阜不愧是潁川荀家出身,統(tǒng)計地非常詳細,甚至將一些損耗,也全都核算在內(nèi)。
對此,劉昊甚為滿意,他緩緩點了點頭:“沒問題,這些東西應該很快,便可以解決,大人不如先派人伐木,不論是翻車、滾筒,還是曲轅梨,木材都是基本原料?!?p> 荀阜欠身一禮:“諾!”
話音剛落,荀阜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開口詢問道:“敢問二公子,您的這批材料,大概什么時候才能到,阜也好提前安排些人手?!?p> 劉昊又豈能不知道荀阜的心思,他只是淡然一笑:“大人莫急,我已經(jīng)派人打探過了,我父親昨日方才回到陳國,最晚三天,三天應該可以解決問題?!?p> “三天?”
荀阜不禁愕然,瞪著雙眼睛,盯著面前的劉昊:“二公子,這鐵石按照您的說法,可是違禁物品,怎么可能在三天之內(nèi)湊齊?!?p> “報~~~~”
劉昊尚未來得及回答,殿外便傳入悠悠一聲傳報。
大將典韋從外面闊步而入,拱手一禮:“主公,陳王殿下來了?!?p> 劉昊驚詫:“哦?來得竟然這么快?真好!可真是太好了!我原本以為,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咱們才能等到機會,真沒想到,機會這么快就送上門來了。”
“老典!”
“末將在!”
“立刻隨我一同迎接父王!”
“諾!”
劉昊趕忙起身,繞過長案,轉(zhuǎn)入大殿,徑直朝門外走去。
可他還沒有離開半步,老爹劉寵便帶著一員悍將,來到了他的面前。
“怎么?又想逃?”
劉寵狠狠地瞪了眼劉昊,腦海中浮現(xiàn)出劉昊此前灰溜溜逃跑的情景:“哼!這回孤倒要瞧瞧你,還怎么逃?”
“父王,瞧您說的,孩兒哪里是要逃,分明是要接您嘛?!?p> 劉昊瞥了眼父親身旁的悍將,不是別人,正是騎兵營大將李悅,心說冤大頭總算來了,這些戰(zhàn)馬雖好,但此時的劉昊還真負擔不起。
且不說每日的草料喂養(yǎng),要知道只有駑馬才隨便吃東西,真正的戰(zhàn)馬,吃得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細料!
可劉昊從哪里給它搞這么多細料吃,還不如將多余出來的戰(zhàn)馬,全都“賣”給老爹這個大財主,順便狠狠地敲詐一筆,這樣才能安穩(wěn)度過難關。
反正這些東西,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早早晚晚,全都會是自己的,他才不介意是不是給了老爹,即便便宜處理,也完全不虧!
“哼?接孤?”
劉寵發(fā)出一聲蔑笑,白了他一眼:“你會有這么好心?”
“那是自然!”
劉昊拍著胸脯保證道:“您可是昊兒最英明神武的父王,昊兒自然要出城相迎的,而且還是出郭三十里相迎?!?p> “只可惜......”
劉昊聳了聳肩,撇嘴道:“父王您怕是沒這個福分嘍!竟然把孩兒堵在了家門口,嘖嘖,您可為難死兒子了?!?p> “哼!臭小子,油嘴滑舌。”
劉寵本就是行伍出身,加之又被劉昊戲耍幾次,一股怒火騰得便竄到了心口:“少跟孤扯些別的,趕緊把李將軍的騎兵還回來!”
劉昊頓時一個愣怔:“什么騎兵?孩兒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