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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諸邪

第五十一章 太保王越

蕩諸邪 叔鼎 151 2019-09-05 22:06:49

  明軍對戰(zhàn)狼族,鏖戰(zhàn)半宿,狼族敗退。

  狼王不甘地撤回狼族聚居地,在黎元的建議下,準(zhǔn)備舉族遷徙。

  其實狼王帶族群撤走的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狼鬼丟了。

  在狼神不出的時代,狼族全靠狼鬼來守護(hù),雖然這個老家伙渾渾噩噩地不分?jǐn)澄?,但好歹是足以媲美狼神的?zhàn)力。

  可自從狼鬼被放出牢籠后,瘋了似的追殺那個人族,就像餓狗追著肉骨頭一樣,失去了蹤影。

  鬼仆施展秘法也尋不到,它再也沒回來。

  狼族聚集地本就是處在眾多強(qiáng)族的窺伺之下,東北方不遠(yuǎn)是熊族的地盤,西邊太行是翼人族和山鬼的天下。

  南邊是京城,這次和明軍大戰(zhàn)一番,可能人家下一次就來狼族家門口大鬧一通,誰讓自己先招惹人族了呢。

  無奈之下,狼王決定帶著部族往北撤離,尋找合適的地方。

  帶著殘兵敗將回聚居地的路上,狼王沉默不語,心中暗自思忖,當(dāng)時就算狼騎敗退,自己手里還有上萬的狼族,可就算全部壓上,和明軍一決死戰(zhàn),也不會有太大勝券。

  “就不能聽人族的建議,”狼王恨恨地說道。他想起一個人來,那個道人給他提議殺入京城,迎回父王骸骨,重掌狼族神兵。

  道人還信誓旦旦地保證找江湖門派來幫忙,盜骨尋刀。

  結(jié)果連個浪花也沒在京城翻起來。

  刀也沒找到,那一幫子江湖人士根本不知道骸骨在哪,狼王甚至在懷疑,自己父王的骸骨是不是被人族給喂狗了…

  就連自己最自信的狼騎狼衛(wèi),想要拿來震懾明軍,讓明皇送回祖宗骨骸,交還狼族神兵。

  結(jié)果人家派兵出來打了一通,自己連城門都沒摸到,碰了一鼻子灰。

  撤軍的時候還被手拿強(qiáng)弩的明軍騎兵像狗一樣追殺了三十里。

  想想就頭疼。

  狼王嘆了口氣,這年頭,做狼太難了。

  頭疼,頭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棉布,那是在指揮撤退時不小心被天火燎了頭上雪白的皮毛。

  那是剛撤出密林還未遇見那些明軍騎兵的時候,一塊巨大的隕石從天而降,帶著熊熊烈火砸在了狼族人的頭上,點燃了大片荒原。

  土石四濺,天火飛竄。

  雖然隕石也就砸死了幾個倒霉蛋,而崇拜上天的狼族人,被這景象嚇得潰不成軍,都認(rèn)為是上天降罪,于是四散而逃。

  回到聚集地光是收攏族人就得十天半個月。

  狼王忍不住仰天悲呼:“我都這樣了,上天為什么還降下天火。有沒有天理了還?”

  不說了不說了,都是命。

  黎元緊跟在狼王身后,出聲安慰道:“我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別提燒字!”

  而京城這里,歡聲一片。

  一戰(zhàn)正面殲敵三千有余,其中傷者五百余人,陣亡二百四十余人。

  天威弩騎斬殺一千多狼族,還帶回來十多塊隕石來。

  一時間朝中各派文臣上書歌功頌德,有的說皇帝排兵布陣可比天神,將士英勇殺敵可比天兵。

  有的說天子有大德天降神石助我大明。

  有的說皇帝英明神武,武功蓋世,無人能敵。

  一片歌功頌德之聲。

  皇帝回宮,下了兩道旨意。

  第一道旨意,死傷將士盡快撫恤,死者進(jìn)爵,傷者皆升一職。

  第二道旨意,王越調(diào)兵遣將,運籌帷幄,首功一件,加太保。沙律和臨陣洞察敏銳,升無夜衛(wèi)指揮使。

  城南三衛(wèi)的主將論功行賞。

  誰都知道,李涪急于帶兵撤回崇武門,將傷兵營里的傷兵和狼人盡數(shù)射殺。

  所以城南三衛(wèi)的賞罰,皇帝還要斟酌。

  而沙律和調(diào)進(jìn)無夜衛(wèi),便是成為皇帝身邊的紅人了。

  這是皇帝給王越的面子。

  左相王越在朝中的聲望達(dá)到頂點。

  隕石被帶回城中,驚動了很多百姓出來觀瞧。

  黑黝黝的大石頭泛著寒光,在太陽下竟然有些耀眼。

  經(jīng)軍器監(jiān)大工匠勘察,隕石中含有大量的天外鐵礦。

  皇帝下旨,御批二字詞牌造物,著軍器監(jiān)將天降隕石冶煉為兵。

  軍器監(jiān)得了大小隕石十余塊,大的有房屋大小,小的有磨盤方圓。

  軍器監(jiān)占地十余畝,在皇城的西南方向,緊貼著禁城城墻。

  軍器監(jiān)的禁嚴(yán)程度,堪比皇城。

  皇帝時常帶幾個小太監(jiān),來軍器監(jiān)查看造物之事。

  軍器監(jiān)中,能鍛造兵刃的大工匠,個個是五品以上的待遇。

  左相府。

  王越回來睡了一覺,到午時才起。

  用罷了飯,正在書房喝茶。

  此時管家來報,兵部尚書白川,僉都御史宋正清來拜訪。

  王越眉頭一挑,這兩個人怎么一起來了,吩咐管家正堂看茶,起身出了書房在正堂前等著。

  不多大一會,管家領(lǐng)著白川,宋正清就來了。

  見王越在堂下等待他們。

  “左相風(fēng)采不減當(dāng)年啊?!卑状ㄉ锨肮笆中Φ馈?p>  宋正清也點頭微笑,“年兄身體強(qiáng)健,是我大明之福啊?!?p>  “過獎,過獎,”王越回禮,伸手請兩位大人,“月河,怯風(fēng),屋里說話。”

  三人分主賓落座,王越笑道:“怯風(fēng)還捧我身體強(qiáng)健,我這幾年未騎馬了,昨夜上馬差點出溜下來,哈哈,回來以后這腿都合不攏嘍。”

  宋正清看著王越,“怎么著?當(dāng)年單騎服天蒙的王龍度,也感覺腰酸背痛了?”

  王越擺擺手,“你這老宋頭,我就知道你啊,就是來笑我的?!?p>  三人哈哈大笑。

  不多時,管家端上茶來,便退了下去。

  “兩位大人,這天冷干燥,請用熱茶?!蓖踉秸f著話,端起蓋碗嘬了一口。

  “嗯,好茶?!卑状?xì)細(xì)品過,不禁稱贊道。

  “哦?”王越笑瞇瞇地看著他,“月河講講,這茶好在哪里?”

  宋正清捻著胡子,等著白川說話。

  白川放下茶碗,沉吟了一下,“茶雖好茶,這水是上佳。”

  王越聽了哈哈大笑,指著門外說道:“自家粗井,哪來的好水。月河此言過譽了,過譽了?!?p>  宋正清瞇著雙目,和白川對視了一眼。

  “左相真是實在人,”白川繼續(xù)說道:“京城中多苦水井,京中有權(quán)勢的官家,都是喝城西的泉水。像左相家中這般打井取水的可不多,單這一點,得挑大拇哥?!?p>  “哎,哪里的話,”王越擺擺手,“從軍那些年,戰(zhàn)事緊急之時,或是堅守土城荒原,連口苦水都喝不上嘞。老夫年紀(jì)大了,自然不比當(dāng)年,有口熱湯喝便滿足了?!?p>  白川點點頭,沒有說話。

  “龍度,咱不提當(dāng)年苦日子了,”宋正清出聲道:“今天我和月河就是來給你道喜的,宮里有信兒,要加你太保之位呢!”

  “是啊,想來著旨意也該到了?!卑状ǔ鲅愿胶?。

  王越坐在那里,聽兩人這么一說,露出恍然神色,“哦,原來你們二位早就知道了,來我這蹭飯來了!”

  “哈哈,多有叨擾,”宋正清滿面春風(fēng),“多嘴問上一句,能點菜否?我是饞那一口元宵嘍?!?p>  王越指著他笑罵:“沒個正形,都正月十六了,還想吃元宵吶!明年再說吧,饞你一年?!?p>  三人正說笑著,外面一聲響起:

  有旨意。

  王越三人忙整理衣冠,出堂跪聽宣旨。

  旨意宣罷,太監(jiān)上前扶起王越,笑道:“老奴今兒要在王太保這討杯酒喝。不知太保管不管?”

  王越抬頭一看,正是掌印太監(jiān)申姜,忙拉著他的手,“管,好得很?!?p>  幾人步入正堂,申姜并沒有入座,而是面北拱手,口中說道:“有口諭?!?p>  王越幾人又要跪倒,申姜微笑,“上諭,你們幾個站著聽罷?!?p>  幾人便整理衣冠,束手聽旨。

  “上諭,王越不辭勞苦,為朕分憂,朕心甚慰。賞兩年俸祿,由從宮中調(diào)度中撥發(fā)。朕原定下十六來卿家小坐,無奈昨夜偶感風(fēng)寒,便不來了,著申姜代朕用飯。若是有其他官員在,一并留飯罷?!闭f罷申姜上前扶起王越,笑道:“這陛下的口諭宣完了,王大人準(zhǔn)備拿什么菜來請我們呢?”

  王越樂了,“申公公代圣上用飯,那得申公公代圣上點菜吧?”

  四人哄笑一團(tuán)。

  “元宵?!鄙杲p輕說道:“圣上想吃元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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