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在亭外,距離韓山四五步,搶先一步發(fā)動,退后兩步。
但是當他射出兩箭后。
韓山四已經(jīng)迫近三步,兩人間距離縮短為三步。
高手對決中,這不算距離。
“這怎么玩,大家根本不是一個境界,老子不頑了!”
射箭根本奈何不了韓山四,近戰(zhàn)自己更是不堪一擊。
這樣繼續(xù)下去,不斷讓韓山四縮短兩人之間距離。
若被徹底黏住后,再也沒機會擺脫。
當機立斷,江浪轉(zhuǎn)過頭,拔腿就跑。
后背傳來炙熱火焰灼燒感覺。
韓山四又是一大步邁出。
兩人間距離進一步拉近。
韓山四全身藍忙閃動,戰(zhàn)技“加速”瞬間抵進江浪。
緊接著,藍芒消散。
水火棍上紅光閃耀,畢竟是軍中悍將,兩種戰(zhàn)技瞬間完成切換。
乍一看,還以為是同時使用。
要知道只有戰(zhàn)將級強者,才能同時使用兩種戰(zhàn)技。
“去死!”韓山四必殺一棍擊出。
眼見水火棍即將擊中江浪后心。
江浪一個加速同時游魚身法發(fā)揮到極致。
高速穿刺中,伴隨一連串毫無道理的搖擺。
走出一條根本無法預料路線。
最后關(guān)頭,逃離韓山四水火棍攻擊范圍。
“轟”韓山四一腳蹬地。
腳下紅芒四散。
地面發(fā)出一陣劇烈震顫。
戰(zhàn)技“蹬踏”可以使身體騰空,速度和攻擊力同時增加五成。
韓山四整個身體借力后,騰空而起,向江浪所在俯沖而來。
水火棍掄起一個半圓,揮棍下劈,砸向江浪后腦。
戰(zhàn)技“烈焰”加注水火棍之上。
“呼”水火棍發(fā)出凄厲破空聲,棍子前端火紅欲滴。
韓山四痛恨江浪殺他手下老卒,泄怒一擊,戰(zhàn)技烈焰發(fā)揮出八成。
這一棍砸不碎他腦袋,也要烤熟了他。
雷公亭四周老兵們,看得熱血沸騰。
這惡賊已經(jīng)半截身體浸泡在四哥燃起的火焰中。
老卒們一直習慣稱呼韓山四四哥。
多少次,老卒們看著敵人凄慘的被燒成灰燼。
江浪后背上灼感強烈,鼻子里已經(jīng)聞到頭發(fā)烤糊氣味。
眼見江浪即將命喪水火棍下。
韓山四耳中似乎已經(jīng)聽到悅耳的腦殼破碎聲。
他的加速效果已經(jīng)結(jié)束。
江浪一直根據(jù)后背的炙熱感覺他的速度。
韓山四連續(xù)使用戰(zhàn)技,一口氣頂不上來、
他速度緩下來,只是極短時間。
江浪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驟然間,再一次加速,江浪速度增加一倍。
身體化作一道流光,向前急縱。
深吸一口氣,韓山四繼續(xù)加速。
江浪已經(jīng)暫時拉開兩人距離。
在外圍形成一個包圍圈那些老卒,怎能眼睜睜看著江浪逃逸。
兩名老卒,一個拿刀,一個提槍,迎面沖來截擊江浪。
江浪手里已經(jīng)沒箭,來不及拔箭。
像是躲閃不及,身體一個趔趄,泥鰍一樣從當先那名老卒身側(cè)滑過。
伸出一只手叼住老卒握刀那只手腕,腳步絲毫不停,繼續(xù)前沖。
韓山四已經(jīng)重新追上來。
“咔嚓”一聲,老卒這條手臂被江浪反向折斷。
江浪隨手一甩。
老卒身體打著旋摔出,身體徑直砸向韓山四手里那根水火棍。
提槍那名老卒也趕過來,一槍扎向江浪胸前。
藍芒閃動,江浪險險搶在長槍前,和老卒交錯而過。
在和老卒身體相錯瞬間。
江浪拿著長弓那一只手,輕輕一揮,弓弦在老卒頸上鉤了一下。
高速運動中,灌注內(nèi)力,弓弦殺傷力,不亞于刀刃。
老卒身體打著旋摔飛出去,脖子上出現(xiàn)一道血線,飛出的方向仍然直奔韓山四。
追擊而來的韓山四,眼睜睜看著江浪在自己面前,連傷兩名老卒。
他的憤怒上升到極點。
但是面對扔過來的老卒,韓山四不得不收回水火棍。
伸手接下一個老卒,輕輕放好。
又及時接下另一個。
第一個老卒一條手臂被折斷,生命暫時無礙。
第二個老卒喉管被弓弦割斷,血沫不斷冒出,進氣少出氣多,已是沒救。
韓山四這一耽擱,再看江浪。
已經(jīng)趁機逃出十多步。
韓山四一聲怒喝,身上藍芒閃動,緊追江浪。
殺傷兩名老卒,獲得寶貴時間。
江浪再次和韓山四拉開距離,埋頭狂奔。
身上藍芒閃動,像是一條水里游魚,中途不斷改變方向。
對付韓山四弓箭已經(jīng)沒用。
江浪隨手把弓插回后背,同時從背后抽出一柄刀,正是從空虛那里搶來那把。
“嗯,好燙!”這把刀一直在背后,幫他抵擋著韓山四所發(fā)烈焰,被烤的滾燙。
江浪幾乎脫手扔掉戰(zhàn)刀,奔跑中,兩只手不斷互相拋接戰(zhàn)刀。
江浪忽然想起朱家那位大小姐、
要是見到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一定會笑著把手拍腫。
卻不知道朱紅雪此刻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情況比他還要糟糕。
被宋空明攔住的白衣人正是鎮(zhèn)北侯長女。
御賜北海郡主朱紅雪。
此番朱紅雪翹家出走正為追尋江浪這廝。
三年前。
朱紅雪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只知道貪玩闖禍的刁蠻少女、
后來受江浪所激,發(fā)憤圖強,立志拜師修煉。
鎮(zhèn)北侯朱興武不舍得女兒遠行,又想讓她學些護身的本領(lǐng)。
將她送到塞北第一大派云渺宗。
鎮(zhèn)北侯長女有這個興趣,云渺宗求之不得。
對朱紅雪不敢有一絲怠慢,直接成為宗主親傳弟子。
一時間云渺宗門中人多有微詞。
不想朱紅雪天資超絕,僅是玩票性質(zhì)修行。
在宗門中,仍然玩鬧時間多于修行時間。
修煉三年,勝過他人十年,學了一身本領(lǐng)。
三年后。
聽說某人執(zhí)意回家。
朱紅雪翹宗,下山回家。
不成想下山回家,發(fā)現(xiàn)江浪那廝居然不告而別,逃之夭夭。
揍了弟弟一頓后,一路追到這里。
遇到這些不長眼山賊,隨手宰掉幾個。
卜杳亭看著眼前美的令自己不知所措的朱紅雪,心里閃過無數(shù)齷齪念頭。
恨不得立即抓在手里,拍馬向朱紅雪沖來。
卜杳亭跟隨鐘碎上山之前,是個在清渠河上開黑船的獨行大盜。
整日在清渠河邊一處渡口辛辛苦苦撐著條渡船,載客過河,混碗飯吃。
他家是祖?zhèn)鞯拇跬?,擺渡只是過程,不是結(jié)果。
若是遇到看起來有些錢財單身客人,或者沒什么金銀,長的粗壯些客人。
劃槳的時候他會充滿干勁。
船開到河中間,卜杳亭停下船槳。
摩挲雙手,尷尬的詢問客人是吃板刀面還是餛飩面。
這是他們這一行的行話,和渡船一起從他父親那里繼承得來。
卜杳亭從來沒有改一下這句話的想法,也懶得改動。
連那副表情都是完全模仿自父親以前的樣子。
其實他哪有板刀,板刀是他父親的工具。
他手里一支全鐵船槳極為厲害。
卜杳亭自打記事起就和父親一起做事,學會的第一句話,不是爸爸媽媽。
而是板刀面餛飩面。
問客人點什么菜已經(jīng)是卜杳亭一種根深蒂固的習慣。
問完之后,就算是完成必要程序,并無耐心聽客人選擇。
立即動手上菜,一船槳拍過去算完。
尤其是那些粗壯些的客人,那邊孫二娘飯店高價收購。
客人們真要是選餛飩,他是萬萬不肯的。
上山以后,卜杳亭不知聽人說了什么小話,再也不肯拿船槳為兵器,非要拿刀動槍,戰(zhàn)斗力直線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