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狗改不了吃屎,所以說討人厭的人,什么時候都討厭,沒等黑臉漢子答話,宇文士及又冒了出來:“唉我說,憑什么聽你的,這樣比試怎么就證明誰的內(nèi)力強了?為什么不用一塊大石頭,大家比一比誰能推得遠啊?”此言一出,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么好,連剛才還給他留點面子的小蘿莉也忍不住‘咯咯’的笑出聲來,好像看傻子一樣。
這樣的機會李昕是絕不會錯過的,指著他說道:“哎呀,我說老哥,你就別丟人了行嗎?說實話我也見過幾位南海神劍門的人物,雖然沒有深交,立場也有所不同,但是沒有一個你這么傻的,麻煩你拿出來點兒名門大派的素質來好嗎?”之前說話站在中間的漢子顯然是眾人的首腦人物,這時也不禁有點掛不住面子,心說送這位二世祖去南海神劍門本來是想去鍍鍍金的,哪知道本事沒學會多少。還是這么紈绔,說的話不走腦子,行事也甚為不堪,此次闖入麟游派的行為完全是因為他想要討好這個峨眉派的小姑娘,想著給她所謂的姐姐獻殷勤,自己琢磨著他學藝六年沒出過門很辛苦,不想駁了他面子,才冒險帶他們闖進來,誰知千算萬算,宋英杰突然返回門內(nèi),自己一行人在岐山樓盜得寶物以后根本逃不出去,只好躲在樓中,結果當然是被發(fā)現(xiàn)了,本來憑著己方兄弟三人的實力是不怕宋英杰的,全身而退是毫無問題,至于麟游派其他高手,不是和掌門不對付的,就是正在閉關或者受傷了不能動手,僅憑那些江湖上略有名氣的年輕弟子卻也留不住自己,哪知道突然冒出來這個小孩子自稱是宋英杰的師弟,武功很高不說,智計和見識也非同一般,自己兄弟三個能對付宋英杰,可是宇文士及是肯定走不了的了,剛好這孩子提出文斗的辦法,也算是很有氣度,兩廂對比之下,自己不免更是討厭宇文士及了,眼見這小子又要壞事,忙賠笑著說道:“哈哈,小友莫怪,就按此法比試便是極好的,另外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一場誤會,待會兒無論輸贏,貴派的寶物我們雙手奉還。”說完惡狠狠的瞪了宇文士及一眼,嚇得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才想起來這個老頭兒自己不能惹,今天是因為自己很久沒回家給他們才給面子,萬一惹毛了,回去可要受苦了。
宇文士及乖乖的閉了嘴,可是他也憋著一股勁,比完了內(nèi)功,一會自己必須也搶個名額上去比一場,自己怎么說也是神劍門的弟子,這劍法比試再不上場,還有臉嗎?還怎么在小姑娘面前顯擺。
張磊站了半天在這里,有點無聊,而且他習慣了以前在巴山劍派里面眾星捧月的感覺,現(xiàn)在好像一有事發(fā)生,總是楊劍一或者李昕在做焦點,他也挺不是滋味,所以當先走出來,到了場中站定,沖著對面的黑臉漢子一抱拳說道:“在下張劍磊,雖然不是麟游派弟子,但是今天我想摻和摻和這次比試,做個裁判,你們看如何?”
宋英杰一看也挺高興,心說話你們倆小子挺能玩啊,多少年沒有這么痛快的玩過人了,忙說:“我老人家還正犯愁呢,萬一比完了他們翻臉不承認怎么辦?你小子來做裁判最合適不過了。”
黑臉漢子問道:“宋掌門,不知道能否介紹一下這位年輕人是誰?為何他最合適呢?”宋英杰回道:“這小子以前的身份就不說了,他名叫張劍磊,是九仙山古月子前輩不久前收的弟子,武功高低我還沒稱量過,但是輕功之高,不在我之下,我還正想送他一個外號,就叫‘飛珠濺玉’,今天算是叫響了,還請各位能幫著傳揚一下啊?!?p> 黑臉漢子見是個江湖上的無名之輩,雖然被古月子收為徒弟,但是對于他們這些混黑道的來說,只有真正的見識過的實力那才是最被人尊敬的,別的什么背景啥的都是浮云,于是他也就是點了點頭,沒有說別的。
李昕一閃身來到了張磊的身邊,沖他一笑,忍不住捂住嘴說道:“哈哈,笑死了,這外號,哈哈,‘飛珠濺玉’,太難聽了?!睆娙讨σ鉀_本來就紅臉膛,現(xiàn)在更紅的張磊一努嘴,張磊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鐵盒子,打開以后取出一根頭發(fā)絲般粗細的金針交給李昕。
李昕接過針來看了看,大喝一聲,當然了,小孩子大聲也大不了多少,而且用小孩子的嗓子發(fā)出成熟的聲音聽起來還怪別扭的‘開始吧!’說完一道金光從手上射出,朝著黑臉漢子飛去,對方也早有準備,運起真氣一掌擊出,幾乎是瞬間的就接住了飛來的金針,但是針卻沒有碰到他的手掌,反而被削去了勁力,停在了空中。
這邊李昕也不怠慢,平平淡淡的一掌揮出,一道勁力接觸到了金針上,針身向后飛了一丈多,眼見就要貼到他的手掌心了,黑臉漢子并沒有太驚異,畢竟這小孩子敢站出來跟自己比內(nèi)力,加上剛剛的表現(xiàn),肯定是有驚人的手藝,如果這第一下都沒成功,哪豈不是成了笑話了。
但是圈外的麟游派弟子卻是一陣驚呼和竊竊私語,宇文士及身后沒下場的右手邊胖老者立起耳朵一聽,有一個麟游派弟子說道:“哎,王師兄,你看出來了嗎?”旁邊的王師兄說:“我能看不出來嗎?剛才這小子使得一掌,那是銀河劍第十一招‘北極星’的變招,沒想到這小孩子才幾歲啊,就有這么精深的武學修為了,咱們真是白活了?!?p> 胖老者聽了也是一驚,心說話這一場還真沒啥準兒,自己的師弟雖然內(nèi)力驚人,可是這小孩子既然敢出來,那必定是有什么奇遇的,內(nèi)力想來也不差。而就在他思來想去的這會兒功夫,場上局勢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金針先是被黑臉漢子奪過去,又被李昕拉回到中間,正在黑臉漢子得意要提升功力一舉奪過金針的時候,突然,針上傳來一股吸力,把他的真氣奪了過去,他趕忙收功,針便向著李昕飛去了。
其實這真氣奪針比拼內(nèi)力修為,也很有意思,針在中央的時候,每個人都可以施展全力往自己這邊拉,但是當針飛到自己掌心的時候,對方的真氣距離遠了,也拉力也弱了,而自己也不能再用拉力,而是要把針控制在掌心,又不能傷到自己的情況,這樣對手反而用推力來推動金針,所以并不是一味的蠻干的。
這時針上傳來的吸力,顯然是李昕內(nèi)功的特別之處,黑臉漢子再反應過來運氣奪針已然來不及,一枚金針便被李昕穩(wěn)穩(wěn)的控制在手,立在掌心上,李昕笑著給眾人展示一番,把針就收了起來,退一步負手而立,不再說話了。
張磊這時候也高聲說道:“看來這一局是李昕贏了!”黑臉漢子氣的臉都紫了,大聲道:“放屁,這小子使得根本就不是麟游派的內(nèi)功,怎么算是贏了,我沒聽說過麟游派的‘應龍功’居然還能吸別人的真氣的!我被他吸了真氣,一驚之間才放松了警惕被他奪了過去。”
李昕沒有給他解釋什么,雖然在場的麟游派弟子都知道,可是這不能說——因為應龍功無論修煉到哪一層都會有一段時間會消失在經(jīng)脈中無法提取,這是個秘密,如果被外人知道了還得了嗎?至于剛才李昕取勝,雖然有些取巧,但是他正好利用了自己真氣回收的吸力,騙過了黑臉漢子,讓他誤以為自己要吸取他的真氣,這樣輕松的就奪過了金針來。
李昕也懶得和他爭辯,想了想說道:“不服可以再來過啊,要不是剛才飯菜好吃,讓我記錯了時間,我會給你奪過去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