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離開應天城之后,陸長生和楊堅兩人二十里一歇,一路都沒有多做停留,趕了一整天的路。
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到了黃昏,是開始尋找住宿的地方了。
“老大,順著官道再走了幾里路,應該會有住宿的客棧?!睏顖灾钢h處天空中裊裊升起的炊煙說道:“今晚上就在這里住下,明天再趕路,怎么樣?”
“好吧!”
陸長生點了點頭,策馬揚鞭,徑直趕往炊煙升起的地方。
這是一座有些荒僻的小鎮(zhèn),空氣中夾雜著挨家挨戶灶臺上飄出來的飯香。為了不顯得氣勢凌人,陸長生兩人在鎮(zhèn)子入口處就下了馬,裝作行商買貨的老實商人,牽著馬步行走進了這個小鎮(zhèn)。
“有間客棧?”
陸長生來到鎮(zhèn)子中唯一的一家客棧,客棧不大,幾間屋子而已,還有兩間屋子是茅草屋。將兩匹好馬拴好之后,兩人就走進了這家客棧。
客棧窗檻邊上,做著一個美貌婦人,穿著一身綠紗衫,鬢角上插著一小朵白色的山間野花。見到陸長生兩人走進了客棧,這個夫人立刻起身迎接。
婦人頭發(fā)束在身后,彎彎的眉,大大的眼睛。抹了胭脂水粉,胸脯還半敞,楊柳般的細腰藏在紗衫中若隱若現(xiàn)。
兩人見了這個婦人打扮之后,就連陸長生都有些躁動,跟別提他身后的楊堅了。
“客觀,是要歇腳對吧。我這有好酒、好肉,還有這附近最好吃的肉饅頭!”老板娘笑臉相迎,讓人如沐春風。
陸長生打量著屋子,雖然已經(jīng)臨近黃昏光線有些暗淡,但一眼看上去收拾得還挺干凈的。
就近找了張桌子坐下來,陸長生將背脊上的包裹解了下來,放在桌上用手按著。瞥了一眼面前的老板娘,開口道:“先吃飯,后住店,老板娘幫我安排安排?”
這女人長著一雙迷人的媚眼,烏黑如墨的頭發(fā)垂在胸前,輕輕坐在陸長生身邊,十分妖嬈,笑吟吟的回答:“那這位客人,想要吃些什么?”
陸長生動作輕佻的嗅了嗅老板娘身上的味道,笑嘻嘻的開口:“走南闖北的做生意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老板娘這么香的女人,今晚上就像吃些香得,老板娘覺如何?”
“呵呵呵!”
老板年輕笑個不停,偏頭白了陸長生一眼,一旁的楊堅骨頭都快酥了。
“這位客人說笑了,鄉(xiāng)下粗野女子而已,哪有香不香的說法?”老板娘靠在陸長生的身邊,輕笑著說道:“不過我家客棧中的酒還有醬肉,那可是比我香多了!”
陸長生拍了怕鼓囊囊的包裹,對她點了點頭:“醬肉先來三五斤,酒只管燙好就端來,明早走時錢一并結(jié)給你?!?p> 老板娘頓時就笑嘻嘻的起身去里間提了一壇酒,又放下兩只大碗,親自給陸長生兩人倒上酒:“客人先喝著,我親自去看著醬肉,火候一好,就給你端上桌?!?p> 陸長生笑著點了點頭,目送老板娘搖著細腰,三兩步就去了里間,將身形藏在了后廚的帷帳后面。
老板娘走后,楊堅沖陸長生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明白的笑容:“喲,老大好艷福啊。沒想到鄉(xiāng)野之間,還能有這樣每天生魅惑的女人,今天可是大飽眼福了?!?p> 轉(zhuǎn)過頭之后,陸長生嘴角的笑意逐漸收斂起來,瞪了一眼身邊的楊堅,冷聲道:“送你,你敢要?”
一直都色迷迷等著老板娘看的楊堅,噔時就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此等艷福不淺之事,我看還是老大代勞最好不過了?!?p> 陸長生用手指點了點桌面,小聲說道:“我體恤下屬,這樣的好事我打算讓給你,你意下如何?”
趕了一天的路,熱好的溫酒就在楊堅面前擺著,他眼角瞥了一眼里間之后,將這碗酒倒在了暗處,大聲贊道:“好酒??!不錯不錯,來,吳兄弟,我敬你一杯。”
陸長生哈哈一笑,拍了拍楊堅的肩膀,順手將酒灑在了胸口上,大大咧咧的說道:“李兄,我們共飲這杯!”
兩人就這樣來來回回,將一壇酒灑了大半!
半響之后,陸長生用力將臉憋得通紅,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大喊道:“老板娘,老板娘,人死哪兒去了?”
老板年急急忙忙從里間走了出來,巧笑道:“哎喲,客官,我在這呢,在這呢,有什么好事情找我???”
陸長生裝成醉酒的樣子,腳下踉蹌了兩步,伸開雙手將老板娘抱在了懷里,抬起她白皙的下巴,輕佻的說道:“夜已深了,不如扶我去休息,如何?”
“客官,我家的酒后勁足,你這可是喝醉了酒?”老板娘兩手扶著陸長生,聞著他一身的酒味,關(guān)切道:“要不,我這就讓小二帶著您兩位回房休息?”
楊堅勉強從桌上撐了起來,雙手死死的抱著兩人的包裹,點點頭說道:“既然吳兄弟喝醉了,那就帶我們?nèi)バ菹桑 ?p> 老板娘叫來一個年輕小二,一同扶著兩人去了后院中的客房中。安頓好了陸長生之后,老板娘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那個扶著楊堅的小二正要轉(zhuǎn)身,楊堅卻一把拽住了他,冷聲道:“小二,這怕不是個黑點吧?”
店小二一聽,嚇得手腳直哆嗦,干巴巴的問道:“客官,您,您在說些什么呢?”
店小二一句話還未說完,楊堅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呼吸聲一淺一深,看樣子是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
“呼!”店小二拍了拍自己胸口,隨即趕緊走出了這間客房,關(guān)上了房門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嘆道:“嚇死我了?!?p>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半天都沒聽到有聲音傳來,本來熟睡著的陸長生噔時睜開了雙眼,直挺挺的坐了起來。躺在地上的楊堅也是一樣,從地上起來之后拍了拍胸口上的塵土,坐在了床沿邊上。
借著夜色,陸長生看著楊堅,輕聲問道:“你看,老板娘的這家店如何?”
楊堅正了正身體,學著應天城中茶攤上說書人的樣子,念道:“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那里過?”
陸長生眉頭一挑,低聲道:“你從哪兒看出來的不對勁?”
楊堅嘿嘿一笑,滿是得意的從衣袖中扯出來一根銀針:“那壇子酒太烈了,比他娘應天城里面,繡春閣的酒都烈?!?p> “不過卻沒毒,也不知道這個老板娘是怎么弄出來這酒的?!睏顖愿锌艘痪洌S即問道:“老大,你又是什么時候看出來的?她投懷送抱的時候?”
“江湖險惡?。 标戦L生晃了晃脖子,握緊了一旁的包裹,里邊是繡春刀:“她身上的胭脂香味,你一個月的俸祿都不見得買得起。”
“直娘賊,現(xiàn)在開黑店這么有錢?”楊堅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感嘆道。
陸長生打斷了他的話感嘆,有條不絮的安排道:“今晚上咱們輪流值夜,如果一夜無事,那自然是最好的,明早天亮我們就離開這。如果他們夜里要動手,我們也不客氣,注意不要暴露錦衣衛(wèi)的身份就行?!?
有時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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