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觀察的人,正是被祝英杰通知了的丹舟子。
付文杰剛才的表現(xiàn),若說是驚艷的人,那葉陽的表現(xiàn),就是妖孽。
常人無法理解,有一定本事的人,倒是能理解,卻無比驚疑。
比如現(xiàn)在的丹舟子,他能看得出來,葉陽不是虛有其表,只是其做的事情,又不太敢相信。
別人只當葉陽是胡亂的在搞,丹舟子知道葉陽是想要同時煉制三種丹藥,一爐煉三丹!
丹舟子有時候,也會嘗試一爐煉制煉丹,一百次能夠成功一次就算不錯的了,一爐練三丹他沒試驗過,因為知道,自己的水平根本成功不了。
眼前這個葉陽若是能夠成功,那便是連他都自愧不如。
“這個少年煉丹的手法,為什么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看著在丹爐前,不停結(jié)印,操控著靈火和丹爐的葉陽,丹舟子疑惑之余,又添幾分疑惑。
煉丹師的煉丹手法,看似一樣,實際上,大有不同,各有章程,相互之間,是能看出來點門道的。
葉陽的手法,丹舟子看著有一些熟悉,不過又想不起來其師承,不知道是自己沒記住,還是葉陽的煉丹手法,距離自己熟知的變化太大了。
“你們看,這丹爐里面,有藥香了?”
“不會吧,這種閉眼睛不知道練什么的方法,也能煉出靈藥來?”
“有藥香又不代表一定出靈藥,再說他煉制的是什么東西啊,三種丹藥的一種,都不是?!?p> 幾名煉丹師在一旁搖頭道,一般有藥香傳出,就說明煉丹大方向是要成功了,是一種好的預(yù)示。
只是在這些煉丹師看來,有藥香也不是那三種丹藥的藥香,說話間還是看向了另外一邊的付文杰,還是付文杰的的煉丹方法過程,更賞心悅目。
付文杰這邊,已經(jīng)煉制好了第一枚丹藥,清明丹,一種可以暫時提神提高修為的丹藥,大約可以提高一重修為,事后會虛弱三天。
煉制好清明丹的付文杰沒有著急煉制第二種丹藥,而是直接走了過來,看著在煉丹的葉陽,聞著藥香臉色變得有一些奇怪。
他看不出來,葉陽是一爐練三丹,或者看出來了,也不愿意相信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只是這藥香,他很熟悉,分明是自己要煉制的靈丹的三種藥香。
“不會吧?”
付文杰看著明顯進入收尾階段的葉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感覺自己煉丹師的固有觀念仿佛都要被沖擊跨了一樣。
“轟!”
葉陽控制著爐鼎,在最后一個法印操控完事,銅爐之中,烈火烹油一般炸開了。
“爆丹?”
有人驚呼道,爆丹也是煉丹的一種手法,且是一種很高端的手法。
因為這種手法,能在凝丹的那一瞬間,提高丹藥的效果。
不過失敗率極高,想要學習成手法,對煉丹師的要求也極高,少有煉丹師會用,也敢用。
火焰消散,幾名煉丹師也都變得驚疑不定了,說這個少年不懂煉丹,不像,說他很厲害,又完全看不明白其手法。
“一爐練三丹?”
聞著清新的藥香,付文杰神色奇怪的看著葉陽,這香氣好像不光光是一爐練三丹啊。
“是這樣,而且這三顆丹藥,都有品級,你的不如?!?p> 丹舟子從一旁走了出來,看著葉陽,神色不可思議的說道,
干凈利落的勝利,仿佛天壤之別的給了付文杰一個失敗,兩個人的差距,很大,大到從開始就是一場碾壓。
“都散了吧?!?p> 丹舟子說道,無視了四周或詫異,或激動,或困惑的神情,輕聲說道。
幾名丹童弟子,急忙清場維護,引導人出去。
“我不信?!?p> 有煉丹師不相信,葉陽贏了,一個箭步?jīng)_到了丹爐傍,手一推,一掌打飛了爐鼎的蓋子,露出了里面的丹藥。
“丹紋?”
三顆帶著丹紋的丹藥,靜靜的窩在丹爐里面,讓煉丹師幾乎懷疑自己眼睛出現(xiàn)了幻覺。
真的是有品級的丹藥,真的是一爐練三丹?
這個小子,沒有說謊?他真的會煉制幾萬種丹藥?他又是什么等級的煉丹師?
煉丹師一人所想,也是在場的所有煉丹師所想問。
付文杰看著葉陽,又看了看葉秀,臉上的神情很復(fù)雜,原本天驕一樣的人物,信心滿滿而來,此時臉上看不出來什么,心中是大受打擊的。
優(yōu)秀的人,看到另外一個更優(yōu)秀的人,往往就是這樣。
所有人都離開了,丹舟子走到了主位,丹童們把丹爐已經(jīng)撤了下去,丹藥留下了,也放了新的桌子椅子和茶水。
“請!”
丹舟子神態(tài)平靜,這個看著四十歲左右的煉丹師,神色安穩(wěn)的仿佛書院的老師,身上的氣息也淳樸無比,透著一股鄉(xiāng)間田園的氣質(zhì)。
葉秀微微激動的看著丹舟子,幾日不曾得見,不容易啊。
葉陽則是打量著自己煉制丹藥,說出來,可能沒人會相信,這是葉陽第一次正式煉丹。
煉丹師這個職業(yè)真不錯,煉成的丹藥都歸自己,遇到挑戰(zhàn)或者比賽之類的,又不用自己出材料,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
三顆丹藥,賣出去怎么也得,過萬的靈石啊,而且還不像靈兵那樣,靈兵和武者還需要相互匹配,買賣要講點機緣。丹藥這東西,一直都是有價有市,供不應(yīng)求。
喝了兩杯上好的丹茶,丹舟子,看著葉陽,終究是沒有忍住心中的疑問。
“不知道這位小兄弟,可是北烈國之人?”
丹舟子回憶著剛才葉陽的煉丹手法,臉上閃過了一絲奇怪的神色。
他剛才想了半天,終于想到為什么葉陽煉丹的手法,為啥那么熟悉,又想不起來是何人用過了。
燈下黑啊,那是他自己的煉丹手法,只不過現(xiàn)在想來,手法上葉陽的更加簡潔和灑脫,類似自己煉丹手法的升級版。
“是,我是來自北烈國,老先生怎么知道?”
葉陽把丹藥收好,奇怪的問道,他進來不記得自己報過家門什么的啊?
“那你認識我?guī)熜郑俊?p> “你師兄?”
“黃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