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好劍!哈哈哈”
羅天打量著手中沉甸甸的斬玄劍,又一次贊嘆。
此劍不但外觀奇特,做工精巧,蒼涼古韻甚是神駿。
更奇特的是陰陽分立、寒熱交互,兩種不同屬性的材料煉制在一起,斬玄劍這個名字既貼切又恰當(dāng)。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此劍缺少個劍鞘,這么一柄明晃晃殺氣凌人的寶劍拿在手中或是背在背上都不適合,好在羅天有乾坤袋,神念一動,寶劍消失。
羅天看著此地一片狼藉,如此大的動靜恐怕早已驚動了附近的人士,趕緊走吧,否則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羅天施展神行身法,幾個閃動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兩日后,南荒州邊陲的一個較大的鎮(zhèn)子上,羅天正在一家酒肆用飯。
南荒州,何謂南荒?
那就是天下九州最南端、最荒涼、最貧瘠的疆域,幾十萬里幅員,十之七八都是荒漠、廢丘。
人口最集中的地方都在天荒城,據(jù)說此城足有萬里方圓,人口一千八百萬,也是南荒州牧政大人坐鎮(zhèn)的地方,而羅天此時所在之地距此十萬里以上。
也正是因為南荒州地廣人稀,貧窮荒蕪,所以,各地盜搶橫行,奸銀劫掠比比皆是,殺人放火隨處可見,老百姓對此深惡痛絕。
店家是位六旬年紀(jì)的老者,此時正與羅天交談,因為知道羅天是外地人,而且看自封修為的羅天僅有后天武脈的修為,擔(dān)心其遇險,好心地告誡羅天。
“少年人,行走南荒州,莫過午后申時,南荒白日短,夜晚長,申時一過天色變暗,不法之徒更加猖獗,我看你年紀(jì)不大,長相端正,非是無禮匪類,你吃完晚飯就住宿在我這小店之中吧,本店只有老頭子我和孫女二人經(jīng)營,店雖不大,但是住個人還是有地方的……”
羅天看著酒肆外面,天色漸暗,正在考慮如何借宿,聽聞老者這樣說連忙起身感謝。
就在此時,忽然從店外闖入一人,行色匆匆,慌里慌張的跑到酒肆的后面去了,那人走得比較快,羅天只看見了一個側(cè)面背影,好像是個女孩子,年紀(jì)不大,十六七歲的樣子。
羅天心中納悶,剛回轉(zhuǎn)過頭來,卻見店外呼啦進(jìn)來四五個彪形大漢,一個身穿錦袍提著鞭子的年輕人氣急敗壞的當(dāng)先喝罵道:“不長眼的臭丫頭,膽敢踢本少爺,你給我滾出來,你們給我進(jìn)去搜!”
此人顯然是這些人的主子,一邊喝罵一邊吩咐眾人進(jìn)去搜查。
“唉,唉,諸位客官,小店簡陋,容不得這么多人進(jìn)去,請留步請留步!”老者看見這些人氣勢洶洶的闖進(jìn)來,連忙阻攔。
“怎么,本少爺想進(jìn)去,你敢阻攔?”那年輕人一瞪眼,揚(yáng)起鞭子就要抽人。
老者連忙賠不是,不住的勸青年莫生氣,想拉他坐下再說。
哪知,那青年根本不領(lǐng)情,高聲罵道:“老家伙,不用在這里裝蒜,趕緊把剛進(jìn)去的那個不長眼的臭丫頭喊出來,磕頭賠禮,晚上陪本少爺一晚,本少爺高興了就放你們一次,否則,讓人把你這破店一把火給點(diǎn)了……”
老者嚇得連聲求饒,不住的賠禮道歉,只是,一旁的羅天發(fā)現(xiàn),那老者雖然一副任人欺凌的樣子,可是眼神之中閃著精光,手腳拉扯之間,雖慌而不亂,心中明白,這人是個高手,這個樣子是故意裝出來的,不知道他這樣示弱掩飾是為了什么?
看見老頭不肯交人,那青年喝令手下打砸物品,就在此時,一聲嬌喝響起:“住手,我在這里!”
一見那女孩子又出來了,老者沉聲說道:“你出來干什么,怎么這么不聽話,咳,也罷,你關(guān)上大門,今日就把這些不長眼的雜碎處理掉,少一個這種人世上就多一些清靜……”
老者說著話,也不再示弱掩飾了,把腰桿一挺,一股神道高手才有的莫大的氣勢猛地綻開,那些彪形大漢頓時被迫的蹬蹬后退幾步,一臉驚駭?shù)目粗项^,那個青年也是一臉的驚恐,竟然開始往后縮去。
“想走,已經(jīng)晚了,都給我死吧!”老者雙手一伸,各有一道亮光飛出,一個盤旋后,亮光返回,那些大漢每人身上都出現(xiàn)一個窟窿,汩汩流血,掙扎了兩下倒地身亡。
只剩下那個持鞭子的青年,一臉慘白的看著老者,色厲內(nèi)荏的喊道:“你竟敢殺死我的人,我可是沙海宮的人,我爹是沙海宮的執(zhí)事,你不能殺我,否則我爹會將你們碎尸萬段的,放我離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哈哈哈,既往不咎?我呸,什么狗屁沙海宮,敢在老夫面前充門面,你與他們團(tuán)聚去吧!”老者說這話,也不停頓,手中出現(xiàn)一柄怪異的彎刀,一個箭步撲向那青年,三五個照面,青年斃命。
那個少女連忙關(guān)上店門,與老者開始清理地上的這些尸體,羅天看見店內(nèi)除了那祖孫二人外就自己一個外人,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種事情,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觀了,于是走過去幫忙清理。
老者對于羅天的表現(xiàn)雖沒說什么,但是看神情應(yīng)該是非常滿意,而那個少女看見這個陌生的少年過來幫忙倒是愣了一下,不過看羅天只是后天武脈的境界,也沒有擔(dān)心什么,只是對著羅天微微笑了一下,繼續(xù)清理現(xiàn)場。
不一會的功夫小店內(nèi)清理干凈,那些尸體也不知道被老者給扔到什么地方去了,羅天也不好奇。
忙活完了,坐在店內(nèi),羅天問老者:“老先生,這南荒州如此混亂,州牧政怎么不出面管束?”
老頭尚未說話,那女孩子卻不屑的說道:“南荒州牧政嗜武如命,天天修煉,哪里顧得上治理南荒州,天下百姓水深火熱,早該有人來把他推翻取而代之了!”
老者看著女孩無奈的搖搖頭,“你這個丫頭,莫要亂說話,大亂就會有大治,這南荒州如此慌亂,早晚會有人來收拾的,你我就不要亂說了,這位少年,不知道如何稱呼?”
羅天聽聞老者詢問,便說了自己的名字,并杜撰了一個散修弟子的身份,言道奉師命到南荒州辦事。
那少女聽聞羅天是澤州人,頓時來了興致,開始對羅天不斷地打聽起澤州的風(fēng)土人情、稀奇古怪的事情,老者看自己的孫女如此也不好阻攔,搖著頭自己去忙著清點(diǎn)賬目去了。
羅天與那少女交談之間,問出了她的名字“凌婀娜”,只是,羅天看著少女一身粗布衣衫、黃面麻臉的形象,怎么也感覺不出其人與名字的關(guān)聯(lián)之處,不過少女苗條纖秀的身材和光彩靈動的眼睛倒是令羅天感覺此女總算有點(diǎn)可取之處。
聊了半天,羅天也終于知道了今日為什么那幾人會搜拿凌婀娜了。
原來,下午婀娜出去采買物品,回來時與那青年擦肩而過,那青年看到了婀娜的背影心中升起了銀念,頓時喝令手下攔住婀娜,哪知那青年一看到婀娜的面容后氣的開口大罵,罵婀娜是妖怪是丑鬼,頓時把婀娜惹惱,趁那青年不注意抬腳對著其襠部踢了一腳,頓時把那小子疼得半死,婀娜奪路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