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中,姜岸感覺到一直有力的手握住了自己,那是她的救命稻草,姜岸兩只手,用力的握著她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
“姜岸,那是夢,你醒醒!”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些擔(dān)憂。
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姜岸忍不住回想?!拔医性S易城?!蹦X海里突然浮現(xiàn),那個男人固執(zhí)的讓自己叫他許易城的畫面。
原來是他。他怎么會在這里?
姜岸的感官慢慢恢復(fù),鼻尖縈繞著熟悉的跌打酒的味道,她猛然想起許易城受了傷,自己扔了跌打酒給他。
猛然驚醒,掙開了眼睛。下意識把手用力握緊,大口大口的呼吸,之前夢里的窒息感,好像把自己肺里的空氣都耗盡了。
“好了,沒事了!”許易城輕輕拍著姜岸的背,聲音不自覺的柔和了很多。
好半天姜岸才緩了過來,感覺自己手的觸感好像有些濕,低頭一看,許易城手腕上的白紗布滲了血,急忙撒開了手。
“對不起!”姜岸很是愧疚,自己好像不小心讓他傷上加傷了。
許易城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你剛才夢魘了?!?p> 聽見許易城這樣說,姜岸還有些心有余悸,有些記不清畫面,但那種感覺在心口久久不能散去。
姜岸坐起來扶著額頭,努力回想夢里的畫面,很模糊,只記得一些零散的碎片,一個小女孩,還有溺水的感覺,還有鮮血。
“很奇怪,竟然一點(diǎn)兒也想不起來?!苯缎÷暤哪剜?p> 許易城坐在床邊,看著姜岸,她安靜的坐在那里久久沒再說話,有些擔(dān)心她會害怕。許易城就一直保持一個動作,一動不動的在那里陪著她。
看著女孩安靜的抱著膝蓋坐在那里,因?yàn)閯偛诺膲趑|臉色有些蒼白。許易城覺得胸口一陣酸楚,那種陌生的感覺,讓他想要逃避。
“明天還要上班,早點(diǎn)休息!”留下這句話就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腦子里一直回放著,剛才姜岸在夢魘時無助的畫面。
姜岸,你到底夢見了什么?又經(jīng)歷了什么?
許易城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10點(diǎn),好像有手機(jī)鈴聲在響。
許易城順著聲音,發(fā)現(xiàn)了姜岸放在客廳里的手機(jī),“忘記帶了?”
看見“白小白”的名字一直在手機(jī)屏里閃著,隨手接起了電話。
“喂!學(xué)姐,你怎么還不來,早會都開完了!”電話里傳來白小白焦急的聲音。
“是我。”許易城沒想到姜岸竟然沒有去上班。那她去了哪里,手機(jī)都沒帶。
“大神,怎么是你接電話?”白小白滿是疑惑,難道……發(fā)展的也太快了吧!白小白做了可怕的腦補(bǔ)。
“咣”的一聲悶響,從姜岸臥室里傳來,許易城快步?jīng)_進(jìn)姜岸的臥室,看見姜岸躺在地上,臉色有不正常的潮紅。
“姜岸病了,你負(fù)責(zé)請假!”說完收了線。
許易城伸手撫上姜岸的額頭,好燙!“姜岸!”他試著叫醒她,姜岸小聲的“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姜岸這樣燒了多久,昨晚就知道她不對勁,自己怎么沒守著她呢!
許易城第一次覺得懊悔。直接打了急救電話,一個公主抱將姜岸放回了床上,用冷毛巾認(rèn)真的擦著姜岸的臉。
“別離開我!”姜岸一臉痛苦的小聲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