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惡眼中幾經(jīng)掙扎,理智的神色終于消失了。
弗朗斯基已死,現(xiàn)在剩的的只有憎惡。
李澤捂著胸口,火焰在身體里舔舐著傷口,傷勢正在痊愈,但有些碎裂的骨頭還深入內臟之中,每次一次呼吸都帶來強烈的痛感。
手中無盡之刃重新變換成長矛,強忍著疼痛,向憎惡走去。
憎惡半蹲在地上,綠色的血液浸染了全身,顯得格外凄慘。
隨著李澤走近,僅剩的野獸本能讓他察覺到強烈的危險,喘著粗氣,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抬起胳膊,對著李澤揮拳。
拳頭的速度和力量與剛才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流血,受傷和戰(zhàn)斗的消耗讓憎惡現(xiàn)在更像頭垂死掙扎的野獸。
李澤輕松的躲過這一擊,同時腳步不停,沖去憎惡胸前,雙手握緊長矛由下而上斜刺入胸口。
“住手,他是珍貴的……”羅斯將軍灰頭土臉從直升機里鉆出來,看到這一幕大喊到。
李澤充耳不聞,長矛勢不可擋,刺穿皮膜,肌肉,最后刺入心臟。
憎惡的瞳孔剎那間放大,兩只大手緊緊的抓住李澤肩膀。
‘卡巴’清脆的骨裂聲自李澤肩膀傳來。
李澤面目猙獰,不管不顧,身體繼續(xù)前傾,長矛刺穿心臟最后在后背透體而出。
憎惡雙眼死死的盯著李澤。嘴巴張合,身體劇烈的顫抖幾下,轟然倒地。
羅斯將軍看著憎惡的尸體神色復雜,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決策是不是發(fā)生了錯誤。
李澤活動下肩膀,感受著身體修復帶來的輕微瘙癢,耳機里傳來尼克弗瑞的聲音。
“李先生,感謝你對紐約人民的幫助,憎惡的尸體我會……”
李澤一只手摁在憎惡腦袋上,火焰點燃了憎惡全身。
“你說什么?信號不好,聽不清!”
尼克弗瑞“…………”
“你在做什么?”羅斯將軍緩過神來,看著逐漸化為灰燼的憎惡,對李澤大聲咆哮。
“一邊去。”李澤沒好氣回到。
“你…你是神盾局的人吧?馬上住手那是珍貴的研究材料?!绷_斯將軍被李澤頂?shù)囊豢跉獠铧c沒上來。
李澤沒理他,在羅斯將軍近乎絕望的目光中將憎惡化為灰燼。
遠處,貝蒂羅斯從浩克手掌中把手抽回,當對面這個男人跳出直升機的時候,她就知道無論結局怎樣都再也無法陪在他身邊了。
溫情的看他一眼,千言萬語最終化為一句話。
“離開這里吧,班納?!?p> 浩克站起身,緩緩的離去。沒人知道他現(xiàn)在的感受,或許他自己都體會不清。
所有的努力都失敗了,班納和浩克最終還是融為了一體。從今以后,他的事業(yè),他的愛情,他的過去都將埋葬。
他將走上一條未知的道路,與普通人完全不同的道路。
“站住,班納,回來,我命令你回來?!绷_斯將軍簡直要氣瘋了。
浩克轉過頭,沒有看羅斯而是有些警惕的看向旁邊站著的李澤。
李澤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揮著手到。
“走好……再見啊”
羅斯將軍:“……………”
目送著浩克邁開大丫子,消失在街道盡頭。
李澤也轉身離開,回到莎倫停車的地方,坐上車往座位上一躺。
也不用疲憊的李澤開口,莎倫啟動汽車,向李氏中醫(yī)診所駛入,剩下的交給尼克弗瑞處理吧。
就在原地的羅斯將軍臉色陰晴不定,今晚的事已經(jīng)不能用損失慘重來形容了。
浩克和憎惡的街頭大戰(zhàn)造成普通人傷亡慘重,根本無法隱瞞。人們需要個理由,軍方需要個替罪羊。
用腳下的皮鞋想也知道誰最合適。
軍方的士兵,神盾局的特工和穿白大褂的醫(yī)護人員涌入現(xiàn)場。
封鎖現(xiàn)場,采集樣本,救護傷者。一系列行動用俗稱就是開始洗地。
“將軍,我們采集到一些綠色液體,懷疑可能是浩克的血液。”一名士兵跑過來敬個禮后說。
‘現(xiàn)場目擊者’羅斯將軍明白,浩克根本沒有流血,這些血液是被李澤砍成血葫蘆的憎惡的。
瞥了眼正在接受治療的女兒貝蒂羅斯,想想即將要面對的糟糕處境,嘆了口氣,命令道。
“血液封存吧”
“是,將軍?!笔勘拥矫詈箅x開。
又一命士兵小跑著將一臺軍用電話遞到羅斯將軍面前。
“將軍,神盾局要求與您通話?!?p> 羅斯將軍接過電話,里面?zhèn)鱽砟峥烁ト鹛赜械牡统辽ひ簟?p> “今晚很糟糕啊,羅斯。”
“是的,糟糕透了,你的人殺死了珍貴的實驗標本,還放跑了浩克?!绷_斯也不是白混到將軍的,瞬間就決定惡人先告狀。
“呵呵呵,如果不是你控制不住局面造成了重大傷亡,神盾局也不會派出…派出特殊事件處理人員?!蹦峥烁ト鹨彩菨M嘴跑火車。
“只是出了一些意外,我還能控制出局面。”羅斯將軍還在嘴硬。
“整個世界都知道今晚的事,羅斯你想好怎么處理了嗎?”
羅斯將軍沉默了,如果讓民眾知道今晚的兩個綠災星,是因為軍方實驗搞出來的。那為了平民憤,作為主要負責人的自己恐怕要被脫下軍裝關進監(jiān)獄。
“你想要什么?尼克局長。
“我要浩克。”
羅斯明白,局長說的不是要他把浩克抓到神盾局,而是說出身于軍方的浩克以后與軍方再沒有關系了。
不得詢問,不得接觸,不得抓捕。
至于神盾局再想做什么,抱歉,和你沒關系,你也管不著。
“成交”嘴里說出這個單詞時,羅斯將軍感覺腦袋一陣陣的眩暈,半生心血付之東流啊。
“神盾局會幫你向國會和總統(tǒng)解釋的。”尼克弗瑞得到答復,滿意的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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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倫卡特平穩(wěn)的開著車,美目不時偷偷的瞥一眼正癱在副駕上的李澤,眼中滿是好奇。
戰(zhàn)場傳來的爆炸聲和怒吼聲,隔著老遠都讓她渾身顫栗,不禁猜想這個男人到底參與了怎樣的戰(zhàn)斗。
終于在她第五次偷偷打量的時候,李澤忍不住了。
“你想問什么?直接說好不好。你總是這么偷窺我,很容易讓人誤會的?!?p> “我是特工,有紀律?!?p> “那你就好好開車……”李澤吐槽到。
莎倫雙手捏緊方向盤,踩著油門的腳也逐漸用力。暗想到我們有紀律不能問,你就不會主動說嗎?
“莫名其妙的!”大概是戰(zhàn)斗后的疲憊影響了思維,鋼鐵直男李澤沒領會莎倫的意思。
莎倫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突然說。
“你沒系安全帶?!?p> “嗯?”李澤不明所以。
莎倫一腳將剎車踩到底,李澤直接拍在了擋風玻璃上。
“前面堵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