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憶兒涼涼一笑,“林二娘的枕頭風果然厲害,短短一個晚上就顛倒是非黑白,甚至把你給洗腦了?!?p> “給我閉嘴!目無尊長,錯事了還不知悔改,給我跪下!”
面對司空秦的步步相逼,司空憶兒的心涼到極點,上輩子她為了得到司空秦的認可,做了多少委屈自己的事,司空秦能步步高升,哪一步不是她相助,可結果呢?
司空秦曾趕她出府兩次,一次是讓她把暮西臨讓給司空藍兒,在她拒絕后,司空秦說沒有她這個女兒,大冬夜將她趕出府,她在街頭流浪了一晚,差點凍死。
第二次是她二哥出事,她求司空秦幫忙,司空秦不愿意,她不過多說了兩句就被掃地出門。
她真不知道上輩子自己是怎么想的,都這樣被羞辱了,她還厚著臉皮回去。
如此卑賤的自己,她寧死也不會再重蹈。
“離開?那你別后悔!”
司空憶兒留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往大門走去。
司空秦一下子愣住了,他以為自己逼司空憶兒一下,司空憶兒就一定會妥協(xié)聽話,沒想到司空憶兒竟然固執(zhí)到這個地步。
“你,你……”
身后傳來司空秦暴怒的聲音,但司空憶兒已經(jīng)聽不到了。
來到大門口,看著牌匾上司空府三字,司空憶兒面無表情地說了句:“我還沒玩夠呢,怎么可能離開!”
但這次,她要他們求著她回來!
一處冷殿。
“主子,您吩咐的,屬下都已經(jīng)辦妥了?!卑凳繀R報情況道。
暮西池手里拿著公文,眼皮都不抬一下,點點頭,“繼續(xù)盯著。”
“是。”
暗士離開后,一個白衣男子來到暮西池跟前,拿過他手里的公文,嫌棄道:“我陪你千里迢迢回京城,你整天看公文,對得起我嗎?”
暮西池掃他一眼,“你已經(jīng)混跡花樓一個月了,是時候歇歇了吧?!闭f著,暮西池拿回公文,繼續(xù)看。
白衣男子,名為白峰,是暮西池在封地認識的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此次回京,他是湊熱鬧跟過來的。
這人看起來普普通通,但精通兵法,而且善于猜測人心,在他跟暮西池剛相識的那段時間里,他沒少被暮西池揍,因為這人嘴賤,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人心。
“那今晚你再陪我去?!?p> “不要?!?p> “為什么?”
“丟臉!”
白峰混跡花樓的那一個月,愣是憑著自己那張嘴,一個銅幣都沒有花,這簡直就是奇跡。
“放心,這次我一定帶足銀子?!?p> 暮西池頭也不抬,“沒興趣?!?p> “喲喲,你該不會是有喜歡的女人了吧?”白峰開始他的分析,“昨晚回來,你就一直在關注一件跟你毫無關系的事,一個人的時候還時不時嘴角上勾,說吧,你又勾上了哪家的大家閨秀?”
暮西池抬頭,就在他準備抬腳踹過去時,白峰早已后退幾步,舉手投降,“我自己走,不用您老家人送……”
走到門口,白峰忍不住嘴賤,“哪家閨秀這么倒霉,竟然被你看上了?!?p> 暮西池一個冷眸過去,白峰立馬消失在門口。
窗外,小雪突然下了下來。
暮西池走到窗前,回味白峰話里的那句喜歡,他喜歡上了一個只見過兩面,連話都沒說過的女人?
喜歡,是這么突然的一件事嗎?
他不否認自己被司空憶兒吸引了,但還談不上喜歡吧。
不過,這感覺不賴。
下午。
將軍府。
自從分家后,司空南就帶著子書雅搬了出來,兩人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因為這段時間都很忙,司空南一直沒時間去見自己的妹妹,當下聽到妹妹被趕出府,他頓時大怒,立馬就想趕去司空府,但被子書雅攔了下來。
“夫君,你冷靜一下,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憶兒,她孤身一人,正是最害怕的時候?!?p> 司空南緊握拳頭,努力壓下心里的怒火,“我現(xiàn)在就派人去找?!?p> 司空府。
“老爺,您把憶兒趕出府會被人說閑話的,她畢竟未出嫁,就算她有錯,你這下也讓她變成沒錯了?!绷侄镞€試圖抹黑司空憶兒。
司空秦冷哼一聲,“不管這個逆女,她沒地方可去,很快就會來求我的。”
林二娘可沒這個自信,如果是過去的司空憶兒還有可能,如今這個司空憶兒,她不敢報希望。
她本來是讓司空秦逼司空憶兒將全部錯攬上身的,但眼下這條路行不通了。
“老爺,憶兒雖然過分,但畢竟是您女兒,我們還是派人找她回來吧,只要她能向二皇子認錯,藍兒會原諒她的?!?p> 昨晚林二娘沒有成功將流言壓下來后,她立馬就找上了司空秦,哭訴司空藍兒跟二皇子情意相通,但司空憶兒使計讓人傳一些不好的流言,毀司空藍兒的名聲。
正是林二娘的挑撥,司空秦才怒火沖沖地跑去質問司空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