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腳步聲漸漸靠近,辛幕綰回過神,趕緊低頭抹了把眼淚。
池歐年繞有興致的打量了一圈她,嘴角噙著不懷好意的笑意:“哥,我沒猜錯(cuò)的話,這就是我未來的嫂嫂吧,嘖嘖嘖,明眸紅唇,楚楚動(dòng)人,真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你的品位依舊沒變吶……”
他冷幽幽的出聲,若有所指的盯著辛幕綰,臉上笑意更甚。
不知怎么了,聽到最后一句話,池于寒的臉色驟冷,上前就一把粗暴的拽過辛幕綰,拉起女人徑直朝前走,態(tài)度冷漠的仿佛把池歐年當(dāng)成了空氣一般的存在。
女人不情不愿的被男人拖著朝前走,一邊埋怨男人動(dòng)作不夠溫柔,一邊不免好奇的回頭張望了幾眼,池歐年還站在原地,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笑意,褐黑色的眸子深不見底,眸色平淡無奇,像是并不在意池于寒的冷淡態(tài)度。
這兩人真是奇怪……明明一脈同承,多年未見的兩人一見面的架勢(shì)就跟要打仗似的,真是畸形的兄弟情。
辛幕綰跟著池于寒走上VIP通道,心里忍不住一陣瘋狂腹誹。
“怎么,看你那戀戀不舍的樣子,看上那只狗了?”
池于寒站在她的身旁,聲線極低,冷漠的沒有一絲表情,看也沒看她,發(fā)問。
聞言,辛幕綰小嘴一撇,一時(shí)沒弄明白男人話里的意思,莫名其妙的回了句:“剛才有小狗出沒嘛?我怎么沒看見?”
剛才除了遇到池歐年外,連個(gè)鬼的影子都沒有,何來的狗?
見女人裝傻犯愣,男人寒眸一凜,側(cè)過頭,冰冷的手掌瞬即伸了過來,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狠厲道:“進(jìn)了我池家的門,必須給我遵守規(guī)矩,無論是顏辛還是那只狗,你再敢多看一眼,信不信我剮了你的眼睛?!”
剮眼睛?這么恐怖的嘛?!
她嫁的哪是男人,分明就是個(gè)十惡不赦的惡魔啊。
不過聽到這,她總算明白了那條狗的來意,原來是意指同父異母的池歐年啊,明明是身份高貴的池家二公子但是在此處卻不配有姓名,看樣子,這兩人結(jié)下的梁子確實(shí)夠深。
既然這樣的話……
那么嘿嘿……
她的腦袋里突然冒出一個(gè)特大膽的想法。
電梯停在最高層VIP病房,電梯門一打開,辛幕綰就看到了白嵐正躲在角落里抹著眼淚,下意識(shí)撇頭看向池于寒。
男人俊冷的臉上依然淡漠,甚至抬起腳步與白嵐擦肩而過,直奔病房。
目睹這一切的辛幕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知道這男人冷漠無情,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連自己的母親都不屑一顧,真是個(gè)無情無義之人,白瞎了那張好看皮囊!
白嵐似乎也察覺到這邊的動(dòng)靜,收起消愁的面容,刻意擠出一抹笑意迎了上來:“小綰,你也來了?快進(jìn)來吧?!?p> “你,你沒事吧?”辛幕綰尷尬的撓撓頭,不自覺的開口問了句:“叔叔的病情怎么樣了?沒什么大礙吧?”
這話一出口,白嵐好不容易克制的眼淚瞬間又泛了出來,就連聲音都開始顫抖,幾乎是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