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是什么?第二軍又是什么?”
離開募兵處的吳罪歲趁機向著身邊的盾山打聽些知識,畢竟,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和小白差不多,還談什么拯救天下骷髏?
“雷家,是我們服務的家族,原本掌握著西拒城,是骨國現(xiàn)存三大將軍的后裔;第二軍嘛,就是第二軍?。俊睆哪更c出生三年的盾山有些詞窮,他是實在找不到什么話來形容第二軍。
這不很直白嘛?第二軍,第二只軍隊。還要怎么說?
“額,我想問他的編制等消息啊?!眳亲餁q話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這個“等”很不詳細啊。
“哦哦,編制是五萬人,輕騎兵和步兵各一半。統(tǒng)領是正四品武河清大人。屬下是掛正六品的昭武校尉?!倍苌焦Ь吹拇鸬?。
昭武校尉,低級武官,正六品,授彪印,領一萬兵。彪,虎之子。
一串信息在吳罪歲的腦中浮現(xiàn)。
嘶~,一萬兵馬,才正六品?吳罪歲有些意外,一萬人已經(jīng)在一場戰(zhàn)爭可能就是一株影響天平的稻草了,而這居然才是低級武官的領兵數(shù)量。
吳罪歲不知道的是,在這些動輒上億人口的國家中,常備軍超百萬近千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倒是骨國的三百萬軍隊顯得有些勢弱。
吳罪歲不由得有些興奮,照這情況看,骨國乃至其他國家過百萬的軍隊大戰(zhàn)豈不是很常見?在法蘭西,能夠引起一方投入三十萬已經(jīng)是很罕見的大戰(zhàn)了。百萬級別的戰(zhàn)爭,估計是任何一個將軍所夢寐以求的。
吳罪歲已經(jīng)等不及看到自己的第一支軍隊了,雖然是副將的身份,但不出意外的話,自己很有可能快速升職,畢竟曾經(jīng)自己也是九十萬法蘭西軍隊的共主。
差不多半個時辰后,一道連營數(shù)里的營房出現(xiàn)在吳罪歲的眼中。
“殺!殺!殺!”一陣陣操練聲突破云霄,傳到吳罪歲耳中。
吳罪歲感覺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不經(jīng)意間逐漸加快了腳步。
其后的盾山有些高興,看來新來的將軍是一個噬武之人呢。同廚師希望自己的菜品由行家來品一樣,武官也希望自己的領導不會是單單只會紙上談兵的文弱官員。
校場上,騎在馬背上的骷髏不斷聯(lián)系中沖陣,變陣;也有不少對著稻草靶子練著長矛刺殺……這是騎兵的練習。
另一邊,十數(shù)隊一千人的骷髏正在拔河,所拉的竟是鐵鏈!
不斷的,一道道鐵鏈越過中線,決出勝負,勝者休息,敗者自行跑到營地外繞著圈跑步。
一道寬闊的身影行走于行伍之間,時不時大聲吼著什么。
近了,快到了,箭樓上的哨兵向著那道寬闊身影打著信號旗。
“正門,2道身影,骷髏。尉官侍衛(wèi)。”
“哦?尉官侍衛(wèi),看來來的不是掌管就是同級了。不管怎樣,都該迎上一迎?!睂掗熒碛罢亲冎诵蔚镊俭t將軍,武清河。
“開營門!”武清河大喝一身,營門隨機緩緩推開,隨機帶著身旁的兩位尉官將領一齊出了營門。
沒多久,一道寸縷不掛的骷髏和一道批甲骷髏的身影一齊出現(xiàn)在武清河眼中。
“盾山,你身邊哪位是?”開口的是武清河身旁的兩位五品校尉之一雷旭。
“這是新的副將軍,吳罪歲?!倍苌交氐?,眼前這三位估計是目前第二軍的三巨頭了,盾山怎敢無視,何況發(fā)問的還是自己的直屬上級。盾山也沒多做介紹,短短的“將軍”就表示吳罪歲的地位。就像二品對于武夫是天塹一樣,四品,最低階的將軍稱號對校尉也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分水嶺。
“哦?但我武清河的隊伍中可不收垃圾哦!”武清河看不穿吳罪歲的修為,但沒有化成人數(shù),即表示沒到二品。沒到二品就能是將軍?那還不如讓自己身邊這兩位征戰(zhàn)多年的三品巔峰上位。
他這樣說,也是想考考吳罪歲,想看看他是否有任第二軍二把手的能力。
“那,過兩招?”吳罪歲目不斜視,開口道。差不多的水平嘛,甚至自己還要厲害些。
“哈哈!你要什么兵器?”武清河很高興吳罪歲這么上道。
“巨劍一柄即可?!?p> “好!”武清河也沒有拖泥帶水的習慣,當即派遣衛(wèi)士去取兵器。但也有些詫異,巨劍確實更長,但被擋后所造成的空檔也最大,也較普通劍柄重上半籌,能舞個盞茶功夫便是力士,軍中用也只是在第二梯隊,刀盾手的后面,利用長度優(yōu)勢對地方進行斬擊、刺擊,殺傷面也較矛大。。。不由間,武清河的思緒飄到了萬里之外。
......
......
沒多久,有一隊骷髏兵士就扛著巨劍出了營門,一般合格的巨劍除了遠長于普通劍的劍格,劍格末端前也有著兩道凸起的劍格,這是為減少緩沖以及格擋,畢竟巨劍比普通劍長出半截,寬闊的劍格可以給士兵提高不少生存力。
新出來的這一小隊士兵無一不是近兩米的大高個子,甚至不少猶有勝之。他們也無一不是一劍橫劈兩人的大力士。看著吳罪歲的目光也有些懷疑,一米九都沒到,能揮得了多久?
“接劍!”丟劍的是一位六品校尉,名為劍七,在營中頗有聲望,甚至有時不把兩位五品長官放在眼里。此時也是聽說新來的副將軍要用巨劍挑戰(zhàn)武清河,也是提起了極大興趣,但見到吳罪歲本人后略有些失望,一米九都沒,還怎么駕馭近一米六的巨劍?
來都來了,還能回去不成?無奈之下,只好扔出自己的佩劍。
“別弄壞了啊。”劍七連忙補上一句。
“嘿嘿,謝了?!眳亲餁q謝道。
接過劍的吳罪歲雙手持劍直立于胸,似在找回劍感,隨機在眾目睽睽下,身體微彎,左手平于腰前,右手斜持長劍。
好家伙,竟是單手持劍!劍七微微一笑,饒有興趣的繼續(xù)看著。巨劍雙手持,這是自古的規(guī)律,單手,并不能有效發(fā)揮巨劍的威力。一劍斬數(shù)人,一劍斬馬,這是每一個巨劍使用者的夢想。而這,非雙手所不能及。
但場中這家伙,單手持劍,有模有樣的,倒還真像個事。
武清河早已拔出腰間別著的制式軍刀,劍為百兵之首,刀為百兵之王,軍隊中,更偏向于刀,巨劍這種破甲殺器除外,能用巨劍的一般都是力士,軍中精銳。
靜待著吳罪歲的武清河直觀感受是面對著一道氣勢恢宏的大山,能養(yǎng)出勢,二品,妥妥的,可是他為什么不變?yōu)槿松砟兀?p> “上了!”武清河一聲大喝,也不多想,搶先發(fā)起了進攻。
“好!”吳罪歲站在原地,在武清河還有三米的距離時,便用巨劍劃了一個大圈,向下一個順劈。
“當”武清河連忙舉刀,身子一沉,擋下了這一擊。
在眾人眼中,這像是武清河氣勢洶洶地自己跑過去接這一擊一樣。
好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眾人驚嘆,也紛紛暗想,換做自己,肯定把握不好這個時機。也不由多看了吳罪歲幾眼。
“當當當”
轉(zhuǎn)眼間,兩人又是交手了幾回合,但武清河一直沒找到機會進攻,氣勢洶洶的進攻演變成防守。巨劍的重量加上吳罪歲的勁力給武清河帶來了很大麻煩,而且這還是單手!
“別太囂張了啊,新人!”被壓制下的武清河低吼。不由間加快了揮刀速度和力量。
“當!”巨劍被彈飛,幾欲脫手。刀鋒不減初速,筆直的朝吳罪歲胸膛穿去。
糟了!眾人驚呼,來不及了,巨劍的寬大劍身是它的優(yōu)勢,也是劣勢,比如現(xiàn)在,要想回歸鋒芒,也要畫上半圈。
看來勝負已分,劍七笑笑,就要轉(zhuǎn)身。
“?!?p> 擋住了?
擋住了,擋住刀鋒的赫然是——劍柄!
神乎其技!誰也沒想到,巨劍寬闊的劍柄居然可以當著劍身用,但也僅限于巨劍吧。畢竟有著近三個手掌寬度的兵器也只有巨劍了。。。
但還沒完,武清河的攻擊一滯,絲毫不影響新一刀的直刺,橫劈。
吳罪歲呢?吳罪歲也沒閑著,雙手撥弄著劍柄,借著擋那一刺的力道,頃刻間完成了劍身的回防。
雙手持劍!
“當當當當”
太快了,眾人看不清兩人交戰(zhàn)的軌跡。陽光下的刀光劍影閃得眾人有些目眩神迷。
毫無疑問,都是高手。
卻是突然間,亮白的刀光內(nèi)斂,幾個觸及二品的校尉嘿嘿一笑,互相看了看,要來了!
武清河的成名絕技,剔骨三刃。
剔骨,就是字面的意思。吳罪歲只覺得似被疾風包裹著的刀刃,劃向自己的胸膛,很快,來不及防御,一時間只好小退一步。
這是他本場的第一次退步。刀鋒沒中,但勁氣卻在吳罪歲肋骨上留下了道道白痕。
武清河得勢不饒人,又是吳罪歲來不及防守的一刀。
吳罪歲再退,肋骨上又是一道白痕。
第三刀,沒有疾風,沒有劈砍,只有平淡無奇的一刺。吳罪歲卻是在剎那間心神急震,本能的,把劍身護于心前。
“?!?p> 吳罪歲后退了七八步才止住身形。沒出全力,不知道為什么。吳罪歲就是有這樣的感覺,武清河沒出全力?
“認輸嗎?我只出了八分力哦?!蔽淝搴邮盏稓w鞘,平靜的望著吳罪歲。內(nèi)心卻是喜悅非常,好苗子!生而二品,又有寬大而結(jié)實的骨架,天生的武夫!沒有寸縷的骷髏,只懂得蠻力,絲毫不懂氣機的收放蓄散。若再猜不出吳罪歲是新生的骷髏,他這第二軍最高指揮官就顯得徒有虛名了,只是有些疑惑吳罪歲高超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從何而來。
“我輸了?!眳亲餁q無奈,卻又很興奮,在身為亞鄧王的時候,從來都是自己留手,而現(xiàn)在,不足半天就出現(xiàn)了一個可以打敗自己的高手,這不由得吳罪歲不興奮了,意猶未盡啊。
“但我想再來一次,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吳罪歲神采奕奕,緊盯著武清河。
“好??!”武清河也抽出了剛安靜沒多久的制式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