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選擇毫無異議,許洲直接選了A,畢竟他上天來就是拿星星的。
上天的時候,是被那張海報吸上來的,下去就相對正常多了。
主持人手往那一指,“好了各位選手,你們可以回去了。”
許洲幾人順著主持人手指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那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扇門。
許洲過去推開門,門內的景象他非常熟悉,正是徐琳家,正是他上來的地方。
他走了進去。
身后的門砰一下關上,許洲回頭,那扇門消失不見。
他已經從天上下來,回到了地球。
房間里并沒有人,只有他自己,他覺得徐琳或許是在臥室,便向徐琳臥室走去。
“我拿到星星了?!痹S洲走進臥室,徐琳果然在,而且還是躺在床上。
“親愛的,別睡了,快看我給你帶了什么?!痹S洲走到床前,伸手在徐琳肩膀上推了推。
徐琳還是沒動靜。
“親愛的?”許洲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便伸手打開了臥室的燈,這一看之下,被刺激的直接把手中的星星給扔了。
徐琳就那么躺在床上,雙眼睜得大大的,眼球往外凸著,她赫然是已經死了!
她的脖子上,掐痕非常明顯,而且還是左撇子!
“是他!”許洲表情凝重起來,“先是在望月山陷害我,這次干脆直接殺了我女朋友,這人到底是誰?和我有什么仇?”
許洲思考的時候,并沒有停止對兇殺現(xiàn)場的觀察,床上的掙扎痕跡非常明顯,兇手就在這里掐死了徐琳。
許洲檢查了下臥室,窗戶關的好好的,拖鞋、衣柜等物品也都擺放整齊,并沒有打斗痕跡,徐琳是在床上躺著休息的時候被兇手突然襲擊的。
檢查完臥室,許洲便又回到客廳檢查一遍,門窗都沒有被人強行闖人的痕跡,是徐琳從里面給那個兇手開的門。
“這個時候‘我’可是殺人嫌疑犯,而且天都沒亮,這個時間段徐琳還讓兇手進來,還讓兇手進入自己的臥室,看來兇手和徐琳關系非同一般啊?!痹S洲又走進臥室,在床頭上找到徐琳的手機,萬幸他知道徐琳的解鎖密碼,打開手機之后,他便翻起徐琳的通訊錄來。
【你費盡千辛萬苦才為徐琳摘下天上的星星,但是還沒來得及送給她,便已經天人兩隔。】
【雖然徐琳沒有收到你的禮物,但是你對女友的真心,上蒼可鑒。那個毫無道德底線的主持人欺騙了你,這顆星星并非毫無用處,利用它可以做一些事情的。】
【具體原理有些復雜,這里不再多解釋,你只需要明白一點,這些星星具有一些卜算的功能,但是只能使用一次。】
【你一定會說,還用問嗎,肯定會把這次機會用在找那個兇手身上?!?p> 【但是在這里,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你的身體快不行了,那個美國醫(yī)生并不是騙子,他就是你高價請來為自己治病的。】
【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A詢問星星自己得了什么病 B詢問星星是誰殺了徐琳】
【請選擇A B】
【00:60】
還沒看出什么名堂,新的選項來了。
許洲立即拿出手機給史密斯打電話,如果能打通,那就沒什么可猶豫的,詢問兇手。
“嘟嘟嘟······”然而,他聽到的是一片忙音。
“選A還是選B?”拿著手機的同時,許洲感覺腦筋也在飛轉。
前者只是知道得了什么病,卻不是治愈,現(xiàn)在知道得了什么病有那么重要嗎?
知道了得什么病,“不行”的身體就能行了嗎?
后者是知道兇手,這個看起來的確是刻不容緩,早一刻知道兇手,便能早一刻采取措施,抓捕也好報警也好報仇也好,總之越早越好。
看起來,要選B。
但是許洲心里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要選A。
就像是被兩個妹子同時追求一樣,一個妹紙身高、長相、性格、家庭,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都更合適,但是他心里卻偏偏想選另一個。
“A!”最終,許洲還是選擇遵從自己的直覺。
隨著他選完A,他的身體失去控制,游戲代替他詢問星星,然后,星星開始發(fā)出光芒來,那光芒在空中形成一行行的字。
許洲放眼看去,第一行幾個字母就刺了他眼球一下,“DID?”
DID,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的縮寫,中文名稱為解離性人格疾患,又名多重人格、人格分裂。
許洲快速閱讀下去,果然,他是一名DID患者,為了治療這種病他曾經跑遍全國,但是都沒什么成效,最后有一個比較“厲害”的醫(yī)生出手,讓他另外一個人格陷入沉睡,而那個醫(yī)生也將他關于人格分裂這件事情的記憶一起封存。
所以不管是他,還是他女朋友,都不知道他人格分裂。
“難怪根本沒有人闖進來的痕跡,殺死徐琳的,就是我么?”許洲看著自己的雙手,“我的另一個人格接管了我的身體,殺了她?”
他也終于明白,為啥望月山那具尸體上是他的指紋了,因為那也是他殺了那個人!
“我在不知不覺中殺了兩個人嗎?”許洲喃喃自語。
“不,不是兩個?!鄙砗笸蝗灰坏缆曇魝鱽?,“而是三個?!?p> “誰?”許洲猛然轉身,只見一個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的身后。
驚悚的是,那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噗!
那人左手拿著一把消音手槍,一槍正中許洲眉心。
【你被殺了?!?p> “我居然死了,這是什么鬼劇情!”許洲叫了起來。
許洲已經死了,但是劇本卻并沒有結束,他眼前一花,好像瞬移一樣,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個新的場景。
這里好像是病房,又好像是什么科學實驗室,擺滿了各種科幻感十足的儀器,兩張床上躺著兩條人影,四五個身穿白大褂的家伙在忙碌著。
“他們都看不見我?”許洲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透明人,根本沒人注意到他。
他伸手向自己旁邊的墻壁摸去,整個手臂直接穿透,而他也沒感覺到任何觸感。
“好吧,我現(xiàn)在成‘幽靈’了。”許洲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