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走了?”恢復(fù)些神智的馬元,從小青口中得知,馮遠離開了。
“去取化龍池的水,來幫石磯恢復(fù)了。”小青如實說道。
“真是多此一舉啊,我有丹藥可以治理石磯所受之傷??!”
“這……這我上哪知道?!毙∏鄬擂蔚卣f道。
“快去叫馮小兄弟回來?!?p> “都過去好幾日了,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也追不上了?!毙∏嗾f道。
此時石磯與馬元傷勢未愈,元靈和青鸞需要照顧他們,唯一空閑的小青,實力還在不斷減退。
“這可如何是好?”
“水榕前草好尋,天榆草難在,到時候找不到,他就回來了?!毙∏嗾f道。
“也只能等著了!”馬元說著,從腰間袋中取出一粒丹藥,讓元靈送給石磯。
三五月后,馬元恢復(fù)的七七八八,只有斷臂不能再生,石磯也可重化人形,只不過氣息上弱了許多。
“我這次大難不死,多虧你和那個馮遠了。”
“道友客氣了?!?p> “不如這樣,我們結(jié)拜兄妹如何?”馬元突然提議。
石磯一愣思慮片刻,覺得馬元看似兇殘,但也非陰險狡詐之人,而且性格極為豪爽,倒可以結(jié)交,便沒再顧慮其他,點頭同意。
看著二人義結(jié)兄妹,元靈的臉色有些古怪:這輩分是越來越亂了,等馮遠回來,一個是師父,一個是馬哥,他們兩個還成了兄妹……
……
馮遠一路風(fēng)塵,到了渭水河岸,施展水遁,很快在渭水河底找到了水榕前草,而且根據(jù)小青描述,這顆水榕前草,至少在六百年以上。
馮遠未想到竟如此順利,十分意外,上了岸,休息了小半天,只感覺全身燥熱,自從馬元給馮遠伐骨洗髓后,馮遠就覺得這身體每天都有些許變化,但也沒有在意,反身在渭水中泡了一會,就繼續(xù)向北而行,往明州城趕去。
七八日,馮遠第三次來到明州城下,明州城繁華依舊,馮遠取出準(zhǔn)備好的衣物草帽換上,并提前在城外的荒山上,折了些枯樹枝挑著,扮做農(nóng)夫的樣子,直接混進了城。
這次馮遠進城的主要目的很清晰,就是購買鹽巴,然后趕緊出城,去明州城北山找天榆草,之后繞過明州城,回到渭水,順著渭水到達東海。
“老人家,請問一下,哪里有賣鹽巴的?”馮遠在明州城內(nèi)尋了半晌,也沒有找到販賣鹽巴的,只能找一位老者詢問。
“現(xiàn)在明州城嚴(yán)禁私自販鹽,要鹽啊,得去買官鹽?!?p> “官鹽去哪買?”
“現(xiàn)在鹽是不能買賣的,要等掌鹽政的鹽人每月發(fā)放?!?p> “鹽人?這個官名……”馮遠臉上露出怪異之色。
“現(xiàn)在是月中,下次發(fā)放要等十幾天以后呢?!?p> “老人家,您家有么?可否賣給我點?”
“官鹽可不能買賣,這是犯法的,要掉腦袋的,而且每月每人發(fā)的鹽也是有數(shù)的,丈夫五升少半,夫人三升少半,嬰兒二升少半?!?p> “老人家,我用東西和您換,換的話不算買賣,這樣就沒事了?!?p> “換?用什么換?”
“您需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需要?!崩险邠u了搖頭。
“那我可以幫你做點什么?”
“幫我做什么?”老者有些猶豫。
“不瞞您說,我是一個修仙者,你如果有用得上我的,盡管吩咐?!?p> 明州城大大小小的修仙者不少,其中大部分是在城主府任職,而其他則是一些過路散修,所以提及修仙者的身份,并不會讓人驚訝。
老人點了點頭,說道:“前日,我兒去北山狩獵,直今未回,我心中十分擔(dān)憂,如果可以,你幫我去北山找一下行嗎?”
“這個好辦,我正好要去一趟北山。”馮遠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但轉(zhuǎn)念想了想,又問道:“您沒有去官府報官么?”
“哎!”老人搖了搖頭。
“看你樣子是外來散修吧?”
“老人家,您說的沒錯,我只是路過此地而已,這明州城是不是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
“這要從五年前說起了,那時候明州城城主比武招親,選了個夫君,還未成親呢,那男人就不知道為何死了,明州城的大小官員、修煉者全力調(diào)查,最后還是沒查出個所以然來,而自打那時起,明州城隔一段日子就會失蹤幾個人,每一次城主比武招親的夫君,也是在沒成親前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原來如此?!瘪T遠恍然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老人家,您先回去吧,我這就去北山看看,”
“你等一下!”老人叫住了馮遠,馮遠身形一滯,回頭看向老人。
老人緩緩走回屋子,不久后顫抖著雙手,遞上兩小塊鹽巴。
“老人家,這是?”
“你先拿著,如果找到了,不管是生是死,麻煩你幫忙帶回來,如果找不到……就算了。”老人聲音有些哽咽。
“您放心,我會盡力的?!?p> “對了,我兒名叫剛二牛。”老人說道,馮遠應(yīng)了一聲,便快速離去。
出了城北門,走了十幾里地,馮遠到了明州城北山。
郁郁青青的林間,馮遠用神識感應(yīng)著周圍十丈內(nèi)的一切,人沒有找到,那天榆草倒是找到了不少,但這年份,好像都沒有超過十年的。
畢竟馮遠還沒到達三花聚頂?shù)木辰纾褡R無法外放太長時間,歇歇停停的找了一下午,馮遠在山間發(fā)現(xiàn)一條小溪,他輕身走了過去,坐在溪邊,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溪水潺潺,林間的青草也散發(fā)著淡淡香氣,馮遠的心神有些恍惚。
逐漸地,清澈的溪水上,出現(xiàn)了一團黑氣,馮遠體內(nèi)的屏氣訣自行運轉(zhuǎn),猛然間,靈臺清明,馮遠當(dāng)即發(fā)現(xiàn)了溪水上的黑霧正在緩慢的靠近,馮遠單手放在了腰間的紫金煉氣葫上,但仍舊是一副神情渙散的模樣。
黑霧越來越近,馮遠的心跳也越發(fā)加快,這黑霧來的詭異,他心中早已萌生退意,只是那黑霧中仿佛也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神識,緊緊地鎖定了他。
在不確定自己能否逃遁遠去前,馮遠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木木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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