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把關(guān)羽強行關(guān)在自家的府邸,實則是為了關(guān)羽著想,往大了說,更是為了北平不出現(xiàn)混亂,也不打亂成明的部署,為以后回擊袁紹鋪好道路。
可是那時的關(guān)羽絕對想不到這么遠,況且是自己深愛著的胡氏,一時之間被憤怒充滿頭腦,他是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理解荀攸的用意的,所以二人產(chǎn)生了一定的誤會與隔閡。
荀攸相信關(guān)羽會理解自己的,只是現(xiàn)在還處于憤怒的狀態(tài),不過作為關(guān)羽的好兄弟,有著多年深厚的友情,荀攸當然不希望胡氏有危險,他也是拼盡全力地去做事情,想早日找到胡氏,并把她帶回到關(guān)羽身邊。
提心吊膽了一下午,而后又到北城門詢問守衛(wèi)出入情況,這時也有些饑餓,不過還沒找到胡氏,荀攸只是快速地扒拉幾口飯菜,又起身出門了,嘴里一邊咀嚼著食物,一邊含糊不清地對成明和典韋說道。
“我吃飽了,馬上帶兵巡查。”
“喂,小攸子,吃這么少,身體會受不了的。”典韋一邊朝著走遠的荀攸喊著,一邊手忙腳亂地拿了幾張面餅,已備晚上饑餓時充饑。
荀攸和典韋帶領(lǐng)著安保部的士兵沿著四面城墻的墻根搜尋著,成明獨自一人呆在荀攸府邸的書房里,他又秘密地派出幾組情報兵趁著漆黑的夜晚,出城到袁紹的軍營附近,等到黎明之時,觀察營寨附近是否有陷阱、壕溝之類的,了解敵方軍營情況和情況,以便之后營救胡氏做好鋪墊。
荀攸生怕士兵查巡地不夠仔細,自己舉著火把一點一點地沿著墻根走,火把照明的范圍有限,荀攸就一會兒彎腰查看,一會兒直起身來行走,甚是認真。
連續(xù)的行動,荀攸一直沒有休息,體力消耗巨大,疲倦之意一直給他的大腦傳輸著信號,但是荀攸一直用精神力抵抗著命令,強行讓自己的身體繼續(xù)工作,到了午夜,荀攸實在是走不動了,從衣兜里拿出了典韋給的面餅。荀攸的汗?jié)n打透了內(nèi)衣,面餅緊貼著內(nèi)衣,在荀攸的汗水和體溫的保護下,沒有變的冰涼,荀攸吃著可以充饑的面餅,不也知道是什么味道,只感覺肚子里有了一些東西,恢復了一些體力。
待荀攸吃掉一張面餅后,他又帶領(lǐng)著士兵繼續(xù)搜尋著。
典韋沒有和荀攸一同搜尋,他們在府邸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分工明確了,典韋負責西、南城門,東、北城門由荀攸負責搜尋。
城池是正四方形,長寬都一樣,也沒有民房等阻礙物,只有士兵站崗放哨的簡易崗亭而已,所以搜尋起來還是很方便的。
不是典韋不夠認真,只是他負責的那兩個方向的城池,敵方的人不太可能從那里逃走,畢竟都是從北城門進出,其他三個城門都是關(guān)閉的狀態(tài)。避免僥幸心理的存在,在分開前,荀攸擔心典韋粗心大意,特意囑咐他要好好巡查。
荀攸負責的北城門敵人逃走的機會更大一些,所有他格外地仔細巡查著,典韋都已經(jīng)全部查巡完了,荀攸才檢查了一半,之后典韋帶著士兵來到荀攸負責的這面城墻,見到荀攸問道。
“怎么了?小攸子?!?p> “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你呢?”
“也沒有。”原本荀攸猜測那三面的可能性就不大,他也沒抱太大的希望,聽到典韋的回答,心里也沒有太多的失落。
武將也是人,典韋的力氣超乎常人,但總是有極限的,他從上黨郡一路護送著成明到了北平郡,一路上休息的時間不多,體能消耗非常厲害,他知道的消息不多,本以為到了北平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得知胡氏被擄,他也很激動,不顧著疲憊,跟著荀攸一起尋找。這時看到荀攸無精打采的樣子,他知道荀攸很累了,只是強打精神罷了,于是典韋幫著荀攸一起在北城門搜尋著。
黎明來的如此靜悄悄,成明了解的已知信息有限,想到很晚都沒有很好的對策,于是后背依靠著椅子,把頭擔著,本打算著閉目養(yǎng)神,后來因為一路勞頓的原因,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直到天亮,典韋和荀攸才回來,他們不知道成明睡著了,典韋也是一臉疲憊地把書房的門推開,也沒去看成明是什么狀態(tài),就用嘶啞的嗓子說道。
“主公,俺和小攸子……”
典韋的話還沒有說完,后進入書房的荀攸看到成明睡著了,就用手掌捂住了典韋正說話的嘴。
“噓,別說話,沒看到主公睡著了嘛?!避髫煿值?。
成明雖然入睡,不過他睡覺輕,典韋推開房門的時候,成明就已經(jīng)醒了,這會用手揉了揉眼睛,伸了一個懶腰,對著荀攸和典韋說道。
“怎么樣?有什么收獲嗎?”
“沒有?!倍艘豢诨卮稹?p> “恩,看來他們不是入地,那就是上天了?!?p> “啥玩意?”典韋聽的一楞一楞的,而旁邊的荀攸也聽不明白成明說的是什么意思。
“我說的上天就是他們有可能是從城墻上面逃跑的?!背擅鹘忉尩?。
“不太可能吧,要知道城墻上面都是我們的守衛(wèi),他們想從城墻上面翻過去,必然會被發(fā)現(xiàn)的?!避髫瘩g道。
“確實沒錯,不過他們要是化妝成我們的士兵呢?”
“這~”荀攸想了想,“這也不太可能吧,他們怎么混入編隊?到哪里去弄兵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