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捏了捏手上的柴刀,他在等待一個時機,趁機砍死那頭野狼。
“咚”的一聲,什么東西掉到了野狼的身邊,它的注意力立刻吸引過去。
顧野趁著這個空檔,鼓足力氣跳過去,野狼爪子受傷沒有來得及跳開,就被一刀劈在了脖子上。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閉上了眼睛。
顧野一下子泄了力,丟下柴刀倒在了地上。汪明月從樹上慢慢地爬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經(jīng)磨脫皮了。
顧野緩過氣來,從地上站起來,看汪明月已經(jīng)給自己腳又重新包扎好。
“我們走吧?!?p> 說著蹲下來,示意汪明月爬上去。結(jié)果,她的目光卻看著死透的狼,問了一句:“那頭狼值多少錢?”
顧野一下子被問蒙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到底想說什么?”
“要不,你背那頭狼吧,我可以慢慢地挪動……”
汪明月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仿佛看到了顧野的臉色越來越暗,看著她的眼神就像剛剛追他們的野狼。
“就算那頭狼值錢,也是我殺的,買了的錢,你也拿不到!”
顧野氣的想捏死汪明月的心都有了,這個時候她竟然腦子里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我也出了份力!”汪明月?lián)炱鹆四莻€小鋤頭,在他面前揮了揮,“至少也一人一半吧!”
“我們再不下山,可能連命都沒有了,要這些有什么用!”
顧野踢了一腳死透的野狼,看著汪明月依舊盯著它發(fā)光的眼神,也不想繼續(xù)跟她在這里耗著了:“我明早來把它弄下山,行了吧?”
“萬一被其他野獸叼走了呢?”
汪明月仍舊不放心,這么大一頭狼,鐵定可以賣個兩三兩,放嘴里的肥肉可不能就這么沒了。
“我…”顧野是真的眼睛都氣得要噴火了,瞪著汪明月,“如果沒了,你少還我一兩總行了吧。煩死了,再不走就算了,我自己走?!?p> “就這么說定了!”
汪明月生怕顧野反悔,立刻接上話答應(yīng)了。又見自己確實氣到顧野了,真怕他丟下她走了,趕緊撲上去緊緊抱著顧野的脖子。
“你勒這么緊干嘛!”
顧野感覺自己差點被勒死了,條件反射地伸出手,感覺到了不同于男人的粗糙時,立刻反應(yīng)過來縮回了手。
然后又不自覺地伸出了另一只手,摸了摸那只手,似乎還挺留著那抹滑嫩的感覺。
汪明月沒發(fā)現(xiàn)顧野的異樣,見他還在發(fā)愣,掐了他一把。痛的顧野趕緊回過神,嘟嘟喃喃了兩句,背著她往山下走。
被那頭狼都快追到了山下,天已經(jīng)黑了,附近都看的不太清楚。所幸顧野對這一片挺熟的,也不害怕迷路。
汪明月緊張得心情放松下來,顧野也累的跑不動,慢悠悠地走著。于是,被背著的汪明月就慢慢地睡了過去。
她被陣陣的狗吠聲給吵醒,睜開眼看到顧野走的路,似乎并不是回去的那一條。
“你背我去哪里?”
顧野感受她在他的背上亂動,什么也沒想一巴掌拍在了她屁股上。兩個人頓時都驀地尷尬起來,一個不敢在亂動,另一個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往前走。
過了一會兒,汪明月覺得自己又快睡著了,聽到顧野悶悶地聲音:“帶你去田二叔家。”
汪明月不知道顧野口中的田二叔是誰,想著顧野都和她立了字據(jù),也不至于會一天都沒有就反悔把她賣了吧。
大概經(jīng)過兩三戶人家,顧野在一個看起來比周圍都挺好的房子面前停住了,伸手敲了敲門,里面?zhèn)髁艘魂嚬贩吐暎缓缶褪且粋€輕柔的女子聲,詢問著是誰。
“顧野!”
顧野的話音一落,門被打開,就看到了一個麻布衣服的女子站在門口。
看到狼狽地兩個人忍不住愣了一下,屋子里又快步走出來一個男子,汪明月抬頭一看是早上見過一眼的田福。
“顧野,你們兩個這是怎么了?”
田福本來都要休息了,聽到了門外有人敲門聲,聽到是顧野,就從房間里出來了,然后看到兩個人狼狽地樣子有些疑惑。
“這個女人不知死活進山去,我們就遇到一頭狼…”
聽到他們遇到狼的夫妻倆臉色立刻一變,然后看了看兩個人也沒什么大事,都松了一口氣。能遇到狼還跑掉了,是真的太幸運了。
“那里受了傷嗎?快進來…”田福挪了挪身子示意顧野進院子,“我爹好像還沒睡下,我去叫叫他?!?p> 田福讓自己妻子帶兩個人去堂屋里,自己去了田仲國的房間叫人。等他帶著田仲國過來的時候,顧野放下汪明月,讓她將她腳上的傷口上粘著的草藥給撥開。
“野小子,沒事吧?”
田仲國邊走邊聽到田福給他說兩個人遇到了狼,嚇得趕忙跑過來,看到兩個人還活生生地,頓時懸著的心放了下去。
“二叔,我沒事,你還是先看看她的腳吧?!?p> 田仲國立刻看向了坐在凳子上的汪明月,然后目光移向了她的腳,被那傷口給嚇了一跳,在看到已經(jīng)止血了,這才臉色好了一點。
“還好止血快,并無什么大礙,躺床上休息幾天就好了?!碧镏賴戳丝此耐?,越來越覺得這傷口處理的挺專業(yè)的,打死他也不相信是顧野能處理出來的,就又忍不住問了一句,“這傷口誰處理的???”
“我弄的?!蓖裘髟碌鼗亓艘痪?,并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她只覺得自己好累,好想躺回床上好好地睡一覺啊。
“你學(xué)過醫(yī)?”
田仲國的眼神立刻亮了,這手法比他專業(yè)多了。他也只能算個赤腳醫(yī)生,一些小病他還能醫(yī)治大病就完全沒法。
十里村本身距鎮(zhèn)上較遠,突發(fā)什么疾病之類的,他又醫(yī)治不了,等送到鎮(zhèn)上人都死了。
現(xiàn)在汪明月的醫(yī)術(shù)一看就比他要好一些,肯定能治很多的病。田仲國的表情有些興奮,看著汪明月的目光就想看著什么寶物一般。
“我不知道。”汪明月頓了頓,也不敢說太多了,畢竟她說她失憶了,察覺到田仲國一下子失落下來,又開口說到,“我只是對這些草藥比較熟悉而已…”
“那你可能以前學(xué)過?!碧镏賴坪跤惺裁春玫闹饕猓謱︻櫼罢f,“有時間可以讓明月過來幫我搭把手,沒準那天就記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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