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是剛才震家老仆的人頭?!?p> 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地,雙手恭敬地碰著一個紅色盒子,將其舉過頭頂。
盒子里放著一個面帶著震驚表情的人頭,老人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么一個下場。
何璽看著老人的頭,一臉嫌棄地揮了揮手。
“扔下去喂狗。”
“喏”
何璽坐在凳子上長出了一口氣。
“呼,心里順多了。”
接著,何璽朝著窗外吩咐道。
“黑三進來?!?p> “請問公子有什么吩咐?!?p> “附耳過來”
黑三向著何璽的位置躬身小步跑去。
“公子有什么吩咐。”
何璽拿起桌上的紅盒子,交給了黑三。
“你剛才也在外面聽著,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吧?!?p> “屬下知道?!?p> “會用吧”
“會”
何璽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咱們接了活就不能不做,帶著所有的火河境界頂峰的侍衛(wèi),爭取速戰(zhàn)速決,給我省幾個天機盒。”
“主攻御守,爭取廢掉他身旁的楚歌以及離浩,這可是影響我接下來奪冠的絆腳石?!?p> “喏,屬下曉得了?!?p> “下去布置吧,記得別暴露出我?!?p> “請公子放心,每個人口中都鑲有毒牙,咬碎即死?!?p> “不錯,你辦事我放心,下去吧。”
“喏”
黑三聽完何璽的囑咐,轉身向著門外走去,只不過黑三的手托舉了一個紅色的盒子。
“嘖嘖嘖,真是一場好戲啊,真是狠心的何璽公子?!?p> 一道淡然的聲音回蕩在整間屋子。
何璽聽到這淡然地聲音,面色瞬間變得嚴肅。
何璽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折扇,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高喝。
“什么人,竟然能潛進這里?!?p> “來人,都給我進來?!?p> 隨著何璽的高喝,一位渾身包裹在黑袍中的身影浮現(xiàn)在了屋子的正中。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已經(jīng)釋放了禁制,外面的人聽不到咱們的對話?!?p> 何璽神色有些慌張,他知道能夠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人,自己絕對不是對手。
“閣下是誰,為什么要潛入我這里,藏頭露尾的不敢見人?!?p> “呵,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是一個想要勸阻何璽公子迷途知返的指路人。”
何璽聽到黑衣人的話,一臉不屑地張口回答。
“哼,我的路從來不是歧路,因為世間萬物都會為我的路讓道,反而是你,你把自己的路走窄了知道嗎?”
黑衣人聽到何璽的話,伸出手鼓了鼓掌,譏笑著說道。
“果然如同傳聞一般,狂傲的何璽公子?!?p> “好了,回歸正題,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有什么下場?!?p> “能有什么下場,你不說,我不說,有誰知道這是我指使的?!?p> 黑衣人一聲冷笑。
“哼,你不會真的吧希望寄托在那幾個仿品上吧。”
“你是什么意思,莫非那幾個天機盒有問題?”
何璽收起了狂傲的神情,面色變得嚴肅,目光炯炯地盯著黑衣人,等待著黑衣人的答案。
“你覺得一個凡金鑄成的天機盒的仿品可以阻擋住神主,權能這些強者的靈覺?!?p> 黑衣人頓了頓,聲音中帶著譏笑。
“恐怕連尊者的靈覺都阻擋不住吧?!?p> “震家老仆沒見識,沒想到何璽公子也是這么沒見識啊?!?p> “這東西要是在平時卻還是一個寶物,要是現(xiàn)在的話,恐怕是一個笑話吧。”
何璽聽到這些話,眼睛一瞇,打量著黑衣人。
“你為什么要提醒我這些,你有什么目的?!?p> “呵,你有什么是我好圖謀的,我只是想讓你死個明白罷了?!?p> “不對,你這是在拖時間。”
何璽突然反應過來,揮動折扇直取黑衣人的面門。
只不過折扇在接近黑衣人時,就懸停在天空,不再前進分毫。
何璽目光怨毒地盯著黑衣人,道。
“我莫非是得罪過閣下。”
“沒有?!?p> “那閣下為什么要這么針對我?!?p> 黑衣人走到何璽身邊,俯身輕語道。
“因為我是一位哥哥啊,怎么會讓你傷害我的弟弟。”
接著,黑衣人消失不見,僅僅留下了一句輕語。
“我在周圍下了禁制,你就等死吧,楚家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哥哥,你這是在逗我嗎?”
何璽聽到黑衣人的言語,心中不由得一陣發(fā)愣。
“該死的東西,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p> 競技場深處,有數(shù)位老者盤膝而坐。
這些老者的身前的膝蓋上都擺放著一桿大戟。
“嗯?”
一位老者突然皺了皺眉頭,感覺有些疑惑。
老人的聲音驚動了旁邊的幾位老者。
“四長老,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四長老皺著眉頭,一臉陰沉地說道。
“我突然感受不到歌娃子的氣息了,你們趕緊試試?!?p> 四長老身旁的一位老人閉目,將靈覺探出競技場,覆蓋向整個競技大陸。
片刻之后,這位老人撤回了靈覺,語氣有些沉重。
“果然,歌娃子的氣息消失在了競技大陸上。”
老人的聲音更為低沉,眉頭皺的更深了,身體甚至有些顫抖。
“我還沒感應到天凰圣子的氣息?!?p> “什么?”
“老二你是不是感應錯了?!?p> “怎么可能呢,天凰圣子還能丟了不成?!?p> ……
一眾盤膝而坐的長老們聽到二長老的言語,紛紛被驚地都站了起來。
“老二,你確定沒感應錯,浩親王的氣息消失可不是開玩笑的?!?p> 二長老目光炯炯地盯著大長老。
“大哥,你難道信不過我的靈覺嗎?”
大長老看著一臉氣憤的二弟,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神情。
“事到如今,只能稟告老祖了,這件事估計要驚動離凰天了?!?p> “走,去見老祖。”
眾位長老擁著大長老走出了打坐的密室。
競技場中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
數(shù)位背負著大戟的老人在競技場內狂奔,但是卻沒人阻攔。
不僅沒人阻攔,甚至侍從們見到這些老人還恭敬地行禮,讓道。
“老祖宗,眾位長老求見。”
正在與離火族大長老在雅閣論道的楚家老祖宗楚城聽到侍從的稟告,向著離火族大長老笑道。
“離痕神主,你看老夫說的對不對,他們果然慌了。”
離痕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贊同楚城的話。
楚城看到離痕的動作,不由得一聲暗嘆。
“可惜啊~”
接著,楚城目光一橫,轉身向著來報的侍從吩咐道。
“你出去告訴楚宇那兔崽子他們,浩親王還有楚歌沒事,慌個屁,老子還活著,有誰敢在老子地盤耍陰謀?!?p> “喏”
侍從縮了縮脖子,準備向著屋外走去。
“等等”
“請問老祖宗有什么吩咐?!?p> “把我的原話帶給楚宇?!?p> 侍從一臉無語“喏”
屋外,
“聽老祖宗的語氣,看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咱們回去吧,白跑一趟。”
“走了……”
疾風橫雨
四十九: 你說花開當日,我見猶憐。 后來空枝自詡,何人相觀。 你說萬壑爭流,百川朝海。 卻是恐濕衣襟,舟行西廂。 你說曉倚欄桿,心神摩弄。 最后輕掩門窗,黯然神傷。 你說情字難言,空附柔腸。 我說飄零殘片,靜待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