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隱天洛走了不遠,就遇到了前來尋找他的隱天和紅菱,還有一個人神機營的副指揮使劉清瑤。
“四爺,你沒事了?”見到隱天洛紅菱連忙跑到隱天洛的身邊,便伸手去為他把脈,而后看了隱天洛一眼,還想說什么,卻被隱天洛制止:“我沒事了,蘇大統(tǒng)領回到洛陽了嗎?”
“蘇姐姐人雖然回到洛陽了,但心卻沒有回去。”劉清瑤可以說是自從拓跋元登基為帝之后唯一可以說知心話的人了。
雖然按照往常來說蘇天珧和拓跋元的感情要好過劉清瑤的,但她知道,拓跋元是君而她是臣,君和臣是不存在任何私人的感情的。
隱天洛并未理會劉清瑤,便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就在隱天洛上馬車的那一刻,劉清瑤突然喊道:“楊隱!”
聽到這個名字,隱天洛雖然并未有任何的波動,依舊照常的上了馬車,劉清瑤卻注視的是紅菱和隱天。
雖然隱天和紅菱兩人只是瞬間露出一絲異樣,卻依舊被劉清瑤看在眼中,劉清瑤舍棄了自己的馬,跟著隱天洛也上了馬車。
馬車上隱天洛閉著眼靠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劉清瑤坐在對面,緊緊的盯著隱天洛,想要在他的身上找出一些楊隱的影子。
“我不管你是隱天洛還是楊隱,也不管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讓我知道你辜負蘇姐姐,我一定殺了你?!眲⑶瀣帨惖诫[天洛面前冷冷說道。
隱天洛依舊沒有說話,很冷靜的坐在那里,劉清瑤見隱天洛不說話也就不再繼續(xù)說什么,眼神中卻難掩對隱天洛的憤恨。
進入洛陽后,劉清瑤再次開口了:“你不想去看看蘇姐姐嗎?”
“不想見,等什么時候相見了再說吧?!彪[天洛平靜的讓人有些害怕,此時隱天洛仿佛徹底的變了一個人,臉上不再有著微笑,也許這才是他真正的自己,微笑只不過是來逃避現(xiàn)實的偽裝罷了。
所有人都見到了隱天洛的冷漠,但誰又能知道隱天洛心中的痛苦,他后悔了,不應該將蘇天珧卷進這場他復仇的局中。
從一開始他便步步為營,處處都在他的算計之中,算盡了天下人心,卻唯獨算漏了自己的心。
“好,薄情寡義,冷酷無情,這才適合你。”劉清瑤冷哼一聲盯著隱天洛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快速的離開了,她怕自己堅持不住,會動手殺了隱天洛。
隱天洛并未會隱府,而是直接前往了皇宮,臨行前隱天洛曾立下了軍令狀,不平洪濤愿受軍法,如今不僅沒有平定洪濤還逼的洪濤投靠了西楚,將邊境四郡拱手讓人,王優(yōu)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除掉隱天洛這個不按照他的意愿來的人。
“參加陛下!”金鑾殿上,隱天洛跪地叩拜道。
“起來吧”拓跋元很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并未提隱天洛所立軍令狀的事,而是開口問道:“不知諸位愛卿認為誰能掛帥出征,平定邊境四郡?”
“陛下,我記得當初有人說過,不平洪濤愿受軍法,不知道大司馬,可曾還記得?”王優(yōu)冷笑著對隱天洛問道。
“好了,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造成今日局面全怪太子一意孤行不聽隱愛卿勸告,而且隱愛卿不顧危險深入難民營解除了瘟疫,也算有功,就當功過相抵?!彪[天洛還并未說話,拓跋元就先開口了,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太子的身上,也許當初拓跋元讓太子跟隨隱天洛一同前往,就已經(jīng)打定了這個主意。
拓跋元雖然不算是明君,但卻也是一個精明的皇帝,她早就看出如今再朝廷之中王優(yōu)一派獨大,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能夠抗衡王優(yōu),這只不過是拓跋元平衡朝堂的一種手段。
聽到這王優(yōu)并未在繼續(xù)說下去,再說下去那就是在指責太子了,金鑾殿上再次陷入了平靜之中,王優(yōu)不說話,其余的人也都不敢開口說話。
其實魏國雖然看似繁榮,兵強馬壯,卻也遇到了一個問題,就是朝廷中的一等將軍都以年老,而年輕一代的將軍也不過就是蘇天珧寥寥幾人,且為將勇猛無敵,但并不適合掛帥。
“難道我魏國就無一人可以掛帥替朕出征嗎?”拓跋元掃視了一眼下方那些掌握朝中兵權的將軍一眼,冷聲問道。
“啟奏陛下,鎮(zhèn)國大將軍覲見!”守護金鑾殿的禁軍,在門口大聲喊道。
“請!”鎮(zhèn)國將軍蘇勝與九鼎候楊凌并稱魏國的鐵血雙將,但蘇勝要比楊凌聰明,再自己最鼎盛的時期,只留下了一個鎮(zhèn)國將軍的空名,而放棄了兵權。
“有請鎮(zhèn)國將軍上殿!”聽到拓跋元的話,魏公公扯著公鴨嗓子對外喊道。
“微臣參加吾皇萬歲!”蘇勝進入大殿,跪地行禮。
“大將軍請起,魏公公賜大將軍座!”如今戰(zhàn)事將起,自然武將要比文臣要被皇帝看重一些,更何況如今朝中要說在軍中的威望最高的也就是蘇勝了。
“多謝陛下,座就不必了,在這金鑾殿上哪有微臣坐的道理?!彪m然魏公公命令下面搬來了座位,但蘇勝并未坐下,而是站在了一旁,道:“陛下,聽說冠軍侯洪濤叛亂,將邊境四郡拱手讓給了西楚?”
“唉,自從四國鼎立,我魏國歷經(jīng)太祖以及先皇兩代勵精圖治,沒曾想?yún)s在朕的手里失了邊境四郡,朕愧對先皇啊?!蓖匕显獓@息一聲,只是責怪自己,卻并未開口請求蘇勝掛帥出征,為的就是想要讓蘇勝自己開口。
蘇勝自然知道皇帝心中所想,連忙上前一步,躬身說道:“陛下不必太過擔憂,失邊境四郡根本不能動搖我大魏之基業(yè),且微臣請求陛下,允許微臣掛帥出征,必定收復邊境四郡?!?p> “大將軍已過耳順之年,長途跋涉,帶兵出征,朕恐怕大將軍身體受不住?。俊蓖匕显⑽赐庖矝]有不同意,只是對蘇勝的身體很是關心。
“陛下請放心,微臣雖年過花甲但身體卻很好,別說收復我邊境四郡,就算是長驅直入直接攻入西楚,微臣也無問題?!?p> “好,大將軍不愧是我魏國之頂柱,封大將軍為遠征大元帥,蘇天門為前路先鋒,大司馬為軍師,隨軍出征?!?p> “微臣領命!”聽到拓跋元的話,蘇家父子和隱天洛連忙跪地高聲喊道。
拓跋元在龍椅上站了起來,走了下來,親自將大將軍扶了起來,道:“今夜朕在正乾宮擺宴席,為大軍壯行!”
“陛下,壯行酒微臣看就沒有必要了,還是等微臣收復邊境四郡后,陛下擺慶功酒吧!”蘇勝笑著說道。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