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一個不用加班的周末,睡到該吃午飯的時間,冉彤終于無法忽視肚子提出來的抗議,起來覓食了。
正在梳洗中,江舟打來了電話約冉彤出去吃飯。
江舟在畢業(yè)后這一年多時間里,已經(jīng)迅速結(jié)婚當(dāng)上了媽媽,寶寶三個月。
兩人約在了冉彤家附近的商場見面,一見面江舟就給了冉彤一個大熊抱。
她抱怨著這一年真是過得太忙了,好不容易可以出來自己過過自己的生活了。
之后兩人便開始進(jìn)行說說笑笑,吃吃逛逛的節(jié)奏。
快到晚飯時間,江舟的電話響了起來,家里的小朋友開始鬧了。
江舟滿臉幸福又無奈的和冉彤告別后,便急急開車回家了。
冉彤不太想回家便就近找了個咖啡館坐著。
鼻間被濃郁的咖啡味道充斥著,玩了一會手機,有些無聊,便觀察著周圍的人群,猜測著來來往往的男女是以什么身份在相處,情侶,兄妹、朋友還是其他。
不知怎么的腦子中突然出現(xiàn)了項澤的臉,冉彤嘲笑著自己居然年齡越大越花癡了。
這時來電鈴聲響了起來,是個本地陌生號碼。
由于工作中對接甲方單位的人比較多,冉彤習(xí)慣性的以為又是哪個審計過得單位會計來咨詢問題。
才接通里面?zhèn)鱽砟新暎骸叭叫〗?,我是項澤”?p> 冉彤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自己的號碼,張張口還沒發(fā)聲,電話那頭傳來。
“我這邊車禍出了點事情,離你家不遠(yuǎn),你能來幫我一下嗎?”
大腦迅速運轉(zhuǎn)著,冉彤在想遇到這種事情的正常回答流程應(yīng)該是什么。
但是似乎口總是比心快,她快速應(yīng)著。
“好,你地址發(fā)我一下。”
掛了電話,項澤舒了口氣。
他早上以工作為由,讓助理拿了審計一眾人的資料,特意記下了冉彤的號碼。
撥打的時,他還有些拿不準(zhǔn),自己會不會被拒絕。
乘上出租車后,冉彤一直在催司機快一些。
在司機的一個個大白眼中,十幾分鐘后,她看到了站在路邊的項澤。
他正在一邊跟拖車和警察解釋著什么。
看到冉彤過來了,他招了招手,示意冉彤先等一下。
站在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看著穿著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褲子的面色冷靜的男人。
冉彤想雖然這個人氣質(zhì)疏離,脾氣怪異,但是并不妨礙他是個招人喜歡的天之驕子。
花癡完后,她打量著項澤有沒有受傷的地方。
隔了沒一會,項澤走了過來。
冉彤禮貌的打招呼,“項總,您好!”
項澤微微點頭。
“車撞了防護(hù)欄,我沒受什么外傷,但是需要去醫(yī)院檢查有沒有腦震蕩,你能陪我去嗎?”
冉彤先是錯愕,繼而點了點頭。
在路邊等車的過程中,項澤將手臂搭在了冉彤肩膀上。
男人身上的味道令冉彤有些不適,她側(cè)了側(cè)身子,項澤的手也就那么尷尬的落空了。
于是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尷尬。
兩人都在想著要怎么打破這個僵局,好在這個時候出租車來了。
冉彤趕忙拉開副駕的門坐了上去,項澤頗有些無奈的也上了車。
到了醫(yī)院,冉彤陪他去了急診室。
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女孩因為有些急和緊張而擰在一起的眉頭,男人莫名心情好。
剛要開口,冉彤問他需不需要自己去幫他辦理手續(xù),項澤拿出自己的身份證給了她。
掛好急診號,不一會就到號了。
進(jìn)去后項澤講了情況,醫(yī)生問了一些相關(guān)癥狀,他都一一作答。
雖然癥狀暫時沒有,但是保險起見醫(yī)生還是開了幾個檢查的項目,等到處理完這些已經(jīng)到了九點。
確認(rèn)項澤的身體沒什么問題,冉彤計劃著該怎么告別。
看著冉彤低頭望著腳尖的樣子,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項澤先發(fā)制人。
“冉小姐能送我回家嗎?醫(yī)生說讓我要再觀察觀察的?!?p> 縱然渾身的每個細(xì)胞都在宣誓著要拒絕要拒絕,冉彤還是點了頭。
或許是今天跟項澤相處的時間太長了,冉彤越發(fā)的不自在。
醫(yī)院門口等車時,為了避免尷尬,她抬頭看著天。
月明星稀,襯的天空黑的像是要把人吸進(jìn)去一樣,加上醫(yī)院晚上清冷的氛圍,讓冉彤在這七月燥熱的晚上愣是打了個寒磣。
看著刻意避開自己目光的冉彤,項澤有些不滿。
但是看著她認(rèn)真望天的臉,似乎對她的這份不通人情世故和幼稚也沒那么排斥了。
在車上兩人也一路沒有言語。
大約二十分鐘后下車了,冉彤心想原來他住的離自己也不是很遠(yuǎn)啊。
項澤邁腿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冉彤站在原地沒有動。
便走了回來拉住冉彤的胳膊。
“走吧,去我家坐坐吧?!?p> 冉彤很尷尬沒有動,只是沒底氣的拒絕著。
“項總,今天太晚了,改天吧?!?p> 看著她一臉的不愿意,想著兩人一晚上的沉默。
項澤心里有些不舒服,賭氣般的他在冉彤額頭親了一下。
“今天謝謝你陪我?!?p> 大腦好像當(dāng)機了一樣。
冉彤來不及思考,只感覺有個略微干燥的嘴唇觸碰著自己的額頭,緊接著酥麻的感覺由那個吻周圍的皮膚散開。
幾秒之后,冉彤推開了項澤,逃也似的跑了。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叫到車?怎么回的家?
大腦被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充斥著讓她不能正常思考。
等到洗完澡冷靜下來,她很想打個電話給項澤,問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被長久的自卑禁錮著,她沒有這個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