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怎么回事?”
二樓之上,幾個女子聚在了一起,每個人的手里都端著一個酒杯。當吳麗晶帶著保安才一出場,便被她們注意到。
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短款晚禮服的女子饒有興致的問道。
“又是他搞出來的事!”
其中的一個女人,一眼便認出了丁陽,發(fā)出了不滿的聲音。
“新月,你認識這個小帥哥嗎?”
短款晚禮服的女子咯咯的笑問道。
“當然認識,我們班的同學。孤兒院里長大的,沒有什么教養(yǎng)。不但能裝逼,還賊能吹牛逼!”
孫新月不屑的說道。
“怎么個吹牛逼法?”
幾個女人好奇的問道。
“高考當天和我打賭說,他能考到700多分?”
孫新月做出了吐嘈的動作和樣子。
“還真是挺能吹牛逼的!”
聽孫新月這么一說,這些女人的臉上齊齊露出了嘲諷之色。
雖然她們的家世都算不錯,進行的也是精英教育。對于普通的學習并不太當回事。
但是,她們也清楚,高考能考到700分以上,是什么概念。
750分的滿分,能考到700分以上的在全國也沒有多少人。一旦考出來,全國的所有學校都會任由他們選擇。
這樣的人,就算沒有家世,放到社會上,也足以擁有強大的競爭力。混得不會比她們差。
“這樣呀,真是白瞎這張臉了!”
聽著孫新月的話,短禮服女人的臉同樣露出了失望狀。
………………
“你說什么?”
如果說吳麗晶只是來找保安來驗看自己的請貼的話,丁陽還不會表示出來自己的憤怒。
畢竟他的確是走過來的,保安和這里的工作人員有權來驗看自己的請貼。
但是,吳麗晶的那句有媽生,沒爹教的話,卻是徹底的惹惱了他。
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都是自卑而且敏感的。
在丁陽上小學的時候,在學校沒少被那些不懂事的熊孩子用這樣的話來罵過。
每次,他都會用拳頭狠狠的教訓他們。
但是,在打過之后,他總會找個地方放聲大哭。恨自己的父母,怎么就狠心如廝,把自己給拋棄了。
而大了之后,這種敏感則被他深深的給壓到了心底深處。
但是,現(xiàn)在吳麗晶的話,卻成功的挑起了他心中最深處的那團怒火。
聽著丁陽的質問,看著丁陽那直欲啖人的雙眼。吳麗晶亦是一陣的心虛,恐慌的向后退了一步。
但是,她才退了一步,便又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軟弱。態(tài)度馬上便又強硬了起來,高挺著自己的胸,直視著丁陽,挑釁道,“怎么,我說錯了吧!你想打我呀!”
兩個保安亦感覺出了丁陽的憤怒,盡忠職守的踏前一步,擋在了吳麗晶的面前。
而莊院的經理,則是微微的把腰彎下,“先生,麻煩看一下你的請貼!”
“好!”
丁陽從來不會難為這些做本職工作的人,他們也是受了吳麗昌的誣告,才會來檢驗自己的請貼。很是干脆的把請貼給取了出來,遞到了經理的手里。
這位經理拿著請貼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這才用雙手又拿著請貼還遞給了丁陽,“對不起,先生,打攪了!”
說罷,一揮手,便要帶著兩個保安離開。
“趙經理!”
看到這經理要走,吳麗晶卻有些急了。連忙叫了一聲。
“吳女士,這張請貼是真的!而且還是最高級的請貼!”
趙經理扭過頭,不滿的看向了吳麗晶,解釋道。
“不可能?”
吳麗晶大聲的叫了起來,“你們仔細檢查過了嗎?他沒爹沒媽的,怎么可能得到最高級的請貼。說不定是偷的呢?”
“這個……”
聽著吳麗晶的話,趙經理遲疑了一下。
如果真得如她所說的那樣,那這個請貼的來歷還真的是一個問題。
特別是丁陽的衣著,雖然干凈舒適,牌子也不錯。但畢竟只是普通的衣著,并非那種專門為酒會準備的晚禮服。
“我可以證明丁先生的身份!”
還沒有等趙經理再說話,廣爺?shù)穆曇魠s在一邊響了起來。
接著,廣爺便從人群中走出,走到了丁陽的身邊,看向了趙經理,“我來證明丁先生的身份,沒有問題吧!”
“廣爺,您能證明,當然沒有問題了!”
看到廣爺出面,趙經理的臉上馬上便浮現(xiàn)出了笑容。微一躬身,才又帶著保安離開。
但是,在臨走的時候,他卻不滿的看了吳麗晶一眼。多虧自己沒有聽她的話,沒有讓保安上來就趕人。否則的話,麻煩可就大了。就算是不被開除,也得被扣幾個月的工資和獎金。
“這個老頭是誰?難道是方家的人?”
吳麗晶可不認識廣爺。但是她去能從趙經理的態(tài)度中,看出來這老者身份的非同不可。
到了這個時候,她哪里還敢去考慮追究丁陽身份的問題,討好的一笑,便欲轉身離開。
“站住!”
吳麗晶才剛剛轉身,便聽到了丁陽那冷如臘月寒風的話。
“你想怎么樣?”
吳麗晶的臉色當時就變得極為難看,轉頭皺眉的看著丁陽。
“我想怎么樣?”
丁陽彈了彈指頭,一聲冷笑。不過,他卻沒有對吳麗晶說話,而是看向了因為廣爺?shù)某霈F(xiàn),而變得有些呆滯的楊東明,淡淡的說道,“我記得我上次在學校說過吧!如果你再敢找我麻煩的話,我就打折你的狗腿!”
“什么?”
吳麗晶聞言大驚,臉色陡變,“你敢!”
“丁先生!”
同樣吃驚的還有廣爺,身體一轉,便又擋在了丁陽的面前,“這是方家的酒會,還請丁先生給我一個面子!”
“給你面子?”
丁陽抬頭仰天,淡笑了一聲。而后,才又直視著廣爺?shù)碾p眼,“你真的想要攔我嗎?”
“我……”
廣爺只感覺丁陽雙眼如刀,鋒銳異常,刺得他的雙眼都是一瞇。
腦海中剎時便浮現(xiàn)出了歐陽先生那死不瞑目的樣子。
歐陽先生乃是黃家的供奉,在整個長陽市都很是有名。本事比自己高太多了,便連他都被丁陽給活活的打死。更別說自己了。
“廣伯,麻煩給陽哥讓路!”
此時,一個清朗的女聲響了起來。
說話的正是才從屋內出來,走到二樓欄桿處的方詩詩。
一襲得體的黑色長款晚禮服,皮膚晶瑩如玉,秀發(fā)由黃轉黑,好似瀑布一樣的披在了她的肩頭。再配上她那精致無比的容顏,整個人便好似從畫中走出來一樣,傾國傾城。
“是,小姐!”
方詩詩說話,廣爺怎么可能不聽,如釋重負的向側方退了一步。
“陽哥,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
方詩詩這才又向著丁陽展顏一笑。
“多謝詩詩了!”
丁陽同樣還以微笑,才又轉頭看向了楊東明。